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关键主要在光路分频吧?”
胡归庭连连点头,但是道:“你看,有什么不同。”
“你增加了一个键,是分频键?”
“是的,但有个问题困uò我了,主要思路方面。”胡归庭皱起眉头,他将画面变成了一大一小两架机甲后问:“你说的子母式是可行的,僚机一定是进入战场才可以使用的,那么他就必须负载于主甲,那么关键问题出现了,主甲负荷怎么处理?”
增加僚机指挥指令副光脑,增加作副光路,这些问题都不及这个问题困难,僚机的重量最少也在十几吨,难道扛着僚机跑?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想着这个问题而头疼,那样的话再好ìng能的机甲也成了废物,或者这个设计思路就是jī肋?
这几日他们之间甚至发生了争吵,不过大家最终还是决定将问题推给发起人胡归庭,胡归庭却也想不出了。
但他相信霍成功能。
“是吗?”
霍成功眨了眨眼睛,胡归庭的心就凉了,他也会出馊主意?
“现在的技术保证同频作的不被干扰ìng,在主甲中设计自动匹配系统就可以。”
“…这样?”
“不对。”
胡归庭为霍成功的话绕昏了,霍成功却一拍脑袋:“我们机甲的光脑系统是独一无二的,胡先生,这样,你设计僚机时不要想它是指令接受者,你要想它是指令输入者。”
啥?胡归庭烦躁的扯着头发:“什么意思?”
霍成功连忙拨出画板,直接在上面写AB点,在中间画上箭头方向,然后问:“明白?”
“这怎么搞?”
“僚机光脑发出指令联系主甲,而后主甲发出指令形成指挥,也就是说僚机主动匹配寻找合适频率从而才建成了子母机联系的。”
“哈,在两甲关系而言,僚机光脑才是主脑,主甲不过是接收器,附加无线作界面,是这个意思吧。”
“僚机和战场就是机师指令被执行后展现的画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对,要这么去想,很多悖论就可以……”
“我还没说完。”
胡归庭立即闭嘴,洗耳恭听,霍成功却咧开了嘴,胡归庭险些气死,霍成功看他脸è又变了,连忙说出了自己思路,他道:“我形容一下我的想象吧,既然这种关系确认了,那么就可以延伸思路,大量制造僚机,战时使用空军集中投入战场,它们抵达战场后会立即自动寻常附近的主甲,而任何联邦的机甲都可成为它的主甲,随即垂危的机师进行作,它们于是就地开始了攻击!”
胡归庭终于恍然:“我明白你的全部思路了!”
见他明白了,霍成功就准备告辞,当他走出时,杨明不由问道:“解决了?”
“何止是解决了。”
所有的设计师闻声都一起看向了霍成功,他就这么走来,这么出去,然后无论资金还是思路,一切困难就不是困难了吗?
“联邦该给他颁发紫荆uā奖章。”
可胡归庭明明眼中冒火。
霍成功忍着笑叮嘱道:“在防御系统未曾完工前,这些先停于思路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EF里的人旋即包围了胡归庭,在胡归庭讲述了霍成功的思路后,杨明带头发出了惨叫,他喊道:“这一切真是没天理!”
胡归庭就在想,杂鱼真可恶。
而其实,他是服气的。
“不得不惭愧啊,知道我们输在哪里了吗。”胡归庭问他的学生兼助手。
不等杨明回答,胡归庭叹了口气:“大局,我们总在想,主机僚机之间的,他的思路却是从战争大规模使用模式出发,来反思如何设计,然后他能想出这些也就不出奇了。”
“就在刚刚,在我眼前,眨眼之间。”站在那里的胡归庭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强调道,然后他问:“可这仅仅是天赋吗?”
室内,顿时无声,是啊,这仅仅是天赋吗?
此时,致远号战列舰还在漆黑的太空中孤独的航行着。
但星际年代的太空不再寂寞,科技水平的提升,使得人类的太空旅程再不是在几个人关在一个铁皮罐子内,只能在近地轨道上,无聊的围着行星画圈圈那么无聊了。
人工重力,人工供氧,智能驾驶,无尽的美景,和巨大舰体容纳的人数等,使得航程中的人员生活质量完全可比地表生活。
当然还有联邦军人们的jīng神粮食-海量的A片。
不过现在大家都很忙,忙于倾听没空学习。
因为**爱好者甘宁,正和一群闲的发慌的参谋们,就联邦该不该改变军制,让男兵nv兵大规模ún船成为可能,在展开一场热烈的讨论。
甘宁以没有下限的智商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后,发出了梦呓一样的描叙。
他兴奋的道:“关闭重力系统,哦,想想吧兄弟们,到时候舰舱内将飘起一群水灵的姑娘,她们到处都是,我们就在其中浮沉,最终和她们一起到达彼岸境界……”
嘶-他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头到尾,张自忠和丁奉坐在一边,就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邓伯方早去睡觉了。
至于戴振铎,戴振铎自然不会和他们打成一片,像范德法特那样ìng格的长官毕竟是少数的,何况范德法特在自己的学院或正式场合也不会那样。
戴振铎正在自己的房间内,他在考虑着,自己的推测,和根据推测而做出的计划可有漏dòng。
军方就国防的高层有这样的一个普遍评价,魏虎臣善谋,许崇志善断,但现在的他们还不了解,大管家一样的戴振铎善什么,戴振铎善用势!
而今他们已成一体,并合力对外,那么这个战前的黄金团队又会迸发出何等强大的力量呢?
尤其是他们还有那么多杰出的年轻才俊可供驱使。
直至现在,他们已经航行了六个小时,借助虫dòng穿越技术,跃过了二千光年的遥远距离,此刻回首,长安恒星早已难寻,但那个星系是国防力量的根之所在啊。
翻身下uáng的戴振铎走到侧舷窗前打开了窗帘,战舰正掠过一片斑斓星云,说是在其边际,其实最少也有着五千光年以上的距离,在这个神秘的宇宙中,这样的美景有很多,但yòu人失神的美丽中往往是可怕的危险。
莫名的穿透ìngè线,细微而不可察觉但致命的陨石碎粒,坍塌的恒星和疯狂的星爆,还有人们早知存在但不敢接近的黑dòng,那里据说是通向又一个宇宙甚至过去未来的大mén。
“我们虽然已将银河征服,但未知的世界还是如此辽阔,而我们为什么还是争斗不休呢?”看着深邃的世界,心力憔悴的戴振铎不由低声问道。
但他找不到答案。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窗帘缓缓放下了,戴振铎知道,这是将进行第二次虫dòng穿越,这次过去,就会抵达首都了。
天上很快,但地上很慢。
不仅仅因为战舰的近光航速,还因为虫dòng中的时间无法计算,一秒进去,一秒出来,可其中呢…失去的这个不存在的一,困扰了人类多年,解决它,人类也许就能到达宇宙的尽头。
下一秒,战舰微微的震动,渐渐减速至了正常巡航速度。站在致远的舰桥上,就已经能看到那颗蔚蓝è的,体积为许昌星1.2倍的亚细亚联邦首都星了。
看着它,丁奉和张自忠相视一笑,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