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在大宛城流连几日,我们西域的姑娘虽然不如中州娘子水嫩娇柔,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为兄带你好生领略西域风情。”澹台皓月流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苏云的目光在澹台吟月浮凸有致的娇躯扫过,尤其是胸前那波澜壮阔,抚掌而笑:“此乃天下第一等风流事。”
澹台吟月大怒。
始终默然的袁力忽然勒住马缰,另一手抬起示警,车队缓缓停下来。
澹台皓月眯眼眺望,远方扬起蒙蒙烟尘,经验老道的他一眼就看出那是马匹扬起的尘埃,人数还不少。马蹄声渐进,来势汹汹的盗匪群轮廓也渐渐清晰,刀矛鲜亮,统共百余骑,人强马壮。与正规军比只差了覆身铁甲,铜器铁器在各地都是禁品,掌控在豪门显贵们的手里。
为首一人方脸大耳,面容粗犷,身体强壮的好似熊罴,一手握马缰,一手提了根狼牙棒。最惹人瞩目的是他头生双角,宽鼻阔嘴,竟是个半妖。
商队后方一阵骚动,尤其是几个依附的小商队,纷纷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澹台皓月笑吟吟的镇定自若,客卿袁力擅长贴身近战,尤其拳法刚猛霸烈,据说年轻的时候曾得昆仑守山神指点过修为,在澹台家所在的大宛城名气不小。有他在,澹台皓月确实没什么好担忧的。
澹台吟月眼波流转,瞥见那儒生面色僵硬,不自觉的挺直腰背,大气不敢喘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屑。白生了这副好皮囊,银枪蜡样头。
那伙盗贼在百步之外勒马,半妖首领先朝袁力拱了拱手,豪气干云的大笑道:“澹台公子,数月不见,别来无恙。”
澹台皓月笑吟吟拱手,朗声道:“铁牛首领风采更胜往昔啊。规矩我懂,进山拜神,进庙烧香,我澹台家借道行商,还得大当家多多关照。”
说着,让侍从奉上五十两黄金。
名号铁牛的大当家扫了眼木盘上一锭锭黄金,看向澹台皓月,嘿然道:“澹台公子,要是往日,老牛我一定二话不说,收了黄金就走。可瑶池宴在即,你这几十车货物,少说也值几千两黄金吧。”
这是嫌金子给的少。
澹台皓月隐晦的看了一眼客卿袁力,袁力微微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澹台皓月笑脸相迎,丝毫不恼怒,“不过我们商队从西域到中州,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上下打点关系,再加上本钱,消耗不少。这趟挣的银子要是少了,我回去也不好向家里长辈交代。这样,我再出五十两黄金,就当给大当家和诸位兄弟添点茶水钱。”
铁牛大当家沉吟半响,道:“好,澹台家在整个西域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家族,我铁牛与你们打交道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给自己找不痛快。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商队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等马贼远去,儒生苏云如释重负吐出了一口气,怒斥道:“贪得无厌,贪得无厌。”
澹台吟月不屑的看他一眼,刚才怎么不说?事后做一副正义凛然派头。
澹台皓月面色阴沉,“袁客卿,刚才为什么答应他们?五十两黄金啊!”
他一脸肉疼的样子,十两银子可以让普通人家过上一年的富足生活。一百两黄金,就算是他也吃不消了。况且这一路行来,各路牛鬼蛇神都要打交道,这得多少银子?
袁力摇摇头,低声道:“来之时见那铁牛,气血浑厚,目吐精芒,修为虽然不弱,但比我还是要差许多,刚刚再看他,气机内敛,纳气自然,想必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财帛动人心,他刚才未必没有拼一拼的打算,但终究忌惮澹台家在西域的势力。”顿了顿,笑道:“我是不惧他,但真动气手来,无非是两败俱伤,毁了货物才是麻烦。外出闯荡,其实不像市井流传那样腥风血雨,血杀百里,反而讲究以和为贵,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一场意气之争中。”
澹台吟月沉思不语,澹台皓月则笑道:“还好再过三日路程,就能抵达大宛城,而今夜,我们能在自家客栈歇脚,这两个多月来,终于能睡场安稳觉。”
苏云喟叹道:“早听说西域半妖与人族杂居,不分彼此,所言非虚啊。这半妖性情凶悍,不堪教化,实在可恶。”
袁力斜斜看他一眼。
澹台吟月似笑非笑:“苏公子,袁客卿也是半妖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