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切博克萨雷的工人阶级基本都跟着别尔津的苏俄红军第三集团军撤到了下诺夫哥罗德去,剩下的市民数量不多,而且基本都是妇女老弱,走不动路又舍不得家里的坛坛罐罐,或者因为是家里跟白卫军这边沾亲带故的,所以才留下来,但是青壮数量很少,多数也已经被编入了白卫军的后勤部队当了民夫在挖战壕。/\/\../\/\
“烧火棍倒未必,好歹之前我们是攻克了切博克萨雷铁三角,占领了苏俄阵地,俘虏虽然不多,缴获的武器可还不少,破破烂烂修修补补,估计能凑出万把条步枪来,就是兵源可不好搞!
而且无论是切博克萨雷、齐维利斯克还是亚历山德罗芙娜,这城镇里肯定没什么青壮了,有的也进了民夫营挖着战壕呢,要不,还真得到附近的农村去想办法,不过那样一来,可又变成抓丁了,我怕影响我们白卫军的名声!就是弄来了人,心不齐也未必能管用,没准反而增加不稳定因素!”新鲜上任的集群司令员格利尼奥夫皱着眉头+ 道。
这厮虽然觉得杜布罗夫斯基这个非常时期大扩农兵的办法不错,可又对是否能取得那么理想的效果抱有疑虑,再者,喀山方面运来的粮食说多可也不多,要是人一多,可未必够吃上半个月的了,难道学着苏俄红军的余粮征集制去下乡抢粮?
“要这么说,我看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尽快从城镇附近的郊区和农村把青壮尽可能的收拢起来,就是当苦力修工事也好,总比回头跑到苏俄那边去强,粮食么,一顿干一顿稀的凑合着办,再说伏尔加河沿岸的渔村也不少,想办法弄点鱼虾什么的对付对付,半个月里粮食总够的!”祖林到底是老江湖,眼珠子一转道。
“还有呢?伊凡·伊凡诺维奇,你不是说一方面么,那另一方面呢?”杜布罗夫斯基追问道,
“另一方面,我看可以把双方控制区附近的老弱妇孺都赶到对面苏俄红军那边去,给他们增加粮食负担,另外,也能弄出个隔离带和无人区来,避免走漏我们这边的风声,要不然整天老百姓人来人往的,啥消息都隐瞒不住!”祖林的话透出一丝狡黠来。
格利尼奥夫和杜布罗夫斯闻言对视了一眼,于今才发现,祖林这个头发都有点花白了家伙,肚子里也不全是草包,格利尼奥夫沉吟了一下道,
“我看伊凡·伊凡诺维奇这个办法好,就是老百姓得遭点罪,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不但不像协约国联军那样到处开仓赈粮,还把老百姓赶到苏俄那边去,心里可有点不落忍的!”
“彼得·安德列耶维奇,这事我看还就得这么办,现在我们的前哨阵地在亚德林一线,我们就把亚德里以西五公里范围内的老百姓都赶到西边去!为了zì yóu俄国的未来,该到他们付出牺牲的时刻了,何况一个礼拜前这帮老百姓还属于苏俄的么,该着他们养活去!”杜布罗夫斯基倒一点不拖泥带水,表示同意拉装订和驱逐妇孺老弱的办法!
“可我们怎么守呢?彼得·安德列耶维奇,真打起来,壮丁和民夫都派不上用场,还得我们这三个主力师顶上去,要我说,当初那个别尔津守铁三角可是用了6个师还有五个铁甲列车支队,我们才三个师的主力,要守这么个三角地带可不容易!”第2师师长祖林皱着眉头道。
格利尼奥夫一扭头咧了咧嘴,参加会议的第1师参谋长奇奥瓦尼见状赶紧拿来了地图,就铺在方桌子上,格利尼奥夫低头找了一下,指着切博克萨雷西南方向月86公里的亚德林城道,
“亚德里这个地方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北面的苏拉河汇入伏尔加河,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我们用一个师的兵力守住亚德林,这样就扼住了对方东进的咽喉!”格利尼奥夫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亚德林城这个位置画了个蓝sè的圆圈!
原来亚德林也是楚瓦什州重要的城市之一(俄语:r?0?7дpnh、楚瓦什语:eтěphe)位于楚瓦什西北部苏拉河西岸,距切博克萨雷西南86公里,1590年建城,1781年设市,这会儿城里大概也就剩下几千居民,其余都逃难跑的不知所踪。
几天前高尔察克的部队沿着铁路线一直追击到这里才停了下来,现在算是白卫军占领区最西边的前哨阵地,杜布罗夫斯基喀山步兵第3师的一个团在驻守,重点是扼住铁路线和火车站。
三个师长加上自己的副手参谋长,六个人12只眼睛凑上去盯着地图看了半天,这边祖林嚅嚅的道,
“彼得·安德列耶维奇,亚德林距离切博克萨雷可是有86公里呢,就是坐火车也得近1个小时,我们一共才三个师的主力,如果把三分之一的兵力放在这么靠前的地方,到时候万一被敌人切断了后路怎么办?”
1918年7月26rì13:15切博克萨雷格利尼奥夫司令部
“切断后路?从哪切?亚德林北、东、南三面背靠着宽阔的苏拉河,这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敌人只能从西面过来,亚德林这个地方正好是在苏拉河的三面卫护之下,铁路干线和车站就在城北,我们只要守住铁路大桥,敌人就死活过不来!
你们再看,亚德林城西边,这南北苏拉河岸之间宽度也就10公里的样子,一个师的兵力足够腾挪的开!这才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守住这里,切博克萨雷无忧!”格利尼奥夫拍着桌子上的地图高声道。
“唔,彼得·安德列耶维奇,如果我们沿着西北和东南的走势来构筑防线,那要不了十五公里,这里,大概也就八公里的样子,摆一个师的阵地差不多!”说着杜布罗夫斯基抓起红蓝铅笔在亚德林城的西北到东南之间划了两道,丢下铅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