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肯定不会做士族的狗,总算忙的差不多了,明天起恢复6000+的更新,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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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程元谭所言,刘琨和谢鲲也是面露惊讶,显然事先已经猜测出很多,不过是需要程元谭的亲口证实。但心下却仍然有些惊讶,毕竟王戎的来头实在太大。
但王烈却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脑袋嗡嗡直响,心中不断道:“我祖父,是那个目有神采‘灿灿如下电’,身居“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王濬冲;我父亲,则是他的次子王兴……”
王戎之孙,琅琊王氏的嫡系后人,这样的身世放在大晋范围内,不但是普通士族不能比拟,简直可以说是系出名门了。
这一刻,王烈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出身寒门的卑微竖子了。
而王烈的这般身世若被刘佑那样的小人知道,定会目瞪口呆,再也骂不出那一句“寒门卑贱子”。
虽然一直以来,王烈并不在乎自己的先祖是谁,可是毕竟这王戎的来头实在太大,多少还是有些不能置信,最主要的是终于知道了父亲的身份,内心里的一块疑问终于被解开,但不知道为何,心里却并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
也许是父亲的生死还未可知,也许是未来的道路更加错综复杂,王烈一时间却有些精神恍惚。
正思索间,却听刘琨与程元谭和谢鲲道:“王濬冲大人当年参与诸王争斗,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和几个世家都有仇怨,更与王敦一向交恶,势同水火。所以,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晓,切莫传扬出去,否则阿烈要有难矣!”
王烈却猛的清醒过来,内心里吼道:“不,我父亲不是王兴,我父亲是王抗!父亲既然能舍弃那无情无义的家族,为了爱情与母亲私奔到青山村,改名为‘抗’,那我为什么还要去接受这个一个家族?而且,我自出生来。这个家族又带给过我什么?如今父亲大人生死未知。我若去接受。岂不是侮辱了父亲抗天改命的原则?”
寒门出身又怎样,自己一直没有觉得这个出身哪里不好,就算曾经被所谓高高在上的士族踩在脚下。王烈也没有怨恨过自己的出身,只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
而今日,他一皆“寒门子”不照样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一时人杰,又有谁敢当面说他一句寒门的不是?
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轻觑他的人,如今又是几人白骨黄土,几人狼狈鼠窜!
和王烈相比,他们又算得了什么?曾经,王烈是寒门子的时候不会畏惧他们;如今,王烈就算披上什么士族的外衣。也一样要把他们拉下马。
想到这些,王烈却觉得自己心里的一个郁结瞬间被解开:“我才不会去当什么琅琊王氏的子孙,这一辈子,我就是寒门出身,但我早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将我自己这一脉王氏带上这个时代的最高位,谁若阻挡,就让谁粉身碎骨!”
寒门为王,谁可阻挡!
而今日,若自己为这样一个一直不曾给过自己的家族而心有芥蒂,甚至影响到自己未来的抉择,岂不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做好自己,顺其自然!”想到这里,王烈的目光却变得愈发的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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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完成加冠成人的仪式,并知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最主要的是知道父亲真是失踪,而不是身死后,王烈的心情却是好了很多。
虽然程元谭最后说,他也不能确定王抗去了哪里,但用程元谭的话讲,他却能肯定王抗一定还活在人间。
因为,王抗为人却如他给自己改的名字一般,从小就性格桀骜,而且与他那瘦弱矮小的父亲王戎不同,王抗自幼习武,一身骑射的功夫名声在外。
在程元谭看来,王抗的武功至少不会比现在的王烈差,如此说来,却也至少是一个一流的武将。
只是王抗和父亲王戎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对他参与大晋朝廷上的争斗更是十分反感。
父子二人的关系甚至曾经势同水火,尤其是娶了王烈的母亲后,王抗和王戎闹翻,更擅自改了自己的名字。
气得王戎差点把王抗从族谱中除名,而自那后,王抗的心境也似乎更加淡漠,对出仕毫无兴趣,否则怎么也会是一员抗击胡虏的名将。
而王抗在离开青山村的前几夜,却找到过程元谭,对他说要去江左办一件事情,但却不肯告诉程元谭他到底去做什么,更没有对王烈母子说,只是托付程元谭照顾他们母子二人。
还说自己已经把一身骑射功夫尽皆传授给王烈,而王烈性格如他一般,性格桀骜,却更比他有名利之心,若是一心想要出山,也不要劝阻。
这才告别程元谭而去。
也因此,程元谭坚信,只要不是遇到仇人、被人暗算,王抗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至于王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再和王烈联络,想来也是因为王敦势力越来越大,而当年和王烈祖父王戎为敌的一些人,现在也大都在江左为官,势力盘根错节。
而且王抗不现身,却不是为了自己,应该是怕给王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听程元谭讲起这些往事,王烈心中对王抗仅有的哪一点不满却都烟消云散,原来自己父亲的离开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一直是那么关心自己,并非是一去无情、
想到这些,又想起因为思念、担忧父亲而病逝的母亲,王烈的眼睛却是有些湿润起来。
刘琨、谢鲲和程元谭还担心王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怕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或者是消沉下去。
但王烈只在最初流露出惊讶与悲伤外,就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眼神更是愈发坚定起来。
这种表现,却让几个历经波折的长者都暗叹王烈心性坚定。
他们却不知道。在王烈心里,根本就曾在乎这些。
古人一般都比较重视先祖,哪怕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已经作古几百年的祖宗,只要是有一定成就,可以拿出来说话的,都会立上一个牌位祭祀。
但王烈不一样,他体内毕竟融合着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在他看来,无论哪个所谓的家祖王戎的来头有多大、或者何等的有名望,如今却都已经作古化土。
最主要的是。那个所谓天下第一世家的琅琊王氏。不曾带给他一点关心。这么多年把他养育大的是王抗,是他那连名字都不曾留下的母亲,还有那些青山村的父老乡亲。
那么。王烈又怎么会为一个不曾关爱过自己的人,或者一个家族去恼怒呢?
至少,在王烈眼里,那个在历史上最后客死异乡的,名满天下的王戎,并不比身边任何一个兄弟姐妹更亲切。
王烈本就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人,这一世有经历了颇多波折,见惯生死,但不但没有变为冷漠、残暴之人,反而养成了珍惜身边每一个人的性格。
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王烈告辞离开了刘府。
很快,他的表字也正式为人所知,王烈王明扬,正如刘琨所期盼的那样,名扬四海。
随后的几日,王烈除了与来拜访他的群臣互见外,还积极帮助刘琨筹建即将在晋阳城外开建的用于商贸交易的阜城,闲暇时却是与众家兄弟练武、游猎,再无其他异常举动。
而在半个月后,观礼的人群先后告辞离开晋阳,在送走了天子的代表宗敞,而晋阳城西北处五里外的阜城正式开始建设的时候,王烈也终于正式向刘琨告辞,准备率领众人返回幽州。
但程元谭这次却没有选择和王烈他们一起返回幽州,因为他已经答应刘琨,留在晋阳帮助他管理并州。
在得知程元谭的身份后,刘琨就一直盛情挽留程元谭留下协助他。
现在刘琨手下并不缺能指挥作战的武将,令狐盛、温峤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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