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澜今天没有去棋社。
棋社被挑就够让人郁闷的了,但更让人郁闷的则是忘忧清乐道场的反应和棋社联盟的态度:
两位是道场的住宿生,一位是道场骨干成员的女儿,这样的一个三人组合连续三天扫荡城北地区棋社,只要智力正常,谁会相信在那背后没有道场的参与?但人家道场一口咬定就是那几个小孩子的自发行为,对此事道场事先全不知情,因以只承认自已在管理上疏忽却不接受挑起不正当竞争的指控,在对晓澜棋社的遭遇进行评价时所用的两个字是‘遗憾’而不是最想要的‘道歉’,摆明就是欺负晓澜棋社声小言轻,闹不出多大风浪,至于本该站在公平立场,把一碗水端平的棋社联盟也是欺软怕硬,不仅不为自已作主,反而在中间抹稀泥,搅混水,表面在调和两家棋社的关系,实际却是用和谐合作,共同发展的大帽子逼迫自已不要把事情闹大,影响到京城业界的形象。
被人欺负了还要被安上一个小题大作,制造不安定团结因素的恶名,谁碰上这种事会不感到窝心?
毒蛇噬腕,壮士断臂,有心想象先前所说的那样退出棋社联盟,用自杀式的激进行动控诉大棋社的蛮横,棋社联盟的不公,但五六年的经营,几十万的投入就这样打了水漂?嘴上说说是一回事儿,真的动手去做就成了另外一回事儿了。
该怎么办?
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也没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能力,张晓澜能做的也只有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生闷气,所谓气大伤身,结果搞得嘴里长了个燎泡,稍稍一舔就疼的钻心,再加上不愿意再被那些好事的棋迷们围着问东问西问得心烦,于是他干脆待在家里蒙头大睡,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铃......”,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真是烦人!”大白天,张晓澜本来就睡不蹋实,现在被电话铃声这么一吵就更睡不着了。
虽然人醒了,但张晓澜并没有心情去接电话,睁着两只眼睛盯着从窗帘缝隙透进了了几缕阳光愣愣出神,任电话铃声一遍接着一遍响着。
“哎,你怎么不接电话呀?”在客厅看电视的媳妇从外边走进卧室,见张晓澜睁着眼睛出神一边埋怨一边向床头柜走去。
“有什么可接的,还不就是那些打听情况的。烦,别跟他们说我在家。”习惯性的舔了下嘴唇,张晓澜不耐烦地答道。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棋社的号码,张晓澜的媳妇拿起了电话。
“喂,谁呀?”
“是我,刘全。嫂子,大哥呢?”电话那边问道。
“噢,他刚出去。有什么事儿吗?”张晓澜的媳妇按着老公的指示答道。
“刚出去?大嫂,您快点叫他回来!”刘全赶紧催促道。
“事情很急吗?他出去有一会儿,现在追怕也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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