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老符大喜过望,随即有些担忧:“治疗瘟疫的丹药?”
“只是预防而已,没病的人可以吃,有病的人吃了没用,牧野城里都是一些没得病的,正对他们的胃口。这时候就是体现出招牌的好处,搁在别家出售预防瘟疫的丹药,保准无人问津,但我们黄杏坊的招牌在这儿,只会门庭若市争相抢购。”
吃了晚餐,楚浮玉和水玲珑进了屋子休息,两人同住一间,院子屋子有限,楚望舒占了一间,老符夫妻占了一间,香儿一间,剩下几间,一间是库房,一间储存药材,最后一间闲置,如今给楚浮玉水玲珑睡。
院子里,炉火熊熊,那尊闲置了多时的丹炉终于迎来了半个多月后的第一火。
楚望舒看顾火炉,香儿在旁分辨药材,清洗,剪碎,站在大椅上,踮着脚小心翼翼倒入丹室。
趁着空闲时间,楚望舒坐在丹炉边,喝着茶,轻轻哼那首小时候谱的曲子。
“枯叶今时落,飞燕向南飞。
冬雪年年有,娘子几时回?
青草明年生,大雁去又回。
春风今年吹,公子归不归?”
......
香儿抹了抹汗水,甜甜笑着:“真好听!”
楚望舒兴致不错,“想不想学,我教你。”
“好呀好呀!”
他坐在凳子上,香儿蹲在地上,楚望舒唱一句,她跟一句。
小姑娘眼眸晶晶闪亮,脸颊晕红如醉,痴痴看着楚望舒,情意绵绵。
屋子里,水玲珑洗了澡,跪坐在床上,床铺散落着一张张的银钞,她数了一遍又一遍,没喝酒,却感觉整个人都要醉了。
楚浮玉披着薄纱,玲珑浮凸的身段若隐若现,惹人遐思。站在窗边,推开一道缝隙,偷看院子情景。转头气啾啾道:“玲珑,那小蹄子在勾搭你望舒哥哥呢。”
水玲珑“哦”了一声。
“小财迷,等她把你望舒哥哥勾搭到手,你这些银子都是她的了。”
水玲珑警惕的抬起头,眼珠子转头:“不会的。”
“怎么不会。”楚浮玉走到床边,蛊惑道:“你望舒哥哥多风流的人呀,指不定要分出一点给那个香儿呢,你没看到她在饭桌上,那眼神儿,恨不得都挖下来放你望舒哥哥身上。”
水玲珑想了想,嫣然道:“没事,我把银子都藏起来。”
低着头,一张一张数银钞,然后搂在怀里,撒欢打滚,“两百张两百张,够玲珑花八辈子了。我要买一栋大宅子,请一百个丫鬟伺候。天天吃鸡吃鱼,天天做新衣服。”
楚浮玉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穷苦怕了。
“好幸福好幸福。”水玲珑兴奋的扭身子。
楚浮玉很艰难的咽口水,坐在床边,期期艾艾:“好妹子,给姐姐一张呗。”
水玲珑“嗖”一声缩到床角,护犊子似的护住银钞,“不行!”
楚浮玉看着那叠厚厚的银钞,有些移不开眼,“你有两百张,就给姐姐一张好不好。”
水玲珑拼命的摇脑袋,气鼓鼓道:“上回不是给了你一千两黄金么,那可是一万两银子。”
“我......”楚浮玉心说那一万两银子还不是给了晏家那群白眼狼,我一个铜板都没有啊。楚浮玉是这样想的,她都要离开楚府了,娘亲一个人留在府上无依无靠,手头上得有银子放着,她才放心。但她不敢跟楚望舒要,因为要了也是白要,只好打水玲珑注意,这丫头耳根子软。
“妹子,你也知道七弟要带我们一起走,你姨娘她一个人留在楚府,孤苦伶仃的,姐姐不放心她。”楚浮玉说到这里,眼圈一红,都说女人是天生戏子,说哭就哭,“你姨娘就我一个女儿,我要不在了,她得多伤心。往日里在府上如履薄冰,还有我这个女儿陪着,遇到点事情也能帮衬,可我走了,她一个人很艰难的。每个月那点例钱,连买件好的首饰都要存几个月呢。三姐平日是真心待你,你就帮帮三姐吧。”
水玲珑立刻心软了,犹豫再三:“三姐你别哭啦,我帮你还不行嘛。”
楚浮玉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姐姐就要两张。”
水玲珑嗯了一声:“但我得先问过望舒哥哥。”
楚浮玉表情僵在脸上。
“有什么关系嘛,票子这么多,少一两张他不会发现。”
“万一发现了,打我屁股怎么办。”
楚浮玉拍着胸脯保证:“有本事让他打我屁股。”
“既然这么有本事,三姐你自己问他要呗。”
楚浮玉恼怒道:“水玲珑,你这辈子都注定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水玲珑一钻被窝,露出一颗小脑袋,扮鬼脸:“三姐才是那个想抢我银子的妖精吧,不给不给。”
她尖叫一声,喊着好多银子好多银子真开心真开心。继续撒欢打滚。
这两个丫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