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生猛,
会特意把谱给记下来了。”志强笑道。
“是呀,黑棋攻地够凶的,不过这么下自已地破绽不是也很多吗?看起来不象是高手走的,到有点儿象棋院学员班的那些孩子下的,满盘飞的都是无理手。”再仔细地看了看棋谱,刘涌评价道。
“呵呵,刘院长,您现在的眼光可是够高的呀,连无理手都看的出来啦?”志强闻言不由得笑了出来。记得赵治勋曾经评价过吴清源的棋,说吴清源的棋走出的经常是最强手,而正因为是最强手,所以往往具有几分无理的味道。
以刘涌不过业余二三段的水平都有感觉到无理的味道,看来王一飞在这盘棋中所使用的招法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强硬。
“小郝,笑话我是不是?知道我下棋二把刀还让我评棋,成心想让我出丑,给你的文章制造花絮吗?”感觉到郝志强的笑声另有含义,刘涌板起脸,装出不满的样子问道。
“呵呵,刘院长,我哪儿敢呀。说实话,黑棋这盘棋中使用了不少古棋的招法,行棋极为强硬,变化复杂难解,反正我是不敢下结论。”志强笑道。
“哈,小子,够坏的,你这还不是笑话我信口开河,不懂装懂吗?”业五棋手都看不明白,业三棋手就敢信口雌黄,刘涌听出郝志强的话外之音,笑着骂了起来。
“呵,刘院长,我这也是实话实说。这盘棋中执白的一方我不知道,执黑的可不是一般人,您把他走出来的招儿等同于学员班里的孩子,呵呵,真要是那样,您学员班里的那些孩子可就了不得了。”郝志强笑着解释道。
“呃?真的吗?”听郝志强这么一说,刘涌重新举起棋谱端详起来,可惜,水平所限,看来看出也只能看到黑棋张牙舞爪的下法明明破绽百出,却不明白为什么白棋最后就落到个大龙被吃的下场。
“呵,刘院长,说到棋,你二把刀,我也是半瓶醋,大家也差不到哪儿去。不如这样,咱把林教练找来,让他看看这盘棋怎么样?”知道刘涌这样的看法再给半个小时也看不出个眉目,郝志强笑着提议道。
“嗯,也对,那个小孙,你去找一下林教练,看他忙不忙,不忙的话就过来一下儿。”想想也是,刘涌扭头向一名工作人员吩咐道。
工作人员听命离开,不大一会儿工夫,林枝福便来到了休息区。“院长,您找我呀?”
“呵,是呀,林教练,你看看这张棋谱,这是郝记者刚在赛场子里记下来的。”刘涌把棋谱递给林枝福说道。
“噢,好的。”接过棋谱,林枝福在旁边的空座上坐下来开始研读棋谱,刘涌和志强两人则在旁边耐心地等着结论。
“唔,黑方的力量很大,从战斗的进程来看,双方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林枝福是职业七段,现在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业务还是很熟练的,没花两分钟时间,便把棋局的进程大体看过一遍。
“力量大?不是有很多无理手吗?”刘涌不解地问道,从林枝福的语气来看,‘力量大’显然是个褒义词。
“无理手?哪一步?”领导的提问当然要认真回答,林枝福把棋谱摊在桌上问道。
“嗯,就是这招。棋谚不是说两处有情方可断,三方无应莫存孤吗?黑棋在这里断,白棋只要虚枷一下就能枷死了吗?”指着棋谱上的一处,刘涌提出自已的疑问。
“噢,这一招呀,呵呵,您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黑棋这一断表面上是不成立,白棋一枷就能枷死,不过当白棋枷的时候,黑棋就会在四路点,白棋只能接,然后黑棋再一冲,由于气紧,接下来白棋不敢挡,否则被枷住的子就能硬冲出来了,而若是虎补,则黑棋跳出,上边的这几个子就没办法动了,所以确切地说,黑棋的这一断是声东击西,抛砖引玉,希望的就是白棋去吃。实战白棋算出这样走不行,所以才改在三路跳保持联络。”林枝福答道。
“可是这样被黑棋拉出一子,白棋不是就都被压在边路了吗?”刘涌不甘心地问道。能吃却又不可以吃,他心里总觉得舒服,而且实战的招法白棋也并不好。
“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黑棋选择的时机很好,白棋无法反击。”林枝福笑道。所谓棋高一招,处处受制,如果说形势不好,那也是之前埋下的种子,在这种棋形复杂,头绪多多的局面下,盲目乱动只会越来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