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整体布置风格相符,连城棋社特别对局室里也是古色古香,充满着儒雅的文化气息,房间正中是一张长方形的棋桌,高约两尺,紫檀木制成,上面摆着的是两寸厚榧木棋盘,纵横十九道纹路清清楚楚,棋盘左右各有一个用黄杨木雕成的棋罐,一为虎,一为龙,取其意为龙争虎斗,配上棋桌两旁两张同样是紫檀木的座椅,给人的感觉是古朴而又厚重。
距棋桌左侧两米远外是观战席,三张桌,三把椅,如果是正式比赛对局,这里坐着的将是裁判,记录员,但今天显然没必要这么严格,看棋的人想怎么坐就能怎么坐。
棋桌右边大约四米远就是雪白的墙壁,墙壁上面龙飞凤舞,用草书写着几行大字:
“彭社长,您可真是位雅人呀。”进得门来,端详着墙上的那首诗小李笑着赞道。
“呵呵,哪里,哪里,信手涂鸦,信手涂鸦,让您见笑了。”彭连城笑道谦虚道,很难相信,外表这么粗犷的人居然能写出这样一笔好字。
“小李叔叔,上边写的是什么呀?”王一飞好奇的问道:他认识的字虽然不算少,但草书就显得太难了些。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抑扬顿挫,小李有板有眼地把整首诗念了一遍。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什么意思呀?”重复了遍,王一飞歪着脑袋问道。
“呵,我只是觉得字写的好,至于里边的意思,恐怕只有彭社长才能讲得清楚。”小李笑道。
把好奇的目光转向彭连城,王一飞是真的想知道这些字的意思。
“这首诗的大致意思是说,黄梅季节的时候到处都下着雨。家家户户都笼罩在烟雨之中。青草地,池塘边,传来阵阵青蛙的鸣叫,诗人和朋友有约,过了半夜朋友也还没到。于是悠闲地在灯下摆弄棋子。任油灯灯花一朵朵掉落。前两句交待的是当时的环境和时令,后两句则点出了人物和事情,过夜半说明主人等客人来访等了很长时间。本来期待的是约客的叩门声,但听到地却只是一阵阵地雨声和蛙声,主人久候不至,灯芯烧得很长,百无聊赖之际下意识的摆弄棋子,而笃笃的敲棋声又将灯花都震落了。
我很喜欢这首诗里表现出来地意境,轻松。随意,悠闲,有一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成也由他,不成也由他的洒脱感觉。不象现在的社会,先进是先进了,但却没有了过去那种天人和一的自然,诗中描述的那种画面如果出现在现在,很可能主人一个电话已经打过去了。通信是方便了,但那种意外和期待感却也没了。怎么样,明白吗?”
彭连城详细解释完后笑着问道。
“明白,我明白。”王一飞点了点头答道。
“啊,飞飞,你真明白了?我还不懂什么意思呢!”朱慧妍惊讶地叫道,她知道王一飞聪明,不过不相信他会聪明到这种程度。
“这还不懂呀!你想想。如果不是有手机。有电话,陈叔叔还能找到咱们吗?”王一飞认真地答道。都说书读百遍。其意自见,只不过数百年前的赵师秀听到今天王一飞的解读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噢......,明白啦。嘿嘿,飞飞,你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这儿了”朱慧妍恍然大悟,连声称赞王一飞地脑筋灵活。
“呵,小家伙,没手机,没电话陈先生是找不着你们了,可是没汽车的话,你们又能仅隔一天就跑这么老远吗?”小李在王一飞后脑勺凿了个栗子笑着提醒道。
“嘿嘿,也对呀。”揉着脑袋,王一飞不好意思地笑道。
正说笑间,齐鲁宾馆的服务员东子跑了进来。
“哈,还好还好,总算赶上了。”东子笑道。
“呵呵,什么赶上没赶上,是不是设局了?”彭连城显然对东子的作风非常了解,一看他的模样马上就把事情猜出了几分。
“呵呵,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凑凑热闹罢了。”东子笑道。
“唉,江山易改,本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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