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冷笑,瞧吧,就知道冲着她来的。
水筠倒也没多打听,确认了水晶石是余舒的手笔,便让人抬她下楼去了。
掌柜的把人送走,回到二楼复命,将一沓银票呈给余舒,赔笑道:“大人,这银钱您是先拿走,还是暂先留下咱们过个帐呢?”
不是余舒开了口,这十倍的钱他可不敢收,因为破例,回头裴总管问起来,总该有个说法。
“行了,你收着记账吧,改明儿我舅舅问起来,就说是我让做的交易。”
余舒摆摆手,裴敬每个月底都会给她看账本,两人是对半分成,不差这一会儿拿钱,她没那么浅的眼皮子。
掌柜的心里嘿嘿,想到月底结账能拿个大红包了,裴总管从来不是个吝啬人,有好处也不忘了底下人。
“去把店里现存的水晶首饰挑一整套的取来,别的颜色不要,就要紫色的,红色的。”余舒吩咐道,过两天她要去东菁王府拜寿,给卫国夫人的寿礼,总不能太寒碜。
一整套的水晶首饰,卖价要翻倍,直接从聚宝阁入手,有价无货。
拿了一套红的一套紫的对比,余舒没见过卫国公夫人,不知道哪套趁人,便都带走了,等回去找找薛睿,让他给拿个主意。
水筠走后半个时辰,余舒也从聚宝斋出来,掌柜的恭送她上了马,看到两个随同的带刀侍卫,很是敬畏,目送他们走远了,才转回店里去。
“大人,现在去哪儿,回衙门还是回府?”陆鸿问。
“去大理寺,找你们薛大爷。”
......
还没有到午休的时辰,余舒就在大理寺衙门对面街上等着,没让侍卫进去找人,她三五不时地来拐薛睿旷工,总归不妥。
正午,薛睿从前门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同僚下属,几人都换了常服,看样子像是要同去喝酒。
余舒不是个怕生的,没躲没闪,骑在马上,摸着小红的大脑袋,等着薛睿发现她。
薛睿走下门阶就看见了余舒他们,与同僚告罪:“周兄,李兄,今日怕是不能同聚了,我有事先走一步,改日我请。”
那两个审官都比他年长,却不会在他面前拿捏,打趣他两句,便由他去了,看着薛睿走向对街,李大人眼神好,望见马上的女子,“咦”了一声,对左右道:
“那不是司天监的补子么,这女官人是?”
“周大人还不知道?呵呵,那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淼灵女使,就是水陆大会上被圣上嘉奖那一位,咱们薛大人与这位女大人是义兄妹,恐怕是有什么事找到这儿来。”
“哦,原来如此。”李大人望着那边,打量余舒言行举止,气度不凡,样貌也周正,心中一动,就问同僚:
“这...这位女大人可是结过亲了?”
立即便有十分要好的同僚笑话他:“老李啊,知道你是发愁你弟弟的婚事,逢人便问,可也要看看搭不搭配,这余女使正在司天监任职,十来岁就到了五品,难得是个女官,又得了圣上亲眼,多少人盯着呢,哪儿轮得到你。”
闻言,李大人有些心虚,却不服气道:“有甚不配,我那弟弟,也生的一表人才,家世清白,我家祖上三代为官,不过是母亲早去,耽搁了弟弟婚事。今年科考,他也跻身两榜,下个月就要编入吏部去,前途大好,多少媒人上我家门,我夫人都不肯呢。”
旁人不与他别嘴,又那凑趣的多嘴道:“既然如此,不如等薛大人回来,你探探口风?”
李大人觉得可行,当即决定这两天就找机会问问,也好打听打听这位余姑娘的人品。
那边薛睿正与余舒说话,突然眼皮跳起来,便说与她,余舒嬉笑道:
“回去我给你算算,别再是什么桃花劫。”
殊不知,惹了桃花的那个人,正是她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