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婴儿出生。这人口,已经成了奕欣他们几个高层的一块心病了。
“不行,一定得打到底!一个古列延都打不下来,我们南来还能干什么?”
傅方又抽出了腰刀,一侧腿就想下马,一副准备亲自带队打肉搏的样子。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声喊了起来:“都统大人,明军的援兵到啦!”
“什么?援兵?那么快!”
傅方也不下马了,一条胳膊在马背上一撑整个人就立起在了马鞍上面,又人将一个单筒望远镜递给了他,他举起望远镜四下一看,很快就发现了明军的援兵。援兵居然有两队,还是步骑混合的队伍,合在一起约莫有**百人。
一队从北面过来,一队是从南面开来的。一定是南北约25里外的那两个明军城寨派出的援兵——这些明军城寨都建有瞭望塔,从瞭望塔上面用望远镜观察25里外的情况并不困难,他们一定是看到有八旗兵在围攻明军运输队才发兵来援的。
“他妈的,这些明狗子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大概八百个步兵外加一百骑兵,还分成两队来增援。傅方这里可有1500马队啊!这些明军到底会不会打仗?
“都统,撤吧。”
听到身边一个协领的建议,傅方气得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混蛋,1500骑兵被几百个步兵吓跑,你说什么昏话啊!”傅方呵斥了一番,又指着这个协领道,“给你500人看着这个古列延,等我带人去灭了这两股不知好歹的明狗子!“
用几百个步兵加几十个骑兵去攻击一千五百八旗马队在傅方看来当然是无脑的举动,不过守卫飞狼堡和飞熊堡的绥远镇营长却浑然没有把八旗劲旅当回事儿。所以一看到有八旗兵在围攻一个辎重车队,没有多想就各自点了几百人出援了。
瞧见大队的八旗马队冲着自己这边过来,飞狼堡的守将王戊铭才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命令部下摆出个空心方阵。苗军虽然只是地方军,但这两年也有不少军官去应天的皇家陆军军校进修过,这个王戊铭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他的调教下,这一营兵的空心方阵却也摆得还算整齐。四百多支贝色麦来复枪都上了刺刀,整个方阵远远看过去就像个钢铁刺猬。
“营长,这帮鞑子好像也不错啊。”王戊铭手下的一个连长也有点见识,“有四五百枪骑兵肯定是西法练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比近卫骑兵差远了!打不破咱们的空心方阵。”王戊铭哼哼着道。
“好一个空心方阵……”傅方的额头也有细细的冷汗冒出来了,本来以为是非常轻松的一仗,谁知道明军辎重队的古列延难打不算,居然还有明军步兵敢在草原上挑战八旗马甲的权威!这要是给祖宗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都统爷,不能冲!”指挥这种八旗枪骑兵的协领这个时候凑到傅方跟前大声地道,“明军的洋枪射程远,至少能打咱们三次齐射,至少能打死咱们100人,冲他们的空心方阵起码再死上100,这样换命不值当啊!”
是啊!汉人多,旗人少!用200旗人换400多汉人的买卖肯定是亏的,何况还是200个精锐的八旗枪骑兵!
“都统爷,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罗索夫斯基老爷还等着咱们一块儿南下去破坏汉人的铁路呢!”
那名协领瞧着那个空心方阵就头皮发麻,这一冲之下,就算能赢他的协也残废了,想要补充,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旗人能打的,都已经从了军!
“唉,真是的,这仗打得也忒窝囊!”傅方很有点不甘心,看看那个小小的刺刀如林的空心方阵,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咬着牙说出一个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