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有什么佳作问世啊?”
“夫君的岳阳楼记一出,别人哪里还敢把自己的拙作拿出来丢人现眼嘛!本来人家也是做了两首词的,被夫君的岳阳楼记比得毫无颜色,不提也罢!”
许清凑到她耳边轻声调戏道:“咱们是夫妻,不怕现眼,今晚郡主殿下再吟给为夫听可好?”
“夫君你……哼,月余不见,夫君变坏了,该不是这一路上到处拈花惹草吧?”
“那倒没有,曦儿忘了喃喃现在叫我什么了吗?夫君我现在可是良人,花花草草的我一根没惹,不过,这个嘛!真算起来,为夫我……咳!弱水三千,为夫我倒是取了一瓢饮,这个嘛……”
“嘻嘻,夫君也有脸红的时候!太好玩了,其实夫君你不说,人家也听玉儿妹妹说过水儿啦!”
许清赶紧趁热打铁道:“水儿,还不快来拜见咱们家的郡主殿下,嗯,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同时也是咱们许家的梁财神!今后咱们的饭钱都得靠她掏呢!”
在许清嬉闹之下,三个女人总算顺利见过礼,没惹出刀光剑影来。
晚饭过后,许清与梁思训细谈梁青城的婚事,从韦灵运处打听得知,莫兆平这个知州虽然挺热衷名利,但没传出什么劣迹,在官场上的混的人,热衷名利并不见得就是坏事,这样或许还能多出些政绩,倒是那种故作清高,每日里只知宴饮山林,吟风弄月的官员对百姓更无益处。
先将此事定下来后,两人才细聊它事,梁家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水力织布机的发明,让梁家的作坊一下子扩大了两倍,销路并不止于大宋内地与海外,之前梁青城从益州回来,其实是去兰州与胡商洽谈;
现在河西走廊已经收回,陆上丝绸之路复又通畅,梁家自然不会放过条商道,如今镇守玉门关的是狄青,梁家行商多少也得了些照顾,梁青城在兰州除了设立商铺、与胡商接洽外,还组建起了一个拥有五百头骆驼的商队,准备远走西州回鹘、黑汗国等地。
不光是狄青,现在西北几乎所有的驻军都是许清带出去的,除此之外,估计梁家商队就是到了西州回鹘、黑汗国的地盘上,打出许清这块招牌一样有大效用,胡人崇尚武力,许清一举灭掉西夏的余威绝对能给这些邻国十足的震慑力!
第二天一早,苏州知府便亲自赶到梁家,许清是以私人身份来苏州的,他也没敢弄出太大的排场来,只带了几个家仆,便服而来,为梁家计,许清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到二门迎接,惊得他连连躬身作揖。
梁家大摆宴席,请许清为媒,双方正式换过喜贴,这门亲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只等梁家选定黄道吉日,便可迎娶过门。
莫兆平也通过这桩儿女联姻,变相的认到了许清名下。
许清现在在地方上的脉络不多,他也有意培植一些地方官员做枝叶,这一路行来,他总是演红脸,很是收罗了几个政绩不错地方官员!
朝中改制一但尘埃落定,许多新政也随之展开,在地方没有点自己的根系枝叶,就得象上次青苗款引发的反弹一样,全得靠晏殊、范仲淹他们,自己却只能听天由命,这样太危险!
“包拯是正直果决的人,莫知州这次裁撤冗员时,万望能排除一切干扰,把那些庸才裁掉,免得被包知谏纠住,否则到时就是本官也不好说什么啊,再则,朝廷很快就要展开政绩考核,若是莫知州不能留些能吏下来,到时怕也难有什么突出的政绩。”
既然收入门下,许清也不免提醒他两句,莫兆平起身恭声答道:“劳国公示下,下官一定照办,绝不敢辜负国公一翻教诲,国公治政理财在我大宋首屈一指,不知国公对苏州有何看法,可否请国公指点一二,下官若有所得,绝不敢忘国公大恩。”
许清暗笑,润州的例子就在那里摆着,因许清的点拨,润州一年变一个样,韦灵运与晏知行一跃成了耀眼的政治人物,说莫兆平没点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特色与长处,莫知州只要把苏州的长处找出来,加以引导,尽量扶植,一样能有不差于润州的政绩,苏州纺织业有着良好的基础,苏绣更是名满天下,莫知州只要在这方面净化一下官府的管理,避免作坊商户遭受不法吏员的盘剥,并且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提供一些政策便利,本官相信,不但苏州本地的纺织业能迅速发展起来,就是外地的一些作坊也会争着涌入苏州落户;
你我同朝为官,其实不必讳言,各级官吏对商人及手工作坊者的盘剥是极为严重的,在这种情况下,莫知州若能把苏州化作一片净土,那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就不用本官多言了吧!”
“国公所言有理,只是……”
“行了,你不必怕得罪谁,只要你自己行得正,本官会帮你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干扰的!”
“谢国公,下官……”
莫兆平真个是感激涕零,其实许多地方官员并不是不想施展自己的才华,做出一些异样的政绩来,但其间牵涉到利害往往不是他们能应付的,就象许清说的这些,莫兆平若真想把苏州变成一片没有盘剥的净土,那必将得罪一大堆的既得利益者,若没有来自上层的强力支持,估计他还没净化苏州官场,就被别人先给他来个净身出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