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本是处于攻方的黑子也卷了进来,一番刺刀见红的拼死搏杀过后,邓泽宗成功把白棋一条十几子的尾巴断了下来,而小飞飞则顺利将原本铁板一块的黑棋厚势钻了个窟窿连回了家,年终一算总账,邓泽宗拼命努力的成果是围出了一块五十多目的巨空,在黑白分明的棋盘上显得非常醒目,然而白棋东一片,西一片五六块散地看起来不是很起眼,可加起来总数却有六十目之多,棋局至此,邓泽宗也只有推盘认负。
这三盘棋中,除第一盘棋有偶然因素在内可以排开在外,后面的两盘棋可全都是真刀真枪的硬仗,北京医科大学棋社的两位台柱在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内先后倒在同一位对手手下,这样的战绩显然已经非常清楚地说明了问题。
当然,如果单就这两盘棋的内容来讲并不能肯定小飞飞的实力就比两位学生高出一筹,终究业余棋手的特点之一就是实力发挥不稳,状态好时和不好时水平表现判若两人,但考虑到双方在年龄上的巨大差异和学棋时间的长短,两位以前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年轻人心中蒙生出‘自已真不是下棋的这块料’的想法也就在情理了。
“原来你们是和小飞飞下的呀?呵呵,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何止是你们有这种感觉,说实话,面对着小飞飞,有的时候就连我和老穆自已也会产生同样的想法。小飞飞的棋才实在是太好了,即使说生下来就是为了下棋的也毫不过分。可惜,我们两位的水平有限,现在就已经有点江郎才尽,无物可教的感觉了。”魏进东闻言笑了起来,想不到两个小时之前自已和穆建平所有的感慨在两个小时之后就能找到知音,看来为小飞飞找一位新的老师是真的迫在眉结了。
“是呀,这么小的年纪棋就下得这么好,是应该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能成为超一流棋手呢。”邓泽宗赞同道。
“哎,对了,魏老师,忘忧清乐道场的暑期提高班现在正在招生,下个星期开课,我和泽宗也都报了名,依我看不如让小飞飞也去试试?”彭定远提议道。
“呵,其实我们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小飞飞现在年纪太小,暑期提高班肯不定收还不一定,另外忘忧清乐道场在市区,距离不近,上下课让谁来接送也是个问题。还有,提高班的学费不低,小飞飞家里人同不同意也是问题。我们正打算找个机会和王大爷商量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魏进东答道。
“有我在接送这个问题就已经解决了,至于年龄和学费也不是没有商量。我在报名的时候曾经和负责招生的李老师聊过,他跟我说高社长曾经说过,每个提高班内部都会有两个减免学费名额,专门用来照顾那些天赋出众,但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太好的学员,可惜当时我只是随便问问,具体什么标准也没有细问。明天我再和泽宗再跑一趟问个清楚,要是能给小飞飞争取到这个名额那不什么事儿都结了!”彭定远兴奋地叫道。
“呃?还有这种事儿?呵,那太好了。不如这样,咱们趁热打铁,马上就和王大爷商量一下。小飞飞,快去棋牌室把你爷爷请来,就说我和魏老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真是瞌睡送个枕头,穆建平刚才还在为怎么让小飞飞上暑期提高班的事儿而伤脑筋,没想到现在就有个自报奋勇的志愿者送上了门来,这怎么不让他感到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