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办完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义叔流了几万块钱,让义叔去买床和铺盖什么的。
开着车又回到家,我爹唉声叹气的站在门口,看到我回来我爹愁眉苦脸的。
我说:“爹,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爹叹着气说:“没几家愿意走的,都不相信,你看。”
我也没办法了直接对我爹说:“爹,要不咱就不管了,你拾掇拾掇,我拉着你先去镇上。”
我爹抽着烟看着我说:“乡里乡亲的,我能看着他送死吗,这也不是个事,我再去说一遍,你先去忙你的。”
知道我爹放不下村子里的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好,爹,不过最晚下午太阳落山前,咱就必须得走了。”
我爹又叹着气出了门,我去接水生嫂的时候,水生嫂也是愁眉苦脸的,我问怎么了。
水生嫂摸着有财的头说:“有财他爷爷奶奶不走,说水生还在这呢,他们走了水生咋办,水生才过头七,说反正一般年纪了,要是死也死在家里吧,省的到了外面成了没根的游荡鬼。”
我又试着进去劝了几遭,没劝动,江叔说:“哲子,你跟水生从小玩到大的,有财你照顾着俺们也放心,你就甭再管俺这两把老骨头了,你把有财带走就行,要真出了事,俺家也不至于绝了后,死了也有人给俺烧香磕头。”
最后走的时候,我看着水生嫂就提着一袋钱,我明白那一袋她留下了。
把水生嫂和有财放下之后,已经下午了,我怕时间太晚又回到村子,我爹还在那里收拾东西。
我说:“爹,咱还回来,你拿这袋子面干啥,这些棒槌子咱吃不了,再说车里也放不下啊。”
我爹皱着眉说:“不拿走没人看家,还不都叫老鼠给嚯嚯了。”
回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水生嫂正在给大家做饭,东子和有财两个小家伙到了新家有点兴奋,光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
义叔已经把房子都安排好了,第一层没人住,准备开个店,至于卖啥,我看到义叔不知道又从那哗啦来的一地假冒伪劣的古董瞬间就明白了。
我忙了一天,义叔倒还有闲情逸致写了一些招牌,八卦周易,摸骨算命,解灾除恶啥的,一面面小旗迎风招展,很是壮观。
第二层有四五间房子,其他空着留着两间,一间是水生嫂的另外一间义叔买了上下两层的床给东子和有财住。
上面几间我义叔和我爹一人一间,鬼手也放到我房间里了,好大一面墙上,被义叔用毛笔写了三个字:“不准做!”
很明显这不是给我看的是给虞儿看的。
家里有个女人拾掇,确实更像家的样子了,尤其是水生嫂炒菜比我爹的手艺强。
只是等到晚上快吃饭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义叔回来,我心想家里不是都弄好了吗,怎么义叔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到处都不见人影。
我问水生嫂:“嫂子,我义叔呢,他干嘛去了?”
水生嫂楞了一下说:“义叔,他今天下午还在的,把房间分好后,就去买了一些东西,放下后,他就又出去了,怎么了,他叔,义叔还没回来吗?”
听到水生嫂也不知道义叔去了哪里,我有点着急,这大晚上的义叔会去哪里呢?
可是我脑子里总觉着有些什么事情被我忘记了,心里一个劲的发慌。
我跑到楼上,推了推义叔房间的门,发现门没锁,开着,然后我走进去,看着桌子上义叔竟然给我留了封信。
我打开一看,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臭小子,你甭找老子了,老子回龙门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