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走了,离开他的手掌独立走动,突然被加快做父亲节奏的巴克有些出神的看着。
当然很快,一架小餐车就推上来,虽然还没星级酒店的服务那么周到,四菜一汤的搭配还是很不错了,巴克才发现自己忘了提醒要叉子,还好从外面喜欢自带餐具的员工那里问到一个不锈钢勺,将要下班的设计师们终于壮着胆子问巴克肩头乱爬的小猴子:“您女儿?”
巴克很自豪的点点头!
于是做鸟兽散的员工们只觉得老板真是不知道还有多少风流债!
可能牟晨菲精准的找到了娜塔莎的软肋,好一阵出来的姑娘脸上已经带着笑容了,
一条蓝色长裙,可能别的女性穿是很知性的及踝长裙,在娜塔莎身上就是将将在膝盖边的短裙,上身一件黑色流苏低胸打底衫,完美衬托出她的胸型,再轻轻披着一张白色方巾在肩头,标准的欧式穿法。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颜色,光着脚的姑娘走过来,已经有模特的架势了,连本来在巴克肩头攀爬不休的女儿都呆滞的看着妈妈,然后欢喜的鼓掌。
娜塔莎在几个鞋盒子里扒拉一下,找出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试试居然尺码很合适,无奈的摇摇笑:“这样的女孩儿,我也舍不得放弃,不是么?”牟晨菲那会儿可就瞟了一眼!
穿上高跟鞋的姑娘陡然一下再提升几厘米,简单的说,绝大多数本地的常规门,她进出都得稍微低一下头了!
巴克也有点感伤:“以前你基本上都不穿高跟鞋的。”那都是为了照顾他的身高。
娜塔莎笑笑:“我说过,我永远是独立而坚强的,如果你不爱我了,或者不值得我爱了,我就会重新去寻找我的生活,看来我去巴黎找波娃学着去做个模特也能养活自己,不是么?”
巴克出神的看着无比熟悉的倩影,似乎也在尽情释放自己眼里的柔情,过去一年多,可以说他一直都在收敛、掩饰、抑制自己,现在想像以前那样倾泻出来,却觉得眼睛有些苦涩,特么的老天爷这是捉弄人玩儿么?
可巴克胸腔抽动几下,带动的苦笑真的差点把眼泪呛出来,他只想感谢老天爷,也许这就是命!
没有那个设计大奖,娜塔莎会找到华国来?
没有期间一啄一饮般宿命的各种机遇变化,自己能走到今天?
相比两人之间现在难以捉摸的生疏感和藕断丝连的无力苍白,起码都还活着吧?
活着比什么都强!
娜塔莎有些揶揄的眼光停留在巴克身上,也看不到她厌恶的暴发户或者轻佻,只有熟悉的爱恋,还有那种深深蕴藏在眼底的悲伤,曾经阳光灿烂的丈夫,永远嘻嘻哈哈跟个孩子似的丈夫,已经蜕变成了真正深沉的男人。
是喜是悲?
高挑的姑娘迈步过来,蹲下伸手抚摸巴克的脸:“记得我最美好的样子,就会永远爱我,对么?”
巴克蕴含的眼泪终于还是溜出来了,话说他今天一开闸,都哭了两回了。
真没出息!
男儿的确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