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只要是本王有的,先生尽管拿去。”韩信显得非常大度。
“好!”张良鼓鼓掌继续说道,“现在天下刚刚稳定下来,打了这么多年仗,百姓们都盼着能过上稳定的生活。可是匈奴人在塞北几次三番的挑衅我们,陛下龙颜大怒,想要御驾亲征。楚王也知道,现在天下刚稳定,打了这么多年仗,战马不够用。我们这些当官的出入都坐牛车。所以陛下要亲征,也只能率领步军,而匈奴人民风剽悍,马疾刀快。所以陛下想和您借下您的调兵符一用。”张亮说完看着韩信的脸,仿佛要看穿韩信一样。
韩信低着头默不作声,片刻后才抬起头,看着张良,说道:“本王这就给你拿来。”说完韩信转身向里屋走去,不一会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张良,说道:“本王麾下四十万大军,有此调兵符任先生调动。”
“好好好!”张良一连说了三个字,拿过调兵符看了又看,确认无误后装进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和一张卷帛,递给韩信,平和地说道:“陛下要调走楚王的军队。都写在上面了,楚王自己看吧。”韩信仔细看了看令牌,又反复查验后,还给张良,拿过卷帛,刚一翻看就确定这是刘邦的字迹。韩信皱着眉看完,还给张良,说道:“做臣子的当然一切都听陛下的。”张良接过卷帛,笑了笑,说道:“看楚王皱眉,拙者就知道楚王在想什么?”“本王在想什么?”韩信一本正经的问道。“楚王是在想……”张良凑近韩信的耳边,“楚王在想陛下的字怎么还那么难看。”张良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哈哈哈……”笑声回荡在议事厅里。
“现在楚地风气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先生且小住几日,待本王明日和先生一起出城游猎。本王已安排了晚膳,先生后面请。”韩信强作笑颜带着张良去了用膳房。“楚王,拙者还急着赶回去。膳食和游猎就算了,拙者这就回去了。”张良推脱着。“先生,怎么这么着急就回去了?本王还想和先生喝几杯呢。”“楚王尚且年轻,尚未到而立之年,拙者年纪大了,可不能陪楚王喝酒了。得抓紧赶路,回去和陛下复命,回去晚了陛下怪罪下来,不好交代。”张良再三推脱着。“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强留先生。”韩信见留不住,只好任张良回去。
“楚王,您那副将非同凡人,拙者适才给楚王卜了一卦,楚王日后的安危,都在那人身上。楚王好自为之。”韩信将张良扶上马,张良向韩信行了一礼,小声在韩信耳边说道。韩信不以为意,回了一礼,目送着张良远去。
“唉,好好的楚王,现在成孤家寡人了。”韩信长叹一口气。这时蒯通走了过来,向韩信施了一礼,然后问道:“王上,现在王上后悔了吗?”“或许有一点吧,本王也不知道啊。”韩信背着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或许当初听你的未必会是件坏事。”说完韩信锤了一下蒯通的肩膀,进了府里。蒯通听了韩信的话,急忙追上去,对韩信说道:“王上,刘邦今日削了您的兵权,明日就要削您的封地了。您不可不防备啊。您的功劳太大,满朝的人都在看着您呢。您看英布、彭越也都是异姓王,却不曾被削兵权,单单削了您……”韩信摆摆手,打断了蒯通,说道:“英布、彭越的封地加起来没本王的三分之一大呢,削就削了,反正本王的荣华富贵这一生是享用不尽了。”“难道王上真的只图荣华富贵吗?难道您就不想……”韩信拍拍蒯通的肩膀,示意蒯通别再说下去了。“本王累了,改天再说吧。”说完韩信向后院走去。蒯通看着韩信的背影,急的直跺脚,钟离昧在暗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韩信离去,自己也回到房间,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