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不善,脸一横,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抢亲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今儿来的也有官差,你不怕?
我哈哈一笑,我要是怕,还会来这里。今儿这是亲,我是成定了。刘老爷,你来表个态吧。
说着,我将铁剑横在了他脖子上。刘财主一挺胸,莫非你敢杀人不成?
我哑然笑道,就在五里外,你迎亲时路过的那个山头,我刚杀了十个人,七个知玄,两个通象,你说我敢不敢杀人?
虽然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此刻我这么说,谅他们也无从何时。刘财主道,什么通玄啊,知象啊,我可不懂,但七加二是九个,你别以为我好糊弄。
我笑道,算上你,不就是十个了嘛?
这时,有人道,不好了,对面山顶上发生了一桩血案,死了九个人,其中还有人被一刀劈成了两半。刘财主闻言,顿时吓傻了,良久说不出话,我又问,刘老爷,我刚才的建议如何?
刘财主脸都绿了,讷讷道,你的建议很好嘛,今儿是黄道吉日,这亲谁成不是成?反正我也成过好几回了。说着,他用眼神示意家仆,那家仆见状,偷偷溜走了,约莫是去喊人,或者去报官了。
我呵呵一笑,孺子可教,反正戏班子,锣鼓队都在,我就敬谢不敏了哈。
刘财主说,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今儿收的彩礼算我的。
我说没问题,再搭你个几千两都没问题。我伸手将他怀中大红花拿了过来,挂在胸前。我看了媒婆一眼,媒婆知趣,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可怜的刘老爷,讪然走到台下,一脸的不甘心。旁边有人打趣道,刘老爷,你今天果然要火!
远处,那刘妇人见状,冲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锣鼓声起,谢君衍身穿喜袍,头盖红盖头,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婚台之上,她还不知此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台之前,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我连忙上前去扶,她一挥手,将我推开。
两人站定。
有傧相道,一拜天地!
两人磕头跪拜。
傧相又道,二拜……天地!
由于没有了长辈,那傧相临时改口,两人又磕头跪拜。
傧相道,夫妻对拜!
就在此时,马蹄声起,有一队官兵马来到了刘宅。刘财主见状,连喊道,官老爷,你们来的正好,这小子是江洋大盗,今儿来抢亲,你们快些把他抓起来。
我看了过去,正是张幼谦、江南带着三十多差人赶了过来。一同跟在后面的,还有金陵同知闵秋叶。张幼谦等人围住了婚台,大声道,金陵知府衙门、金陵六扇门前来为苏大人祝亲!
张幼谦一挥手,有人抬出了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全是碎银子,江南、刘三斤上前,抓起银子,向四周洒了出去!
一旁刘老爷见到此情此情,呆若木鸡。
场间热闹非凡,台上的谢君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却无法掀起盖头,我上前拉住她手,道,君衍,是我。
谢君衍惊喜道,苏大哥?
我说是的,我来娶你了。
谢君衍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这一句话,仿佛如雨后甘霖,化作漫天柔情,融入到我心中。我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爱意,一直以来,我对她若即若离,始终无法给他承诺。
谢君衍,这个对我一往情深的女子,这个曾经与我同生死、共患难的女子,在今时今日,此处此地,成为我的妻子。
张幼谦在台下冲我挤眼睛,我没料到闵秋叶竟也会随他前来,他站在台下,也微微笑着。方才分银子时,那傧相早已不顾头腚,下去抢银子,此刻银子分完,他才心满意足的来到台上,卖力喊道,夫妻对拜!
正要对拜,有声音忽然道,她根本就不是谢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