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就中止了。她想要打听的,但还是开不了口。雷铭这样护着那个女仆,不正好说明了女仆对于雷铭的重要性吗?既然雷铭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钱小沫又何必硬生生地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她咬着嘴唇,临时说道:“那可以叫彬彬自己先做饭吃,我看他是会做饭的。”
“他饿了自然知道自己做。”
雷铭又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多说什么。
钱小沫知趣地垂下了头,双手无聊地把玩着外套的拉链扣,静静等待着,时不时抬眸望向急诊室紧闭的大门。刺眼的红灯闪烁着,映红了急诊室的半扇大门。香妈应该会没事的吧!钱小沫心里默默思量着,缓缓收回眼眸,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雷铭的身上。
白墙映衬下,他的脸色更白了。虽然这段时间香妈一直在煲汤为雷铭补身子,但是他一日三餐总是不定时,吃得又少,如果不在别墅钱小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看起来他还是那么瘦。这样下去,雷铭的身子哪里能吃得消呢?
钱小沫抿了抿双唇,静静的用目光勾勒着雷铭的五官。为什么,关于他们的过往,她真的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呢?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雷铭生气厌烦她,会不会也是有这一层因素在里面?
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她却什么都不记得,还一次次伤他的心。
如果反过来,是钱小沫记得所有而雷铭忘记了她,另有新欢,钱小沫肯定痛不欲生。
这样换位思考,钱小沫的心情也逐渐变得轻松了许多。
至于那张支票……
钱小沫翻开了自己的单肩包,从里面抽出了钱包,支票还夹在里面。
这笔钱,还是拿去用作连荣麟的安葬费好了。
这家医院,好像就是简念住的那家医院吧!
钱小沫看了眼急诊室,又看了眼雷铭,不知道香妈什么时候结束呢。钱小沫站了起来,理了理大衣的衣摆,轻手轻脚的走向雷铭。她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俯身,头发不经意的扫过了雷铭抱在胳膊上的双手,但是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是睡着了吗?”钱小沫呢喃着,用手在雷铭的眼前晃了晃,但是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钱小沫嘟着嘴直起了身子,没有再说话,放轻了脚步朝电梯口走去。
雷铭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空落落的长椅,他的目光深邃得让人不解。
钱小沫站在电梯口,门叮的一声响了,里面站着三个人。她忽然想起那日电梯事故,依旧心有余悸。虽然电梯门开了,但是钱小沫并没有进去。她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转身选择了楼梯。电梯里的人疑惑地嘀咕着,关上了电梯的门。
雷铭跟在钱小沫的身后走来,看着她左拐去了楼梯口,心里紧绷的弦才终于松开。
钱小沫一路爬着楼梯到了七楼,呼吸微微有点喘。七楼所有的病房都是重症监护室,所以这层楼格外的安静,平日里来这里探望的人也很少。钱小沫在护士站问了简念的病房号后,道了声谢,径直走过去。
钱小沫远远看见有两个警察在病房外站岗,有点不确认是不是这间病房,所以来回走了几次,一直看着病房上面的病房号,的确是这间啊。这么说来,公馆火灾案还没有了结吗?
“你找谁吗?”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钱小沫的身子忍不住一抖,勉强笑道:“是的,我是来探望简念的。”
“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我……”钱小沫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是……我……”
两个黑衣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掏出手机和奎因联系。
夏沁恰好在走廊的这头,她刚刚吃过饭回来,看见钱小沫有点局促地站在病房外面,赶紧快步走了上去,“钱小姐?怎么这么客气,还要亲自来?”
钱小沫循声回过头正好对上了夏沁略带示意的目光,她旋即反应过来,顺着夏沁的话说下去,“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来看看。简念现在的情况好些了吗?”
“来,我们过来说。”
夏沁搂着钱小沫的肩头走向楼梯口,意味深长地回头看向黑衣人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敢来这里?这里有奎因的人,难道你不怕他们再抓你吗?”
“我真的只是担心简念,所以没有想那么多。”钱小沫微微垂下了眼睑。
夏沁撇了撇嘴,“你和简念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会担心他?”
“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担心他。”
“朋友?”夏沁蹙了蹙眉尖。
“嗯。”钱小沫点着头回道,“我只是没有想到,那天我离开公馆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过,你和简念是什么关系呢?或许我以前记得你,不过我出意外失忆了,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夏沁怔住了,一把抓住了钱小沫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说道:“你说你那时候也在公馆?”
钱小沫瞪圆了眼珠子点着头。
“所以,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简念吗?”
“嗯。之前的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他和连荣麟都来找我……”
夏沁再也忍不住眼里泛滥的泪水了,抓着钱小沫胳膊的手都在颤抖,最后无力地垂在身边,一行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摇摇欲坠在下巴的轮廓上。钱小沫不解地看着她,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眼,钱小沫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直到钱小沫忽然想起了什么。
“请问,你是夏沁吗?”
夏沁没想到钱小沫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泪眼朦胧很疑惑地看着她。
钱小沫却是一喜,握紧了夏沁的手说道:“那晚简念来找我,说有话要我转达你……”
“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