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后灭草原的说辞,就更是屁话了。”
现如今东岛被破,已经归入大华,而天山暮雪族更是势弱,现如今也根本就无法跟大华造成威胁,而蛮荒之地的巫族,更是分裂依旧,现如今各族群之间更是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精力顾及大华这边。
所以思来想去,现如今大华朝的敌人,其实就只有草原一方罢了!
“秦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按照先生说的,要帮助暮雪族对抗草原的话,却又似乎找不到太好的理由呢,而如果只是放任不管,任凭草原人将暮雪族吞并,似乎也并不能让人甘心,这样一来,反而就有些进退两难了吧。”听完秦飞翎的话,陈子铮也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但是秦飞翎听完,却摇了摇头。
“什么叫找不到太好的理由?只要不让自己的敌人获得利益,单是这一条就足够了!我认为很多人其实就是跟陈先生一样,被现如今复杂的形势蒙蔽了双眼,而忘记了最根本的问题!我们的敌人是草原人,只要是草原人的敌人,都可以是我们的盟友,更何况有句话叫做存亡齿寒,没有了西北暮雪族的牵制,想要在大华边境抵挡草原人的奔袭,很容易就会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形!”
“要知道,草原人善骑射,是马背上的民族,来去自如,甚至没有固定的城邦作为据点,虽然看上去我大华战士并不畏惧草原人的骑兵,但是真要想解决草原人这块顽疾,就必须深入草原,将它们连根拔除,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没等陈子铮回答,秦飞翎却直接往下说起来,于是变成了自问自答。
“当然做不到,先不说如何追踪草原上的敌人踪迹,但是补给输送一途,就万分困难,就算一整个部队都有着宗师的实力,可要没有饭吃,还没找到敌人,这些宗师就要先饿死在草原之上了!”
秦飞翎的话,一时间竟叫众人全都沉默下来,气氛一瞬间变得十分压抑,就连一旁负责倒水的少年刘继辉,似乎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六师伯,这样说来,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如此又是两难的境地,这到底让人如何选择?那三师伯那边的难关,又如何来破解?”
听到林柒发问,秦飞翎飒然一笑。
“战,当然要战,为何不战,我方才所说的,不过是深入草原时才会遇到的情形,而这一次,却是草原人自己找上门来的,虽然无法彻底消灭这块顽疾,但我中原与外族的战争,其实也向来如此!但是只要能将草原人击败,让草原人觉得疼,觉得想哭,就算是完成了我们的任务,而且疼的越深,他们就记得越深,所以每次大胜之后,这些草原人就一定会龟缩在草原上,休养生息好多年,疼的厉害了,甚至百年都不敢进犯!”
看秦飞翎说话的时候,林柒总觉得六师伯的身上,似有无尽的光彩射出!
“话虽如此!”陈子铮面色沉重,似乎仍有异议,“可是一旦发成战争,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一定会给大华造成一定的冲击,先不说胜利如何,退一万步讲,在大华目前这种如日中天的时候,一旦失败,朝廷和民众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吗?到时候输的可不只是战争,更是心气,更是骄傲,严重的话,甚至还会引起更多的问题,有时候大厦将倾,或许就在一念之间!”
陈子铮的话,也的确不无道理,听完之后,秦飞翎的神情都有些郑重起来。
“陈先生,你这么说,你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朝堂的尔虞我诈,没有经历过军旅的艰苦生涯,也没有思考过战争真正的意义!有些时候,战争真正到来的时候,才不会给你这么多的时间来思考后果,不在危机诞生之前,就做好最后准备的话,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而这恰恰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不是吗?”
“到时候,只要想着要赢,就可以了!”
听完秦飞翎的话,林柒突然觉得深受震撼,此时内心之中仿佛有一团热火,正在熊熊燃烧。
而陈子铮,似乎仍有异议。
“秦先生,我当然知道战争不会如此简单,可是你真的考虑过,我们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吗,以及最终那些能影响到战争结果的变数了吗?”
听到陈子铮的话,不说秦飞翎,就连林柒都觉得奇怪起来,似乎关于这件事情,陈子铮一直都有什么顾虑似的。
而秦飞翎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陈子铮,你指的是,草原人的宗师吗?”
草原人的宗师?草原人也有宗师吗?
“不错!”似乎为了解答林柒内心的疑惑,陈子铮开始解释起来,“虽然草原人的修炼方式跟我们中原人不同,但是他们同样也有着类似宗师的存在。”
“可是,战阵之中,不是说即便是宗师,也因为各种原因,会将作用消耗的很弱吗?”
“即便如此,宗师也是宗师啊!”
陈子铮的话,看似并没有做出解释,但却让人无法反驳,是啊,即便宗师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那他也是宗师啊!
“但是,我们不是还有张剑神吗?还有那个……”
林柒突然想说那个在宫中行走的宗师,可是因为对他并不了解,此人能不能当成战力,还不能妄下定论!
听到林柒的话,陈子铮却是一笑。
“不,张筱并不能离开燕京太长时间。”
“呃,为什么?”
“因为曲亦彤!”陈子铮的话,让林柒吃了一惊,“张筱和曲亦彤有个协定,只要张筱在燕京一天,保阳帝一日安危,她曲亦彤就永远不会来刺杀阳帝!目前东岛被破,可曲亦彤却没死,甚至还来到了中原,因此张筱就更不能离开了!”
说完,陈子铮又回头看向了秦飞翎。
“秦先生,我说的这些,其实也不过是后话,如你所言,我也不涉朝堂,无法改变什么,但是我说的这些,也是给先生提个醒,现如今你们要面对的问题,可不会仅仅只是我说的那些,即便如此,你们仍然还要如此坚持吗?”
“当然!”即便听了陈子铮的话,秦飞翎却仍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我回来了,那就从来没有考虑过结果,因为我只要赢就好了!”
“你打算怎么做?”
“呵!”秦飞翎轻笑一声,整个人显得十分洒脱,“我要重新召集琉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