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敢说出去,重责一百军棍!”
众人一哄而散,伍强这才救起相好,给她披上衣服抚慰一番,又着心腹送出营去。这时候他可没心思怜香惜玉了,虽然他知道老婆不会去找袁可立告状,但是在定远侯跟前告一状,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进得房来,伍强见妻子还伏在床上哭泣,心想今天不低头是过不去这一关了,只好跪下央求道:“我是一时糊涂,你且饶过我这一回,千万勿要对侯爷讲。侯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万一生了气,把我这个指挥使撤了,对你也没好处啊!”
“我不管!”伍邓氏不依不饶道,“我非得让父亲知道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伍强劝了半天也劝不下来,再加上心情烦躁,终于暴怒道:“好好好,你尽管去告!袁尚书迫我,常胤绪迫我,现在你也来迫我!把我挤兑死了清净!”
其实伍邓氏也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见丈夫动了真火,又话里有话,忙擦了擦眼泪道:“死鬼,你说袁尚书、常胤绪迫你,是怎么回事?”
伍强虽然好色,但事情到了节骨眼上,妻子还是他的主心骨。因此他便把前面的经过原原本本对伍邓氏讲了一遍,末了道:“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
伍邓氏凝神思索了片刻,突然噗嗤一笑道:“看来我还得找父亲告状去!”
“你…你还有完没完了?”伍强大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要是一步走错,往大里说,家破人亡都有可能,你怎么还揪着这点子破事不放…”
“死鬼,看把你急的!”伍邓氏在伍强脑门上狠狠来了一记爆栗,冷笑着道,“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么?何不去问父亲?”
“对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伍强大喜道,“这等大事我哪做得了主,就该让侯爷定夺!而且刚才袁尚书话里话外也让我多听侯爷的话,我怎么就忘了!快叫人备马,我马上去趟侯府!”
“你给我站住!”伍邓氏讥讽道,“你现在可是香饽饽了,两边的人都来拉你,你想现在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金吾左卫的营门?你现在急急忙忙去找父亲,谁都能猜出来是你要向父亲问计。父亲一向低调,不像常胤绪那般张扬,你这样岂不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给人以父亲遥控金吾四卫的口实?”
“对呀…”伍强猛然醒悟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去呀!”伍邓氏道,“我只是女流,女儿回门看望父亲天经地义,再说最近父亲身体不爽,我去了谁也不会怀疑。”
“我的姑奶奶,你可是救了为夫的命了!”伍强大喜过望,就在床上给妻子磕起头来。却被伍邓氏一把推开道:“呆着!今天这笔账,咱们回头再算!”
伍邓氏走后,伍强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房中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在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时,伍邓氏悄然返回,面色凝重地道:“幸亏我今天来营里,否则你的小命真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