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对您来说,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礼物,您可能不收吗?”谭啸天笑道。昔年木谷实创办木谷道场,为了培养天下棋才,甚至连自已的房屋也能抵押变钱用来填补教学经费上的不足,自已的这位老丈人虽然还达不到木谷实那种为才忘身的境地,但却也相距不远,最多也就是一楼和二楼的区别。
“哈哈,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呀。”被说中心事,小老头是开怀大笑,为自已这次回家探亲所碰到的意外收获而庆幸。
“过老,您是不是想收飞飞为弟子呀?”听着翁婿两人的****,鲍春来终于明白了里边地意思。
“对。这样的好苗子没碰到也就罢了,但是碰到了,我就绝没有不管的道理。”小老头儿正色答道。
一颗种子破土发芽到成为参天大树中间要受到很多情况的影响,土壤,水源,阳光,空气。有哪一项不够,这颗种子便无法完成这一转变,哪怕这颗种子的基因再怎么样的优秀。^^^^
一名优秀棋手的培养也和种树相似,棋手自身地条件固然重要,但是周围环境的影响也同样不容忽视,昔孟母。择邻居,子不学,断机柱,几千年前的古人便知道育才培人是一项系统工程,而不是仅仅靠着个人的自身发展就能做到,今人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呵呵,飞飞,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过老肯主动收弟子的事儿可不常见。你还不快点拜见老师!”鲍春来惊喜叫道。他在为王一飞能有这么好地机遇而惊叹。
“呃......。”几个大人说的热闹,但王一飞却是满头的雾水。
“飞飞,老爷爷想收你当徒弟呀?”朱慧妍也是似懂非懂。
“那怎么可能。飞飞已经有老师啦。”陈道的叫道。
“哎呀,你懂什么!我问你,教画画的张老师是不是你老师?”朱慧妍教训道。
“是呀。”陈道的答道。
“那教音乐的孙老师,教体育的赵老师,他们就不是你地老师吗?一个人有好几个老师有什么不对,你猪头呀你!”朱慧妍气道。
“嘿嘿。那倒也是。”被小姑娘问地是哑口无言,小胖子挠着后脑勺只有傻笑。
“呵,慧妍,我可得纠正你一个错误啦,你所说的老师和飞飞现在要拜的老师可不是一个意思哟。”听到两个小朋友的辩论,鲍春来笑着插嘴道。
“呃?老师就是老师,有什么不同?”朱慧妍不解地问道。
“师者。所谓传道。授业,解惑也。换句话讲,真正意义上的老师教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做人的道理以及个人的修养。你所说地那几位老师只是负责教授你们某种技能或者学问,至于你们其他方面的事情则用不着去管,所以,对他们而言,你们只是学生,而不是弟子。所谓弟子,不仅要学习老师的学问,还要继承老师的衣钵,将老师的学问发扬光大,这才能称之为弟子。过老刚才说的话意思很清楚,就是他不仅仅只是指点指点飞飞在棋上的不足,而是要全面培养,让飞飞成为一名象吴清源那样地一代围棋宗师。所以,这是真正意思上地老师。”鲍春来答道。
“呃?.......这么复杂?不明白。”朱慧妍摇了摇头,显然,鲍春来所讲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七岁小孩儿所能理解地范围。
“呵,你明白不明白不要紧,重要的的飞飞明白。飞飞,过老可是轻易不收徒弟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不要放过哟。”鲍春来向王一飞说道。
“嗯......,高社长是业余四大天王之首,老爷爷,您的棋比他还要厉害吗?”吱唔了半天,王一飞蹦出来这么一句。
“啊?......哈哈,哈哈哈哈。”三个大人先是一愣,然后互相对视,最后的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怎么啦?.......我问错了吗?”王一飞搞不懂几个大人为什么笑。
“哈哈,飞飞,瞧你这话问的。高社长厉害是厉害,可他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业余的,过老.....”,鲍春来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想要把小老头儿的真正身份说出来。
“小鲍,你先不要讲,话说回来飞飞问的也不是没道理,他又不认识我是谁,又不知道我有几把刷子,万一我只是年纪大点,其他什么本事没有,人家凭什么叫我老师呀?呵呵,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拿出点真本事看来是不成了。啸天,你起来,让我陪飞飞下一盘儿。”及制止住鲍春来,小老头在棋桌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