上风,杀得戴奥尼亚舰队步兵的左翼不断后退,已经退入了海中;
以庇里阿西士兵为主的中路也暂时占据着少许的优势,毕竟经常跟随斯巴达人作战的庇里阿西士兵战斗经验比较丰富,同时他们虽然穿戴的是简单的尖顶铜盔和皮甲,但手持铜盾和长矛,防御力依然要强于舰队步兵,再加上有哨塔弓箭手的辅助,防御力并不强的舰队步兵们吃了不少亏;
只有在左翼,基本没有防护的黑劳士们只手持一根长矛同身穿皮盔皮甲、手持皮盾短剑的舰队步兵作战,渐渐的处于下风,即使有混杂在其中的斯巴达老战士们努力维持着阵线和后方哨塔弓箭手的射击,左翼还是在不断后移……这使得原本是东西走向的战线逐渐变成了东北-西南走向。
色诺芬为斯巴达军队捏汗的同时,站在旗舰上、听着桅杆上瞭望手汇报战情的塞克立安则更是焦急:“昨天上岸的舰队步兵呢?!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可能……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旗舰舰长小心的回答道。
“该死!关键时候出问题!”塞克立安愤怒的骂了一声,接着无奈的说道:“那就……立刻把预备队派上去!”
“是!”
在昨天的军事会议中,在舰队步兵指挥官塞斐多鲁斯的激励下,其他的分舰队长官也提了不少意见,其中有一条就是:考虑到舰队步兵与重步兵正面作战不占优势,能不能让驻守在美塞尼亚的第七军团两个大队,派出部分重步兵参加登陆战?
后来经过众人商议完善后改为:邀请驻守美塞尼亚的戴奥尼亚部队从东面向斯巴达反击进攻,同时请他们派出三百名重步兵参与登陆作战。
原本将他们作为预备队,塞克立安还是希望舰队步兵们能独自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但现在看到战局处于下风,担心失败,不得不派出预备队。
只见由第一舰队船员们紧急制作的一个个5米见方的木筏上,有一名水手持木浆操纵,中间站着三、四个黑盔黑甲的第七军团士兵,穿过战船间的空隙。由于木筏比小船吃水更浅,借着潮水的涌动,顺利的通过阻船木桩海域,纷纷朝着舰队步兵的左翼划来……
“糟了,戴奥尼亚人的援军!”色诺芬在哨楼上看到这种情形,非常焦急:斯巴达已经没有多余的士兵来挡住敌人援军的攻击,怎么办?!
色诺芬急得团团转,突然望见在营地里搬运物资的一群黑劳士,病急乱投医似的赶紧下了哨楼,急奔营地,想要将这些黑劳士组织起来,去增援前方的斯巴达军队。
负责在营地看管黑劳士的十几名斯巴达老战士得知情况紧急,立即同意了色诺芬的建议,但问题接踵而至:就算将这上百名黑劳士组织起来,但他们没有武器,怎么战斗?
斯巴达人对黑劳士看管得很严,即使是对要参加战斗的那些黑劳士也是在临上阵之前才给配发武器,军队去战斗之后营地内还有这么多黑劳士,当然不可能多遗留武器。
紧急在营地内翻找一遍,才找到十几根断折的长矛,色诺芬不得不让黑劳士们抽取支撑帐篷的木杆,又是许诺、又是威胁,才逼迫黑劳士们不情愿的跟随他赶往斯巴达军队的右翼。
之前,斯巴达战士的猛攻让舰队步兵的左翼付出了一些伤亡,为了荣誉和整个舰队步兵的生死存亡,他们只能通过不断后退来缓解敌人给予的压力,而越往后退入海水越深,斯巴达战士的进攻就越是减弱。道理很简单,涌动的潮水、松软的海底对身穿重盔重甲、行动较为笨拙的斯巴达战士而言影响较大,他们要分出部分精力来维持身体平衡,而舰队步兵对此则习以为常。
在这样的情况下,舰队步兵的左翼渐渐地挽回了一些颓势。
然后第七军团士兵陆续赶到,立刻对斯巴达战士的侧翼发起攻击。
在夹击之下的斯巴达战士毫不退缩的奋勇作战,他们深知背后就是家园,因此绝不能撤退。
色诺芬带领黑劳士们横穿沙滩,紧急赶赴增援右翼,在潮水声、厮杀声、惨叫声……所笼罩的战场上,心中焦急的他完全听不到距离他不远的哨塔上弓箭手的惊呼:“又有敌人的援军!在东边!在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