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苟的小笛,我忽然发现她也是迷人的,但是这种迷人里充斥着危险。
小笛把男尸的床单完全丢开,面对赤裸的男性她没有丝毫的羞涩,甚至很随意的用手术刀比量了一下男尸的某处部位。她抬头看着我说,“陈望,你说你的尺寸有没有这么大?”
变态,大变态。我强压着翻腾的恶心感,面不改色的笑笑说:“小笛大小姐,要不要你来亲自测量一下?”
小笛吃吃笑着说,真是可以的陈望,你是第一个在这样的场景下还敢有心思调戏我的人。
她的手上都是血迹,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脸上因为出汗用手蹭的也有血液,我是拿着烛光在一边,昏黄的烛光照在小笛吃吃笑着有些病态的表情上,看起来真的很像只女鬼,还是在吸血的女鬼。
楼道走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加上此刻的场面,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小笛简单的把床单又遮盖上那具男尸,拉过我躲在一个角落里,吹灭了蜡烛,低声说:“你怕不怕鬼?”
鬼?我想只要见过你之后,就算有鬼我也不会再害怕了,太挑战心脏的承受能力。
角落是在柜子之间,很小,我跟小笛的身子本来有一点小空隙,我欺身贴上说:“即便有鬼,也抵不住你这只香艳女鬼。”
小笛被我这样贴身似乎很不自然,因为没有光亮,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身子在扭动。小笛很快恢复了平静,用她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说,你想上我?
想上,但没想上她。
一个女人借男人上位,大部分都会被人骂成婊子骚狐狸,不过他们的心里多少还是会佩服这个女人,好手腕。可一个男人如果与女人借势,则不论最终会如何,他都会被人所不齿,会被人说吃软饭的,甚至站在旁观第三者角度的女人在说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时,会带上两个字,渣男。
我想上,我很想往上爬,我需要有实力,有资本,如此才能回头报仇,得到我想要的。
但是我要怎么上?去偷去抢?这么做了,会死的,会进去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去建筑工地打一辈子工?每天顶着大太阳出大力,透支身体得到那么点钱还会面临不发工钱的境地,而且,要几辈子才能有个像样的资本?
还是说像个普通白领每天朝八晚五?白天努力工作都会被老板吆五喝六的喊来喊去,晚上还要加班熬夜通宵,就算这样,不也是老板一句话就给炒鱿鱼么。
很多人其实都想有所作为,但是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有很多羁绊。可我不一样,我孤身一个人,没有家庭的羁绊,我读过很多书,缺少的只是实践。
刘备曾经以娶孙权妹妹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在金陵城这么多天,我除了每天固定完成工地的事情,有了时间会去图书馆,也在许多天的夜里溜达了金陵城。
不会迷路,几块钱可以买一份地图。
晚上的金陵城更美,傍晚的玄武湖安静淡雅,很多休闲的人在散步,谈着家国小事;夜里的夫子庙古声古色,虽然被现代的商品包装过,可是仍然会让人想到曾经的学子是如何在求学;川流不息的各式各样车辆,打扮的漂亮俊俏的帅哥美人,繁华又让人沉醉的街区。很想,很渴望。
而我最震撼的是,是一片别墅区,钟山国际高尔夫别墅区。远远望着,会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与渺小。
如果我是能住在那里的,那么,弄死王树田,不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吗?最多会动动脑筋罢了。
我与王树田的差距,是我思考的最多的问题。我跟他根本没有交手的资格,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与他反抗的一丁点资本。
我不怕被人骂成渣男。
我微微低头,嘴边的气息吹在小笛的耳边说:“这样才是你的贴身管家不是吗?”
贴身两个字我咬的稍重。小笛没有推开我,她的呼吸略有急促。
走廊里的人是巡视检查的保安人员,拿着把手电晃了晃就走了。
悄然退出实验楼走在路上,小笛双手虽然清洗干净并且消毒过了,可是身上的衣服还有血迹的味道,我褪下外套给她披上。
小笛拍拍衣服说:“还不错,很细心的管家。晚上在哪里住?”
我耸耸肩说:“一直无家可归。”
小笛眯着好看的眼睛笑着说,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