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对操纵者而言,相当于驭剑一柄。
“你在仔细看看,这是柄什么剑!”冲虚道。
冲和咦了一声,定睛一瞧,阳光下,剑身折射虹光,故而起初没发觉,原来飞剑上烙印着一层繁复细密的咒文,这是柄符剑。
“这是陶顽石壮年时所佩符剑,灵犀通神,非凡兵可比。哼哼,这场论道看来不是简单的弟子争锋啊。”冲虚冷笑。
冲和皱眉沉吟。
八柄飞剑剑气激荡,楚望舒双臂一颤,下意识松开了手。长剑脱手飞出,如脱缰野马当空怒舞,九剑在离地一丈处浮空,以奇门遁甲的阵势摆列,将楚望舒围困在剑阵中。
一剑率先从左侧袭来,楚望舒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脑后立刻有一剑紧接而至,他头也不回,伸手握住,场中响起一声金铁交鸣的铿锵声,长剑在他手中哀鸣,不得其出。其余八剑立刻救场,一时剑光暴怒,眼花缭乱。
楚望舒在剑阵中闪躲腾挪,他的奇门遁甲造诣比莫寻仙要高多了,每一步踏出,每一次闪身,看似仓促,实则暗合阵法,游刃有余。交手到这一地步,他大概摸清这位白云观高徒的水准,练气七重天,金属真气,搭配这柄古怪符剑,相得益彰。他修为如今已臻至练气三重天,以混沌体的神异,与练气七重天可以一战。面对第八重或者第九重小真境就难了,好在如今他把无垢道体推到了第四重巅峰,小真境也不怵。
楚望舒双手各钳住一柄飞剑,任凭其余飞剑劈砍在身上,铿锵声作响,他自金刚不败。偶尔有刁钻剑势刺向双眼,他撇头撞开。
丹鼎派弟子们都被楚师叔的变态体魄惊呆了。
“诸位同门,可否借剑一用?”
楚望舒环顾四周,清朗的声音传遍广场上空。
夏蝉衣高高举起长剑,脆声道:“楚师叔随意!”
“楚师叔随意!”
“楚师叔请用!”
“师弟自便!”
数百柄青铜剑高高举起,组成一片浩浩剑海。
小九陨光剑?
驭剑九柄罢了,好叫你知道什么是驭剑术!
刹那间,数百柄青锋横空,密密麻麻吗如蝗虫。长剑井然有序的排列,剑尖齐指莫寻仙,像一位位冷酷的百战悍卒,只等君王一声令下,便上阵赴死。
长剑满长空。
这一幕,让很多弟子多年后仍不曾忘怀。遥想当年,楚师叔一声令下,百剑横空,逼迫莫寻仙俯首认输!
冲虚抚须长笑:“壮哉!”
千余名弟子目瞪口呆。直到莫寻仙苍白着脸色喊出:“我认输!”
如雷般的欢呼声经久不绝。
一柄柄排列整齐的青铜像是失去了精气神,纷纷坠落,宛如天宫倾塌,噼里啪啦摔在地上。莫寻仙不得不鼓舞真气抵抗劈头盖脑砸下来的剑器,颇为狼狈。观战弟子们以为楚师叔在羞辱人,欢呼声更炽。
其实楚望舒是力所不逮,目前他练气三重的修为,一口气驾驭数百柄青锋,看着声势骇人,实则一锤子买卖,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看不出来,个别内门弟子却洞若观火,莫寻仙未必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挡不住数百柄青锋的合力一击,而且楚望舒躯壳委实变态,哪怕他真气耗竭,小九陨光剑也奈何不得。
唯有认输!
莫寻仙脸色晦暗,驭剑在手,狠狠拱了拱,御气从众弟子头顶掠过,几个起落便远去。
丹鼎派弟子自然是嘘声一片。
楚望舒沉吟片刻,觉得此事仍然没有收尾,白云观内门弟子数百,不管修为怎样,若每个人都来挑战一番,他也不用修行了,再者莫寻仙不过是马前卒,身后还有两尊陶顽石高徒,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会逐一找他论道,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小真境我也不怵,倘若你白云观真出一个真人境的内门弟子,我楚望舒认栽!
“来而不往非礼也,诸位可愿随我一同论道白云观?”说完,楚望舒身姿如轻燕浮起,双手负后,朝山下掠去。
“楚师叔......什么意思?”
“呃......论道白云观?”
“蠢货,楚师叔的意思是带咱们去白云观砸场子去。”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可,可这是真的吗?”
“楚师弟这直爽的脾气,我喜欢,苏星斗性子太冷太傲,吾甚不喜。”
“说什么废话,走,一起砸场子去。”
“早就忍不住了,白云观算什么东西,居然欺负到我丹鼎派来了,咱们丹鼎派确实积弱多年,可也不是他们二流道观可以恣意挑衅的。”
“我原以为楚师叔是没骨气的软蛋,是我错了。”
“算我一个,今日就把白云观弟子狠狠踩在脚底。”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顺着台阶而下,气息深厚的内门弟子干脆御气飞行。
转眼间广场上人头稀疏,冬竹兀自痴痴凝视高空,许久,杏眼染上一层绚丽异彩,雪白的脸蛋也因激动而酡红。
“夏禅衣,快快快,跟上去。”
夏蝉衣:“冬竹,快扶一扶我......”
东竹一脸茫然。
夏蝉衣喃喃道:“楚师叔太嚣张太霸道,人家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