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这他吗也能?
我松开苏桉退出病房,她已经说出了原因,草他大爷的,这他吗也能感应?但是我又放下心,不是我的原因显露的就好,女生的第六感就第六感,有些女生也许真的这方面很强。
孙阿姨跟上来看着我说,望子,石虎奶奶?
我点头说:“嗯,是石虎奶奶要挺不住了,我刚是要求桑桑把石虎叫来。”
我说完又打电话给李银健说,大官人,请个假一会来医院一趟,石虎奶奶要不行了。对了,康哥还没回来上学吗?
李银健在那边愣了一下,半天才说:“还没有来啊,我再联系联系,我马上就过去。”
人在结婚办红事的时候,会要很多亲朋好友来捧场显示有人,有面子。人在死亡家里办白事的时候,也不能就那么一个人,我试着把与石虎打过照面的人都联系一番,最后不能让石虎自己来处理。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只是打算聚集些人来保护自己,可是这么久的相处,我以前从来没有体会的感情,是他们给了我,那种兄弟的感情,打架一起打,偷废品卖一起卖,下课了一起吹牛逼,课间一起当个小商贩卖东西,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我喜欢有朋友,有兄弟。
我刚给康哥又发了条短信,走廊里急促的跑来一阵脚步声。
石虎飞奔而来,他身后是方队和冷冰着脸的桑桑,桑桑瞪了我一眼扭过头。
方队笑呵呵的说,陈望?你这心机可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
我撇了他一眼往病房走,嘴里说道::“大叔,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不知道吗?”
石虎是跪在奶奶的病床前,他拉着奶奶的手,一向坚强示人的石虎头一次哽咽,“奶奶,你不会有事的,还没享福呢,等我几年我长大了为你尽孝心,好好享福。”
石虎奶奶气弱的睁着眼睛说,虎子啊,别哭,人老了啊,都有这一天的,我能看到你长这么大,已经很知足了,往后的日子你要自己走,多学学陈望,会说点话,别总是闷着,奶奶也是不知道有没有拖累你。
石虎哭着说:“奶奶,你别这样说,都是奶奶才有虎子今天,奶奶你一定会好的。”
苏桉站在一边不停的抹眼泪,孙阿姨的眼睛也是红肿的。
石虎奶奶看着我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拉着石虎奶奶的手,轻声安慰道“奶奶,有什么话你都说,我一定会帮你做到。”
我不喜欢哭,也不喜欢自欺欺人。奶奶这时候的状态跟回光返照差不多,只是吊着一口气,生老病死这本就是万物的循环。
石虎奶奶眯着眼睛说,“望子啊,奶奶看人准,你聪明,会说,以后跟虎子你们要互相搀扶着啊,有啥事别总是憋着,奶奶啊,真是高兴,高兴你那么多天的看望。那个小可爱呢,小糖糖没来吗?”
我深深呼吸说,“奶奶你放心吧,我会照看虎子的,糖糖状态不好,她没法来。”
石虎奶奶笑着闭着眼睛说:“好孩子,好孩子,小糖糖也是好孩子……”
奶奶死了。
病房里只有石虎沉闷的哭声,苏桉轻轻凑上去拍着石虎的肩膀,却没法说话。
丧事的当天,康哥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但是气氛并没容我细问他什么。
只有几个人,我,李银健,石虎,康哥,陈碧茹来了,苏桉出乎意料的也来了,大人只有孙阿姨自己。
我们帮着石虎守的头七,晚上喝酒了,白酒。
康哥举着酒杯说,哥们不好意思,我来的慢了,在家里被老爷子罚着跪了先祖,石老虎,这杯我敬你,在咱们学校,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最服你。
康哥一口干了,二两。
李银健拿着酒杯说,石虎,我这人其实跟你的性格很不对付,但是有句话我也放在这了,奶奶没了,可你还有咱们,咱们是兄弟,性格不对付归不对付,如果真的有人跟你咋咋呼呼的,你别总是忍着,妈个臭逼的,就揍,怕个几把,你这么大体格,打不过了你叫我们,望子主意多,准能搞死逼养的犊子。
我也端起酒杯,与石虎撞了下酒杯说,“之前我这人可能哪里做的不到位,但是李大官人这句话说的很对,别让人欺负了,有人要是干动手,我不问是非,不问缘故,上去就跟你揍那个人,绝无二话!”
我这是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是别人打架,即便是有过几分情面在,可我也会在动手前合计合计,考虑考虑后果,但是兄弟之间,这些太虚了。
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他吗想都不用想,上去就干那个敢欺负自己兄弟的瘪犊子。
石虎抿着嘴唇,声音沉闷的说:“谢谢你们,我石虎愿意跟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
一声兄弟,一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