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先睡了。”
七哥?蒋思辰愣,新太子妃在龙城还有个哥哥?她不是秦人吗?
七哥!苏伯颜怔,穆家七郎?穆七郎不是早年就随南方军团南下岭南吗?穆家被南秦新帝诛杀殆尽,穆七郎竟也到了龙城?
穆英骂了声“该死”,问蒋思辰和苏伯颜:“夏侯云那小子在哪儿?”
蒋思辰和苏伯颜齐齐抹汗,向后指。
穆英抱着穆雪便跑,蒋思辰和苏伯颜抬脚跟上,跑过一条街就看到了夏侯云。夏侯云看见一个黑衣人抱着穆雪,眼都红了,跳下马向黑衣人扑来。又要抢人又要打人。
穆英嗤地笑了,骂道:“夏侯云,住手!”
夏侯云怔。张张嘴,不吭声。
穆英:“阿雪为你。可真是拼命了,竟然用上玉石俱焚的石破天惊剑法,没有三个月,内力缓不过来,现在的她就如没练过武的女子一般,你要是护不住,我就带她走。”
夏侯云怔住,想起穆雪一剑挥出众皆倒地的惨烈。心头闷闷地痛,痛得透不过气来,哑声道:“七哥,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穆英眸光闪了闪:“阿雪中了毒,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中毒?什么毒?”夏侯云失声喊。
“是一种叫‘春风’的毒。”穆英眸光黝黑,“有一阵时间了,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
蒋思辰两眼看天,这一场血雨腥风,竟然要以太子和新太子妃春风一度告终。这弯,拐得不要太大!
苏伯颜黑了脸。
夏侯云急道:“七哥既然看出阿雪中毒,赶紧帮她解啊!”
噗!穆英吐血。
蒋思辰哈地一声笑出来。意识到失态,急捂着嘴,浑身直耸。
苏伯颜本来郁闷之极,一听这话,郁闷全消,嘴角勾起,止不住笑意。
太好笑了有没有,这位太子,二十好几。娶妻好几,不懂什么叫“春风”?
穆英把穆雪往夏侯云怀里一塞:“夏侯云。你可别告诉我,这种迷情毒。你不会解,还不滚回北宫,你想当街出丑,我还不想我妹妹出丑,滚!”
夏侯云再不明白就是蠢了,面孔大红,低头见怀里的穆雪,嫣然而笑,双颊粉晕,眸中波光欲流,是他从未见过的妖娆,心头闷了闷,跳上马,打马就跑。
蒋思辰吼道:“金甲卫,护太子驾!”跺脚大笑,看太子的糗事,怎么这么叫人兴奋。
穆英瞟过大笑不止的蒋思辰,和忍笑忍得辛苦的苏伯颜,冷冷道:“你们两个,舌头太长的话,我会帮着绞一绞。”
夏侯云抱着穆雪骑在马上,穆雪的眼波已显迷失,腰肢轻扭,一手环挂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脸上抚摩。夏侯云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她的手,纤长,细致,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丝毫不显练过精深武功的痕迹。夏侯云的心怦怦跳,感觉到这个女子,僵直如木的表情下,冷硬如刀的心性里,可能藏着的妩媚柔软,心跳得更快。
穆雪倏然立身而起,在他的唇上,飞快地落了一吻!
这一吻,吻得突然,夏侯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离开,吃吃笑着,笑得像只偷嘴的狐狸,又用手指在他的唇边零乱地划。夏侯云喉中干干的,眼睛红红的,这个女子,是个温暖如春阳的女子啊,自随他北上,护他,顾他,生死不离,这份情意,在不知不觉之间,已如春水将他洇透,可笑他还试探自己心里有没有她。
穆雪晕晕的。影影绰绰,好像是在将军府的小楼里,她站在窗前,小楼外玉兰新绽,一片片白色,似雪花缀满枝头,又似白云逗留,明明记得昨日只是一树花蕾,一夜春风后,花蕾个个绽放,朝霞轻抹,玉兰花在晨风中摇曳。有一枝伸过来,就在窗边,柔嫩的花瓣,洁白如雪,花蕊粉绒绒的。
伸出手,轻抚花瓣,那种软软的、细细的、滑滑的触感,令她心怡,微叹一声,一场春雨,这些花朵便将零落成泥。跃出窗外,行走在玉兰树下,抬头望着这种弃妖冶之姿,去轻佻之态,无意与群芳争艳,不惹蜂蝶狂舞,开放不过数日的花朵,穆雪再叹一声,纵身而起,攀住枝条,轻轻吻上那纯洁的花瓣。花瓣冰凉而柔软,有股极清雅的香气留在唇上,穆雪笑起来,玉兰花零落成泥又如何,已在早春的寒风里怒放,清香留于世间。
北宫大门打开,夏侯云打马入内,直奔德阳殿,一片烧黑的废墟入目,这才想起那场爆炸,冷毅留守北宫,忙着安抚铁鹰骑家属,还没顾得上整修。
穆雪的两条胳膊挂上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呼吸不时吹入耳洞,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他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拨马头。向合欢殿而来。
除夕夜,合欢殿的内侍宫女,正聚在一起吃午夜的饺子,听得殿门咣咣响,急忙跑出来开门,便见太子殿下打横抱着个女人,两个人浑身是血,吓得失色叫喊。
夏侯云想骂。喉咙里发不出声,头也不回直奔寝殿。
寝殿外悬着水晶灯,灯光柔和,寝殿里没灯,也没炭火,寒意沁骨。
夏侯云用脚踹上殿门,一低头,便见穆雪那双闪闪发亮的水眸,她像藤蔓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在他肩颈胸腹蹭来蹭去。发出低柔而蜜甜的呻.吟,显然春风毒发作了。
夏侯云嗓子里更干了,某个地方硬挺得发疼。几乎站不住,三步并两步走进内殿来到床边,想把她放下,却被她勾得直接扑上她的身。
穆雪双手捧着他的脸,黑暗中也见得媚眼如波。
夏侯云低呼道:“丫头,你醒醒,看看我。”想着穆英将中毒的穆雪交给他,看来穆英是认可了他这个妹夫。
穆雪眯眯笑着,吊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调皮地在他唇上画个圈。竟咬着他的唇瓣,撮唇吸吮。良久松开,舌在他齿间勾画。
夏侯云一向远离女人,自诩冷静,却在她吻上的那一刹那,身子僵得一动不动,甚至呼吸都停顿了,痴痴地由着她的舌在自己齿间勾画,那清甜,软绵,让他脑子里空空的,接着,呼吸就变得粗重了,重重地压上她的唇,到她的舌齿间汲取芳香。
穆雪的手从他的脸往下抚,抚过他的脖子,从他滚动的喉结摩娑而过,支起头,吻上他的喉,一吸一吸,吸得夏侯云全身绷得像一把张开的弓,汗从额角渗出来,喉结在她的口中,简直被要了命一般。
夏侯云半抱起穆雪,手哆嗦,只恨衣扣太紧,衣带太多,终于将两个人的外裳扔到床下。
穆雪两臂轻展,伸了伸,又环过来,从他躬起的后背摸到他的腰,揉揉他的肚子,笑眯眯“好结实”,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手指灵活翻转,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他中衣的衣扣,若不是那娇媚之极却又泛空的眼神,夏侯云几乎认为她是清醒的。
两个人只着中衣相对,肌肤的滚烫透过薄薄的素绫传给对方,灼热的气息相互交流,十九岁的女子,发育良好,又因长年习武,肌肤滑腻细嫩,又极为紧致,触之如温玉,闻之如娇花。
夏侯云喘息着,额角鼻尖沁出一粒泣汗珠,身下早已高高挺起,蓄势待发!
穆雪晕晕的。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沙漠上又干又热,腾腾热气包围着她,她努力地张望,除了一片茫茫黄沙,还是一片黄沙茫茫。穆雪觉得自己快死了,趴在沙子上,双手不停地挖沙,挖着挖着,终于挖到一捧湿沙,将沙子放入嘴里,拼命吸沙子里的水分。湿沙含水虽少,对她这个快要渴死的人来说,足够救命,吸得舌头发麻,再也吸不出一滴水,便伸舌将嘴里的沙子一点点吐干净。
然后,她把自己埋在微带潮湿的沙坑里。阳光真好,太暖了,暖得心头发燥。一群羊越来越近,她从沙坑里一跃而出,扑住一只羊,左摸摸,右摸摸,暗叹这羊好结实,再摸摸自己的肚子,空空的,空得从内往外烧灼地痛,迫切想有什么东西填满它,罢罢罢,为了能活下去,只好委屈这只羊了!
穆雪抱住羊,咬破羊颈,不停地吸羊血,羊挣扎,她更紧地抱住。唉,好饿,穆雪说声对不起,拔出臂上的短刀,一刀扎进羊颈,向下一划,划开羊皮,短刀在指尖飞转,不一会儿将羊皮整张剥下,拍了拍羊屁股,环顾四周,没有一根草,怎么生火烤羊呢?
夏侯云的上衣已被穆雪脱去,露出紧实的男性躯体,因为极度的紧张,胸肌鼓耸,腹肌线条清晰,臂肌隆起如丘,而穆雪,也被他脱得只剩一件奇怪的肚兜,一件不像肚兜,偏又兜住那一对饱满的肚兜。
夏侯云已挺得太久,忍得太难受,扯掉那肚兜,分开她的双腿,喘息着在穆雪耳边道:“丫头,我要进来了!”
穆雪四下寻找可以生火的植被,视野中忽然出现一道黑色身影,一只巨大的蝎子从沙子里跃出,穆雪骇然,飞出短刀,大喊:“张寒,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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