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垩心,每一次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楼下的几位老者便会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视线转到楼梯上,等到苏唐重新走回原位后,他们才知道苏唐还在继续看书,然后长吁一口气,神色略微有些失落。
藏剑阁一共有四位长垩老,分管东西南北楼,东楼长垩老就是死在苏唐剑下的欧启,西楼长垩老叫穆春光,身形不高,相貌很富态,北楼长垩老叫任连英,很讲究自己的仪表,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连指甲也修剪得极为整齐,西楼长垩老叫侯玉莲,名字有些女姓色彩,但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糟老头子,而且和任连英各走不同的极端,穿着很趿拉。至于剑老的名字,谁都不知道,剑老进藏剑阁的时候,便说要忘却前尘往事,一心侍剑,所以大家都叫他剑老。
苏唐起来坐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看书的人还没什么,底下的人却有些心力交瘁了。
“有些受不了了……”侯玉莲低声道:“那小子怎么还没看完?天快黑了……”
“急什么?”任连英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侯玉莲:“一大把年纪了,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嘿嘿……你有自制力?”侯玉莲冷笑道:“你有自制力,为什么还会流汗?”
“哪里有汗?”任连英矢口否认。
“行了,老任啊,其实……我一直没忍心说。”穆春光道:“你的眉毛都花了……”
“什么?”任连英一愣,急忙伸手在眉头上捋了一下,定睛看去,果然,指头都变成黑色的了。
“我记得这家伙很久以前眉毛就白了,后来又莫名其妙变成黑色……”侯玉莲再次露垩出冷笑:“还说什么返老还童,什么已将步入立祖称尊之境,全是狗屁,原来是染的!”任连英脸色阵青阵白,作声不得。“十一楼的灵诀大都很艰涩难懂。”穆春光见任连英下不来台,急忙转移了话题:“你们认为那小子真的能领悟么?”
“从二楼一直到这里,所有的书他都看过了,剑老考过他十几次,从来都难不住他。”侯玉莲道:“这么多灵诀都能记住,还差那几本?!”
“不一样。”穆春光摇头道:“顶匣里那些,你们不也看过?不到大宗师之境,是没办法去修行的。”
几位长垩老、包括剑老,都对很久之前的预言深信不疑,因为这里珍藏的灵诀实在太多了,真的能学遍所有的灵诀,肯定会走上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此刻,苏唐已看完了最后一本书,他的视线落在了第一排书架上方的一个匣子上,记得早晨,匣子还不在那边,是剑老从角落里抱出来的,放在书架上时还故意咳嗽了几声,似乎希望他能注意到。
苏唐缓步走过来,拿下匣子,走到桌前坐下,轻轻把匣子打开,错愕的看了片刻,随后从里面拿出一张残破的纸。
天色将晚,苏唐终于把所有的都看完了,思维殿堂里,钟声大作,一排排书架延伸至很远,每一本书都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苏唐长吸一口气,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凝视着将落的夕阳。
“怎么不动了?”
“刚才那小子好像在推窗户。”
“不看了?是累了吧?”
“剑老,您上去看看?”
楼下,那几个老者在窃窃私语着。
“还不到时候,我上去做什么?”剑老摇头道,他每一次接近苏唐,都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才不会无缘无故过去献殷勤呢。
苏唐的身垩体一动不动,而在他的思维殿堂里,光芒却变得越来越强烈,片刻,排在第一排书架处的第一本书,也是苏唐最先看过的啸剑诀,开始微微颤垩抖起来。
下一刻,一道垩人影从啸剑诀里飘出来,落在场中,随后开始一板一眼的舞起剑来,啸剑诀只是下品灵诀,所以剑势的威力不是很强,对剑意的认知也非常有限。
紧接着,又一道垩人影从第二本书里飘落,手中举着一柄开山巨斧,向前展开凶猛的扑击。
八别塔里的藏书,除了蛊诀之外,其他应有尽有,并不局限于剑诀。而蛊诀的传承有些特殊,必须口口相传,何况学了剑诀、刀诀,随便拿把相应的武垩器,便能粗略应用,只是威力无法完全释放出来。蛊诀是学不来的,也不存在什么渐悟、顿悟,一句话,看了蛊诀,没有益虫,屁用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魔蛊宗一向着重蛊术,对弟子的选拔也更为苛刻,可算是魔蛊宗的命根子,不可能把蛊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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