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干得了这种事情?现在的曰子多好,要钱有钱,要名誉有名誉,要爵位有爵位,要女人有女人,还造哪门子反?而且就算真要反清复明,也不能靠一块石头啊,您好歹也给支军队啊!
不过再怎么埋怨老天也得去见罗马教皇,谁让那老家伙是和上帝有点关系呢?在欧洲这里,相信上帝的人还是蛮多的,所以教皇和罗马教廷最好还是别得罪为好。
而且这个时代的罗马教廷还兼着世俗政权的功能,不像后世只有梵蒂冈那么屁大点儿的地方。眼下,包括整个罗马城在内的亚平宁半岛中部地区,都是罗马教皇国的国土,而教皇国也是意大利八邦国之一!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教皇一度是意大利统一的希望所在。
但是罗马教廷背负着领导整个基督教世界这个不切实际的使命,所以注定了它不可能将全部精力放在意大利国内。不过到现在的1843年,教皇早就不是基督教世界的领袖,连教皇国本身也沦为奥地利帝国的附庸。
公元1843年10月11曰。
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在一队罗马教皇国的雇佣兵的护送下,直奔罗马城西北角的梵蒂冈高地而去。朱济世便端坐在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厢之内,正撩起车窗帘子欣赏着罗马的街景。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罗马城,一百多年后在德国留学的时候,他并没有到过罗马,所以也无从比较两者的差别。和同时代的欧洲大城市伦敦和巴黎相比,罗马城却显得干净、整洁和宽敞多了。这座城市应该是有下水道的,街道两边没有积满污水的臭水沟,垃圾和粪便也不太多,天空清澈碧蓝,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痕迹。
城市当中有许多雄伟精美的建筑,有些看上去陈旧而古老,似乎是古罗马遗留下的产物。有些则精美的过了头,建筑外墙上到处都是美轮美奂的雕塑,这些大都是属于罗马教廷的财产。
不过罗马街道上面的行人却过分少了一点,诺大的城市真的有些清冷,只看见一队队或是骑马或是列队步行的奥地利军人走来走去,空气当中似乎充满了火药味儿。
“玛丽亚,烧炭党人们又闹事儿了?”朱济世放下车窗帘子问身边的玛丽亚.克莱门蒂娜。
“唔,是的。”玛丽亚.克莱门蒂娜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朱济世,扁了下嘴,“上个星期有人往教皇出巡的队伍里丢了个炸弹!就是你发明的那种铵什么炸弹,当场就炸死炸伤十好几人!杰森,你的这个发明真的不怎么样……”
朱济世闻言非常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这个不是炸弹不好,是丢炸弹的人不好,这个东西不能乱丢的,是吧?”
他不知道,历史上各种各样的炸药被发明出来以后,就迅速被当时欧洲的无政斧主义者、社会主义者们用到革命行动当中去了,炸死了不少大人物。后来孙中山的同盟会闹反清革命的时候,又用自制炸弹来炸清朝的王公大臣。
而现在,提前出现的铵油炸药当然被意大利的烧炭党恐怖分子们高价买来到处乱扔了!在眼下这个劳动人民水深火热的欧洲,发明出铵油炸弹这种简便易造的爆炸物好像真的不是一件特别和谐的事情。
马车走了也不知道有多大功夫,忽然听见马匹低声嘶鸣了几下,然后马车就嘎然而止了。
一个教皇国雇佣军的军官跑上来拉开车门,朱济世当先一个就钻出来车厢,接着又很绅士的将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搀了出来。然后才四下打量,发现自己的正前方是由一大堆罗马式立柱构成的一个巨大城门式建筑物,顶部还有上帝和天使的雕像,门口肃立着数十名穿着红黄蓝采条服装,手持古代长矛、腰间佩剑,身材高大魁梧的教皇卫队士兵。还有几个身穿红衣的老者站立在门内,表情严肃而庄重地看着朱济世和玛丽亚.克莱门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