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天都有大量工作,全指望回家码字,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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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模样很是清秀,身上一件男式的长衫大袍,虽然样式简单,但剪裁合体之极。
不过这年纪却显得十分幼小,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眼间还多少带着几分稚气,同口音却是江左之人。
胡大海一看,咧开大嘴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刚到我们幽州把?不认识你海叔我吧?得,看在你年纪小,又没什么见识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你也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赶快回家去吧。”
这少年虽然讥讽胡大海他们吝啬,甚至多有污蔑之词,但以胡大海的性格,却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和一个小孩子动怒,也根本不想搭理他的疯言疯语。
一个吃多了酒的平民百姓,还是个不及冠的少年,真若打伤了他,告到王烈和白文那里,胡大海最少要被拔层皮。
至于其他人,如冉瞻、韩云等也大都和胡大海一样的想法,却是装作没听见一般。
但他言语中涉及到了王烈,胡大海却还是出言敲打了一下他。
眼见胡大海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那少年却有些生气,讥讽道:“你这黑大个,谁是乳臭未干的娃娃,要回家也是你回家,需要从头蒙学,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兵,王烈不是好人,你们也不是好人。”
众人闻言。先是愕然,后来皆感到怒从心头起。
这少年说话实在嚣张,竟然一再出言侮辱王烈,这就等于触怒了这些视王烈为偶像的将领的底线。
冉瞻却是第一个忍耐不住。拍案喝道:“你是哪家不懂事的娃娃,在这里乱讲话,赶快回家去,若再胡说,小心你冉爷爷送你去吃牢饭!”
冉瞻这话其实已经是留了三分情面,故意说这少年不懂事,希望少年知难而退。
冉瞻性格虽蛮,却也和胡大海一般,不屑于跟自己以为弱小的人相争。
可冉瞻又怎么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眼前这少年看似娇柔弱小。但在江左已经颇有才名。真要比斗嘴。十个冉瞻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这少年一直是被别人宠大的,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喊大叫。还自称爷爷这样无礼的语言,这却等于火上浇油一般,反而让他恼怒起来。
少年却是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听闻王烈以法治理州郡,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你既然姓冉,当是他手下那个大将冉瞻吧?而你既身为王烈手下大将,不但不尊公守法,却因一言不合,就自称别人的长辈。还要送我进监牢,难道这就是你们王将军的法制么?看来我说你们一丘之貉,都是坏人,却的确没错。”
冉瞻一听,黑脸更黑,想要发怒,但众目睽睽下又不敢动手打人,生怕丢了狂澜军和王烈的脸面。
而此刻,一干是楼居内的食客一听,却都议论起来。
大多数食客还是在指责那少年不是,王烈自入主平舒,将一个破败的边陲小城,变成了北地数一数二的繁华所在,而且一直减免百姓赋税,大力发展农商,哪一点不是与民获利,怎么就成了这少年口中的坏人呢?
也有人暗自感叹,这少年铁齿铜牙,如此能言,眼见胡大海和冉瞻都说不过他,今日恐怕真要给王烈丢脸了。
但胡大海和冉瞻他们也是这里的常客,大家都还算熟悉,大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少年胡言,有人却起身劝道:“小郎君,冉将军威胁你固然不对,可你这张嘴也太厉害了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而且你不该说王将军,这与王将军又没有干系,他可是我们幽州的大恩人。”
少年却不屑道:“不错不错,你们是亲眼看到了,还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那几个人顿时哑然,的确他们也不曾亲眼见到什么,他们看到的是城镇的发展和繁荣,可单用这些来证明王烈的好似乎还不够。
那边孙安一看这种情况,眉头微皱,暗道:“这少年难道是哪家敌人派来捣乱的,怎么言语里一直带着讥讽之意?可是仔细看起来却又不像,年纪太小,而且既然是密探,怎么可能如此张狂?这不等于是自曝身份么?”
孙安想了想,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一捅韩云,悄声道:“韩叔,你脑子灵,看这个少年郎是什么来头?”
他却是想让韩云出面去试探下这个少年,韩云虽然在几人中军衔最低,但若论能言善辩,却还是他。
韩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却笑道:“你们几个怎么都和胡大海一样,成了憨货,她根本不是什么少年郎,却是个小娘子,不过打扮的还真像,比程家小娘打扮的都像,啧啧,好好一个小娘子,怎么非要穿男装,可惜了……”
孙安不满道:“韩叔,我问的是这家伙,你扯上大姐头做什么,还如此猥琐模样?既然她是小娘,女扮男装应该低调行事,为何却如此大胆,敢公然诋毁主公。”
韩云摇摇头:“我实在看不出来路,不过听口音却是江左口音,最近听说费辰那家伙在找江左的人,难道此人是江左密探不成?”
孙安一听,却是低喝道:“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韩云却点点头:“也好,你去唬她一唬,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孙安点点头,径直起身,走到那对那假扮男装的少女,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女扮男装来我们平舒,还胡说八道诋毁我家主公,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在我以狂澜军校尉的名义,请你拿出你的户籍。我要检查!”
此话一出,四周皆惊,胡大海更是嘟囔一句:“原来是个女娃娃,怎么还与女娃娃计较起来了。真是晦气……”
其他人也都议论纷纷,对少女指指点点。
晋时,风气开放,女子上街很是平常,女扮男装也有之,大家指点她其实是因为这小娘实在嚣张的原因。
那女扮男装的小娘一听众人议论,脸色绯红,但面对众人的质疑却是丝毫不惧,故作不屑道:“怎么,道理上讲不过我。就想动粗么?大晋那条律法不准女儿家穿男人衣服了。是不是想给我扣个不尊礼法的帽子啊。你以为我会怕你么?走,今日我们就去平舒令哪里讲理!”
孙安一听,反而有些犹豫起来。他不怕在战场之上和敌人真刀实枪的搏命,可却真的不擅长和一个女儿家对峙。
对方毕竟是女儿身,自己这边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却是不好动手抓人,甚至再出言喝问。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虽为狂澜军校尉,但按照狂澜军的分工明确,却是没有任何权利来抓捕一个只是被列为怀疑对象的百姓的。
早在刚入主平舒时,王烈就一再下令。除了特批的军事行动,狂澜军上下无论职位高低,都严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骚扰百姓,为的就是在百姓中树立公正的威名,也是为了让百姓更好的接受狂澜军的统治。
高压之下,只能暂时安宁,长久必然会引起反弹。
孙安身为王烈身边之人,自是明白这一点,也知道维护这样安稳的局面,对维护王烈在百姓中的威望有多么重要。
因此,这一刻他面对气度不凡,神态坦荡的少女,孙安一时间却是进退两难。
想要抓人去审问,又没有权利;不抓人,这少女一口一个“王烈坏人”,他听都都觉得恼怒。
少女这一生若说怕谁,却是谁都不曾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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