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渠河水位徐徐下降,南岸的农田也已经暴露出来。虽然仍有些泥泞,但是已经不妨碍秦轩前去观察。
站在一处地势略高的小土丘上,秦轩拿着一本折书,不住地写写画画,嘴里还嘟囔着:“需要重修的河堤约百丈,能够空出来的地方也足够重新建造一座村庄!”
向前走了数百步,看着包家村的位置,嚼着毛笔杆,喃喃自语道:“这处小山,应该可以改建成梯田,然后种植桑树……”毛笔笔尖的墨汁,滴出一滴,掉落在秦轩手左手袖口,秦轩都没有发觉。
一旁端着砚台的李庆瑞,本想出口提醒,又看到秦轩在专注思考事情,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秦轩在折书上简易的画出了一副草图,上面清楚的标明了河堤,新村庄,还有梯田。不知又想到上面,秦轩嘴角微微一弯,便欲再次动笔,瞥见袖口的墨迹,微微一怔,随即脱口而道:“庆瑞,这墨水都滴到我袖口了,你怎么也不提醒一番?”
李庆瑞嘿嘿一笑,出言道:“方才见公子在思考事情,便没有出言!”
秦轩又看了几眼墨迹,叹气道:“好好的一件衣服啊!”摇着头,拿着毛笔,在李庆瑞手中的砚台上一蘸,接着在折书上写道:“渡桥一座!”
听闻秦轩在南岸的包村正,急匆匆地赶来。看见秦轩,便恭恭敬敬地施礼,道:“秦大人,莫非在准备修缮河堤?”
秦轩看着包村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本官正在检查河堤,看看需要修缮之处,到底有多少!”说完看着一脸兴奋之色的包村正,接着说道:“而且,本官还会重新为包家村另修一座村庄,将原来村庄之地,改建成桑园!”
包村正激动地牙齿都有些发抖,微微怔了半天,随即扑通跪在地上,脱口而道:“秦大人之恩,包家村人一定不会忘记,小老儿代包家村一百五十多户人家谢过秦大人!”
秦轩一手执笔,一手拿着折书,没有办法去搀扶,急忙说道:“哎呀,包村正快快起身,无须如此,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
一旁的李庆瑞,一手拿着砚台,一手拉着包村正的胳膊,也附和道:“包村正快起,秦大人既然都这般说了,你就别这般多礼了!”
待包村正起身,秦轩脱口道:“来来来,包村正,本官与你说道说道,本官的想法!”
走到南渠河旁边,秦轩拿着毛笔向河边一指,说道:“此处地势较高,本官欲再修一座渡桥,连同南渠河南北!”说完,胳膊微微抬起,指着对面,又道:“在南渠河对岸,本官会修一条道路,直达县城管道。”
一旁的包村正听到秦轩之言,顿时瞪大眼珠,看看南渠河,看看对岸,再看向秦轩,不由得更加尊敬。
秦轩转身,又道:“而南岸这一片农田,本官也会修缮水渠,让这些田地都能够合理灌溉。至于包家村新村庄嘛!”说着又转身指着北岸一处杂草丛生之地,说道:“看见没,那一块土地不适合种植,便作为新村庄之地了!”
回到县衙,秦轩便火急火燎的找到杨林邱,打开折书,说道:“杨主簿,这是本官对南渠河河堤,包家村村庄,以及周围之地的规划,来来来,我和你解释一下,你看看有什么不妥么?”
待秦轩解释完,杨林邱双手一拍,脱口赞道:“妙!若是依照大人之想,南渠河再无水患,包家村也会渐渐富庶!”
秦轩听到杨林邱夸赞,心头瞬间涌出一阵欣喜,得意洋洋地笑了几声。
杨林邱又看了半天折书上的草图,突然抬头说道:“大人,此事一定能被余杭诸人传作佳话,这等好事,就让给下官吧!”
秦轩闻听此言,心中思索半天,回道:“杨主簿,即使你不说,本官也准备让你负责!本官虽然能想到这些,但是若真让本官具体去安排,只怕会误事!”
杨林邱闻言,哈哈大笑几声,一改之前严肃刻板之色,拿起折书,撂下一句“那下官便去安排了”,便转身离去。
看着杨林邱急匆匆的样子,秦轩闭目暗想:终于将杨林邱这家伙收买了,想想盐税之事,我便头疼啊,这下好了,杨林邱若是帮忙,应该比原先要简单的多了……
随后几日,秦轩再也没看见过杨林邱,每天都无聊透顶,偶尔前去贺府,和贺员外饮酒作乐,了解织绫之事,便是秦轩最大的娱乐项目了。
这一日,秦轩突发奇想,带着李庆瑞和邢宏林便来到了南渠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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