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大呼过瘾。
“师兄可是用的九龙剑法——!”耳边软语入耳。
听是许月问话,林一转身,清香扑面,犹若过午的茉莉,沁人心脾,让人鼻尖留香,不忍他顾。
面对秀眸如星,林一神情一顿,却抓起手中缰绳,微笑点头。
“师兄果真非常人所能及呢!面对江湖高手,也不落下风——”许月眸光一闪,面带兴奋。
对于林一修改的剑法与拳法,许月三人已练得娴熟,如今听到了这么一番恶战,显然是证实了剑法的不俗之处,三人岂能不深受鼓舞。
三人也对林一述说了山门前的变故。天龙派弟子大比最后还是草草收尾,进入最后二十名的内门弟子,并未分出高低名次,便被掌门木天成宣布比试结束。随即天龙派弟子全体出动,全力驱除骚扰者。
天龙派雷霆一怒,江湖众人无不胆寒。有心怀侥幸者尚在迟疑观望中,全被天龙派拿下收押,余众也作鸟兽散。
由此得知,林一与韩继三人于途中被袭一事,与此不无关联。
回到山门,已是掌灯时分,胡万三人上前嘘寒问暖,打听山门外消息。
天龙派弟子全体出动,这养马弟子却是排除在外。三人只能老实守着马厩,对于山门之外发生的事情,只能道听途说。难得是林一才从外归来,免不了要问东问西,借此打发心中的好奇。
晚饭后,林一被韩继唤去见木管事。
木管事的小院中,许是多了几盏灯笼,四处显得明亮了许多。
一张木椅上坐着木管事,旁边站着皮执事与杜松。
林一随韩继走进院子,迎头便一眼看到木管事的那张脸,白的像晚饭的馒头,瞬间堆满笑容,又如同满是褶子的包子。
“见过木管事——”韩继与林一施礼。
“好!好!都来啦——!”木管事在木椅上略略欠身,呵呵笑着,满脸的和气。
林一行礼后,举止谦卑,低首站立。
“这趟差事,你等做的都不差。杜松临危不惧,奋勇当先。韩继处事果敢,功不可没。外事堂向来奖惩分明,掌门也吩咐下来,对我天龙派有功弟子,要不吝奖赏。故此,本管事决定,你们每人赏五十两银子,详尽功绩还会造册上报备案。功勋卓著者,内门也会给予不同赏赐的。”
韩继二人大喜,忙躬身施礼答谢。木管事摆摆手,里屋出来一人,端着个托盘,为二人送上银子。
韩继与杜松喜不自禁,将各自银子收起。
韩继揣好银子,忽觉得不对,忙回头向林一望去。见其置身度外的模样,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他心中暗忖,途中所遇已详细告知了木管事,林一的功劳是不言而喻的。为何偏偏没有赏赐呢?
“这是一套掌法的抄本,你二人拿去修习,不得外传!”木管事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与韩继。后者才想提醒木管事,见此又忙施礼称谢。
木管事笑容可掬,二人感恩戴德的神情,让他很满意。为人者,可操控他人的命运,并给予奖惩,以此体现自身在门派中的身份与地位,这种感觉很好!
饭一天不吃,也不会饿死。而权利,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日也不能或缺的东西。偌大的外事堂,众多俯首帖耳的弟子,让木管事有了凌峰时的傲然,或许自己也有木掌门几分的云淡风轻的神韵呢!
木管事有些走神,却笑容不改,他不失矜持的伸手一点,嗓音有些轻飘的说道:“你便是林一……”
“是!”林一头也不抬。
“这趟差事,你马车赶的不错,没出什么纰漏。且平日勤勉有加,本管事自是看着眼中。奖赏白银十两,可不要辜负本管事一番栽培呀!”木管事言语亲和,温勉亲切,似是对林一格外看重,其实心中不然。韩继回来所说,未必是实。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能救下同门,力拒强敌,谁会信?
总之,木管事是对韩继所说嗤之以鼻,说啥也不相信的。奖赏十两银子,已是恩外重赏了。
只是韩继与杜松二人对望一眼,目露愧疚。
“多谢木管事!”林一神色平静,礼数周到,无兴奋,也无不满。
木管事有些兴致索然的摆摆手。身边那人端着盘子走至林一面前。
林一慢慢抬起头,嘴角一翘,看了对方一眼,伸手取过银子揣在怀里。
“恭喜林……林师弟!”那人面色闪过惊慌,连忙出声道贺。
“呵呵,多谢金师兄!”林一嘴角牵动笑容,淡淡说了一句。
此人正是金科,面对林一再无了嚣张,只是一味陪着小心,强作的笑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神情。林一不想与其纠缠,也怕他人看出蹊跷,收起银子,便站立一旁,默不作声。
好在没人察觉金科的异常。
“皮执事——!”木管事轻唤一声。
皮执事忙躬身回道:“属下在!”
“你在车马院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肥料场执事缺人,你便兼管了吧!”木管事的笑容寡淡起来。
肥料场,说白了便是管弟子们出恭之所,名声也不好听,不过手下多了几个弟子,也多了份例银可拿,对皮执事来说,是很实惠的差事。为此,他喜滋滋的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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