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泽安抚了蠢蠢欲动的维京武士们,经过了一夜的突袭,就算是强壮的维京武士们也会感到疲惫,他们在树林中潜伏休整等待第二日的到来,有时候即使是砍/人也是一件很辛劳的事情,这些维京武士们抱着自己的战斧席地而卧,除了几名手持弓箭的人警备外,其他的人很快陷入了沉睡。
“咔嚓,咔嚓。”克雷泽却没有睡下,他披着自己的皮毛外套,坐在一块岩石上,手中握着一块粗糙的磨石,对着自己战斧的刃部一下一下的擦着,在擦了数十下之后,天空中厚厚的云层拨开,露出明亮的月亮,月亮的光辉穿透树枝之间的缝隙照耀在克雷泽的身上,他手中的动作稍稍停止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
“好亮的月亮。”克雷泽吸了一口凉气,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肩膀上,如果月亮再提前出现恐怕就会被港口的防御塔楼发现,真是犹如是诸神的护佑一般,他放下手中的战斧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孱弱的身体,已经成长为如此强壮的维京男人,一个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巴斯特儿,巴斯特儿。”
“怎么了,克雷泽。”盾女格瑞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似乎是听见了克雷泽的低语呢喃,以为克雷泽发现了什么事情,于是起身移步走到他的身后。
“唔,没事,我在擦拭武器。”克雷泽放下手中的战斧,不过作为一名维京武士,武器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一手臂的距离,他转过身看着肩部披着灰色狼皮的盾女格瑞丝。
“怎么睡不着吗?”盾女格瑞丝知道有时候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也会在临战前,因为过于亢奋或者各种原因而失眠,所以好的战士必须能够克服这些因素,可是在格瑞丝的观察下这名叫克雷泽的挪威人绝不会是这些原因而失眠的。
“我喜欢在战斗前把自己的所有武器准备好。”克雷泽对盾女格瑞丝解释道,这是对她救了自己一命的尊敬,不过格瑞丝却不相信克雷泽的话。
“有时候找人谈谈可以缓和一下压力,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格瑞丝大方的坐在了克雷泽的一边,克雷泽是第二天行动的指挥者和首领,要是他的状态不佳肯定会将整个突袭队带入失败的境地,而奥丁神厌恶失败。
“你的父亲?他也是一位丹麦王的维京武士吗?”克雷泽好奇的问道。
“不,他不是。”格瑞丝蓝色的眼睛露出怀念,她摇着头对克雷泽说道,看见他疑惑不解的摸样,于是接着解释道,“我的父亲是上一任的丹麦王,不过他在单挑中被现在的丹麦王克努巴杀死了,那时候我只有十岁。”
“什么?上一任丹麦王的女儿。”克雷泽被惊到了,没想到这名打起仗来毫不输给男人的盾女,竟然是上一任丹麦王的女儿,不过很快克雷泽便明白过来,这一定是为了争夺王位的单挑。
在维京人的传统中虽然首领是神圣不可侵犯,自由民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这位首领,无论是伯爵、部落公爵还是国王,可是如果在他的管辖中出现了一位得到大多数自由民认可的英雄,那么这位英雄的权威在逐渐逼近首领的时候,他可以向首领发出单挑的邀请,首领可以选择同意或者拒绝,不过很少有首领拒绝单挑邀请,因为维京人是高傲勇猛的民族,拒绝单挑对于首领的权威来说打击十分巨大。
“没错,克努巴得到了大部分自由民的支持,他向我的父亲发起了挑战,最终打败并杀死了他,成为了新的丹麦国王。”格瑞丝的声音倒是十分的平静,似乎是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至少克努巴不但没有驱赶走她和她的母亲,反而照顾她们母女并让她成为了一名盾女。
“至少你的父亲是死于战斗中,奥丁神会接纳他的灵魂的。”克雷泽对格瑞丝说道,维京人不畏惧这世界上一切的危险,唯一担忧的是不能死于战斗而死于病榻上,那样依据古老的故事他们的灵魂会下坠入地狱之中,可是格瑞丝却听出了他忧伤的声音中的故事,于是耐心的等候着,维京人喜欢听故事,无论是激动人心的英雄史诗,还是悲伤的故事。
“恩。”
“我的父亲是挪威的一名部落首领,他们在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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