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觉哥说到这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其实你要是换个日子、换一种形式下手,做成自杀或意外的样子,没准就成了。”他打了个哈欠,“我很想对你说‘以后再接再厉吧’,但你这种一级谋杀。又是二进宫,就算不判死刑,这辈子也没机会出来了……我只能送上最衷心的祝愿,祝您有朝一日越狱成功。”
“呃……封先生,咱们警察可在场呢,‘越狱成功’这种话明说出来……”斯科菲尔德擦着汗劝道。
“我一说越狱你就接茬儿啊……”封不觉道,“这是在逼我吐槽你的名字(斯科菲尔德,即scofield)吗……”
封不觉随口说完这句后,竟毫无征兆地走向了巴顿。并俯身在其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除了巴顿,没有人听到觉哥说了什么。说完后,封不觉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还边走边笑起来……充满恶意的笑……
“你要去哪儿?”杰克问道。
“我去上个厕所。不行吗?”封不觉斜着身子,语气嚣张地回道,“如果我回来时,还有人想以盗窃罪逮捕我。再给我戴上手铐吧。”。
当然了,觉哥不是真的去上厕所,他是听到了系统提示。准备找个没人的地儿传送。
…………
又是一个深秋,灰色的荒原上已不留半点青绿,空荡荡地裸露在天空下。
在这林谷和乱山岗交错的地方,公路和电线杆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我叫斯科菲尔德,格雷克.斯科菲尔德,一个偏僻小镇上的警长。
明朗的月光舒缓地洒在大地上,照亮了我的前路。驱车行驶在这样一片景色中,总能勾起人的一些回忆。
数年前的这个时节,我曾到这山中的洛夫克拉夫特宅邸处理过一件凶杀案。
有一位侦探,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破解了迷局、找出了真凶。
奇怪的是,当时我将他错认成了另一位大名鼎鼎的侦探,但事后我在报上看到那位名侦探的照片时,却发现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有关这件凶杀案的报导,并未出现在了任何一家主流媒体上。就连丹尼斯.洛夫克拉夫特的讣告都没有在任何报纸上刊登。想来……是某些大人物出手,将事情低调地压下去了。
第二年四月,约翰.巴顿,即约翰.洛夫克拉夫特被最高法院判处了死刑。而他的父亲,也就是科尔斯顿老爷,在宣判前的两周,于一家酒店的房间中突然暴毙。
死因,至今成谜……
最终,洛夫克拉夫特家的财产,其中八成被均分给了次子杰克和三女南希。听说杰克用自己那笔钱在美国开了一家挺大的唱片公司,他们的广告语耐人寻味——以扶持年轻、有梦想的音乐人为己任。
剩余两成财产、以及不动产,都由科尔斯顿的第三任妻子奥黛塔夫人继承。那位夫人在丈夫死后便将山中的房产捐给了政府,据说她现在搬到了法国东南部的一个酒庄附近定居。
而在洛夫克拉夫特家族服务了多年的管家亨德森、家庭医生鲍威尔、女佣奥利弗、玛莎,包括经办遗嘱的律师,皆是一分钱都没得到。很显然,我对科尔斯顿“挺有人情味”的判断是错的,他就是个自私、虚伪的混球。好在他的女儿没有秉承他的那些恶劣的品质。父亲死后一个月,南希小姐就主动以赠与的方式给了这些人一笔应有的遣散费。
至于那位古怪的侦探……我再也没有见过他。那天他走出餐厅的背影至今历历在目,可他仿佛是在门外的转角处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回来。
事后我也试着打探过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却一无所获,他好似是个幽灵,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眼前的这片土地上,曾有过许多光怪陆离的传说。或许……他也是其中之一吧。
…………
1986年3月,亚萨利首都,莱恩市第一看守所。
一个阴霾的下午,巴顿穿着囚服,戴着手铐和脚镣,被一名狱警带到了会见室中。他面前的玻璃对面,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两人各自拿起自己这端的电话,沉默了几秒,随后,巴顿先开口道:“好久不见,卡萝尔。”
卡萝尔没有回应,她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檐前还有一层面纱。
“看来你已经查清楚了……哼……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说‘你会感谢我的’。”巴顿冷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科尔斯顿还真像。好几年前我就调查过他,当时我就知道,他迟早会杀了你这个可悲的女人,用从你那儿继承到的家产,和自己的情人双宿双飞。”巴顿沉声道,“即使不是为了自己……杀死那种男人,我也一点都不后悔。”
“你交代的事……”卡萝尔的声音也很冷,她已似是一具行尸走肉,“已经有人去做了,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呵……谢谢。”巴顿笑道。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卡萝尔问道,“他到底还是你的父亲,而且以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活不了几年了不是吗?”
“这就与你无关了。”巴顿说到这儿,忽然笑了起来,“你是一位很好的人,卡萝尔。有些事,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他顿了一下,“但还有一些不那么善良的人,他们则会说‘既然你已无法享用他的财产作为补偿,那不如让他付出些别的东西吧’。”
巴顿说罢,挂掉了话筒,癫狂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