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齐默曼胸膛一挺:“报告元帅,我于今年第2预备团担任少校教官,我们的部队就驻扎在兰斯这位是我们的团参谋官马克西米连.菲力克少校”
旁边这名空军少校个子略矮一些,但整个人显得非常敦实,只见他毕恭毕敬地敬礼道:“很荣幸见到您,尊敬的元帅”
“幸会”
罗根主动和这名少校握了手,然后对齐默曼说:“来得及喝杯咖啡吗?”
齐默曼大喜过望:“当然,荣幸之至”
罗根又问艾薇儿:“你要同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还是回住处休息?”
艾薇儿笑着答道:“你们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罗根左右看了看,“这里离香榭丽大街有多远?”
“好像有两条街吧”齐默曼揣测道,其驻地兰斯到巴黎足有两百多公里。
在女士尤其是美丽的女士面前,罗根既是个骑士,也是个绅士,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作出了决定:“这样吧,我们一同坐车送你回酒店,然后在酒店的咖啡厅呆会儿”
两位少校自是没有任何异议。
尽管出租车既不能用于物资运输,也不适合战场侦察或是后方联络,但由于油料早早被列入管制物资,巴黎正常运营的交通工具只剩下有轨电车和马车,而后者也让罗根等人好好体验了一把工业时代以前的生活
晚上喝咖啡并不等于失眠,实际上,长期饮用咖啡的人更在意的是咖啡的味道和情调,提神早已退化为极次要的功能,甚至已经起不到明显的作用。
就着香浓的法式咖啡,罗根兴致勃勃地与老下属聊了起来——前空军总司令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因而罗根是最缺乏新鲜话题的;齐默曼在医院和疗养院呆了足足有半年时间,枯燥无味的生活中,与之相伴的是各种各样的书籍和诗词集。至于说在预备部队的生活,用这位空军少校的话来形容,训练新兵虽“不乏趣味”,却远没有在一线部队来得“畅快和刺激”。
最后,齐默曼透露说,由于这一阶段各空降师的战斗损失都比较大,第2预备团已经接到命令,近期就有可能作为补充部队奔赴前线。正因如此,团指挥官特意给官兵们批了假,好让他们卷入残酷的东线战事前好好享受一下法国的浪漫。
“听说……莫斯科之围解了?”随同而来的菲力克少校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罗根摇头道:“脱离了直接指挥机构,我对于前线的消息迟钝得很。不过……我也听说克莱斯特装甲群已经撕开了苏军外围阵地,先头部队似乎与第4装甲群联系上了,但战况还不十分乐观——决定性的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
“如果拿下莫斯科,我们就能赢得这场艰苦战争的胜利吧”齐默曼像是在期盼战争早日结束,又像是担心自己捞不上最后一场仗打。至于发生和即将发生在太平洋区域的战事,显然和绝大多数德**民都没有直接关系。
罗根没有回应这个揣测,而是慢悠悠地搅动咖啡。离开了空军总司令的位置,他忽然找到了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和思路:莫斯科对于苏联的意义虽说是非比寻常的,但根据最新的消息,斯大林和绝大多数苏联高层都已经撤离,大量工业设施也正从列宁格勒等尚未遭到直接进攻的城市撤往乌拉尔工业区——考虑到第4装甲集群进抵莫斯科城下具有足够的突然性和戏剧性,这偏离历史原轨的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基于苏军已经在波兰战场损失了上百万经验丰富的官兵和大量的技术装备,在主要战线上稳步推进的德**队看似胜券在握,但不容忽视的是,一旦过了9月,俄国的雨季和寒冬将成为比苏俄战士更难对付的“敌人”。因此,苏德战争的前景依然是不可预测的。
看到罗根陷入沉默,齐默曼也知道这个话题的特殊性。也许是为了调动一下气氛,他满怀憧憬地看着罗根说:“长官,真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跟随您奔赴前线,那种既紧张又踏实的心情真是太棒了”
那样的心情同样令罗根痴迷,然而在洛克尼亚的糟糕经历基本上断绝了罗根重新扮演战地指挥官角色的可能,也使得齐默曼的期望成为了空想。更让罗根感到难以启齿的是,这些一心杀敌的忠勇战士们恐怕并没有想到,这个国家即将堕入到另一场前路未卜的震荡之中,而他,已然决定在命运的转轮上压上自己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