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路一条。
水筠进了司天监,也有高兴的人在,譬如刘昙。
他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消息,因为水筠在进司天监之前,就曾找他商量过,告诉他她要进司天监,让他打听都有什么空缺,当时他是十分惊讶的,因为水筠的口气太过焉定,就好像去司天监做女官不过是她一句话就可以。
刘昙报着将信将疑地态度,打听出司天监的几个空缺,职位最高的便是太承司少卿,然后过了没多久,水筠就上任了。
于是现在的司天监中,右令官是他的师叔,太承司少卿是他的师姑,坤翎局女御是他双阳会上的坤席,这让他如何不欣喜?
刘昙早年耽搁在龙虎山,少年归京,纵有心与宁王一争储位,奈何不如宁王积势已久,除了仰仗他外公薛家,朝中连他半个心腹都没有。
他受薛凌南指点,不急于结党营私,而是专心于经营名声,招纳人才,然而不久前皇上提前解禁了宁王,让他再度感到了浓浓的危机。
他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兆庆帝属意的继承人,都是刘灏。
不然,为何刘灏被卷入钦差谋杀案中,兆庆帝逐了刘翼,却不舍得重罚刘灏?不然,为何都是儿子,他就要被送到道门清修,刘灏却能从小待在厩培养势力?不然,为何同样居于相位,刘灏的外公尹天厚手中仍有兵权,而他的外公薛凌南则在他回京之前就被收回了兵符。
刘昙怕他来不及,来不及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兆庆帝就公布了储君的人选。
所以继景尘之后,水筠能在司天监占据一席,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在他看来,不管是景尘还是水筠,早晚会成为他的支持者,不然他们还要去助谁?
现在有望做太子的皇子其实就那么几个人,刘灏、刘鸩、刘瞻,还有他,其余人不是年幼,就是早早出局,难以为患。
而八皇子刘鸩出身不够,他母亲只是个贵人,还是因为生育他有功才得以晋位。十二弟刘赡胸无大志,如今同他亲近,倒是能拉做一个帮手。
所以他的敌手从头到尾,只有宁王。比他年长的宁王,比他势大的宁王,比他更受父皇宠爱的宁王。
他该如何斩断宁王的这些优势呢?
刘昙一面高兴,一面忧患,晚饭时候难免走神,已经贵为敬王妃的夏江敏察觉,先是按捺不吭,等到饭后上茶,才坐到身边关心道:
“王爷有心事吗?还是今晚的菜色不合胃口?你吃的不多。”
刘昙回神发现他美丽可人的王妃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不禁对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背,道:
“没事,晚些时候你送夜宵到我书房便是。”
夏江敏脸色微红,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两人将将完婚一个月,少年夫妻,正是浓情蜜意的时期,晚上刘昙不是在书房研习兵略计谋,就是歇在夏江敏的月襄苑,至于后院开府时候兄弟们送的那几个姬妾,他根本是视而不见。
这样的沉稳又柔情的郎君,叫夏江敏如何不爱。
是夜,夏江敏亲自送了燕窝粥到书房,刘昙退下旁人,夫妻两个坐在一处,你一口我一口,说不尽的甜蜜。
刘昙年轻气盛,娶了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怎会让她独守空房,于是书房做了洞房,两人贪欢一场,颠鸾倒凤,一时忘却了烦恼,快活不提。
第二天一早,下人进来伺候梳洗,刘昙上早朝前,没忘记对夏江敏提了一句:
“我不在府上时,你一个人无聊,不妨请些朋友来陪你说话。”
夏江敏一边给他抚平衣襟,一边撅嘴道:“我家在江南,厩里哪有什么朋友呢。”
刘昙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提醒道:“不是还有余莲房么,我记得你们两个十分要好,最近怎么没有来往?”
提起余舒,夏江敏眼睛就是一亮:“我可以请她到王府做客吗?”
刘昙道:“有何不可?这敬王府是本王的,你是女主人,你想请谁来就请谁来,只要你高兴。”
夏江敏顿时喜上眉梢,也顾不得服侍他梳洗了,拎着裙子便往外走:
“我这就去写帖子请她来。”
刘昙并不生气,在她背后摇头一笑:“这急性子,得改。”
ps:
(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党在追文,祝高考的孩子们一切顺利,超常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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