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晚上从老妈那里吃饭回来,才发现u盘忘在单位没带回家,里边有码将码完的更新,于是回单位去取,来回折腾了一个半小时还多,回来后,在楼下边,看手机,结果撞在垃圾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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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出府前,却先去马棚中牵出一匹黑龙和红裳孕育出的黑色马驹,这马驹已经一岁多,是王烈去长安前的两个月在蓟城诞生的,是黑龙和红裳目前唯一的子女,是一匹漂亮的小公马,完全继承了黑龙和红裳的优点,生的高大却不似黑龙那般笨拙的模样,刚刚一岁口,身高已经超过了七尺,骨量极大,而且爆发力更胜黑龙,耐久力也不比黑龙差。
王烈给它起名——惊云。
小惊云早就认王烈为主,王烈已召唤它,就主动来到王烈身边。
王烈有些不舍的摸了摸惊云的脑袋,惊云也不断在王烈身上拱来拱去,它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正准备把它送人。
王烈犹豫了下,还是把惊云拴在黑龙的鞍桥上。
那边红裳一看自己的子女被王烈牵走,若在往日却是不会怎样,今日却仿佛感觉到什么一般,不断嘶鸣着。
王烈看了一眼红裳,心下不忍,好言劝慰道:“红裳,我这也是为你前主人赴约,而且我相信那小娘子会好好善待你孩子的,你莫着急,我对不起你们,将来一定不再让你们母子分离……”
黑龙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断打着响鼻。大眼睛翻着王烈,似乎在说:“臭小子,你要把我儿子送给谁?”
王烈无奈,只好装聋作哑。一带缰绳,驱赶着黑龙、带着惊云向城外奔去。
这边程翯和阿秀、荀灌三人也随后来到马棚,见红裳正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忙仔细查看一番,见少了马驹惊云,却道:“红裳你莫急,是不是阿烈哥哥带走了惊云?”
红裳连连晃动大脑袋,眼神中流露出焦虑。
程翯忙安抚红裳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惊云!”
说完,骑上红裳。那边阿秀也翻身上马。荀灌却和程翯同骑。追踪而去。
等程翯和阿秀、荀灌出府,王烈早已经骑着黑龙失去了踪影。
荀灌一看,急道:“姐姐。王将军肯定走远了,黑龙跑的又那么快,我们怕是追不上了。”
但这一切又怎么能难倒和他一起长大的少女呢,程翯下马,仔细辨认了下路上的马蹄印,笑道:“他走不远的,红裳也不慢。”
其实,王烈这一世在山林中行猎十余年,最擅长的不是骑射,也不是武功。而是追踪与反追踪以及设置各种陷阱。
当日在鸡鸣山的密林里,凭借数百人,就击败石勒手下火鹤营的五百精锐汉军,斩杀十八骑之一的呼延莫,凭的就是对自身行踪的隐匿,以及陷阱的布置。
因此,寻常人莫说跟踪王烈,距离很远就会被王烈发现不对,甚至伤在王烈的陷阱之下。
王烈常年在山野中行猎养成的习惯,就是时刻对四周保持警惕,而且对外界的注视有一种天生的警觉,一个人只要注视他超过三息的时间,王烈肯定会警觉,并迅速判断出对方的位置。
这也可以说是王烈的一个天赋。
因此,这么多年,都很少有人能算计到王烈,也只有在盛乐城那次,为了救拓跋郁律,才被毒箭射中。
可是,若说这世界上,或者说在青山村的一干猎户中,有谁能追踪上王烈,不被他发觉,那么也就只有程翯一人了。
程翯本身自幼与王烈一起长大,七八岁开始,两个人就一起上山打猎,可以说对王烈的一举一动都极其熟悉,加上天生异能,通晓驱动蛇虫,鼻子一场灵敏,根本不用去注视他,就能根据王烈的气味追踪。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王烈也只有对程翯和苏良少数几个人是毫无提防心,所以也自然不会对她的跟随有什么警觉。
但苏良不擅追踪,而两者兼备的程翯就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追踪王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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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这边纵马极快,黑龙心下担忧自己的孩子,本想磨蹭前行,但奈何惊云不明就里,出城后被王烈松开了缰绳后,就在一旁撒开四蹄狂奔,还得意的嘶鸣。
气得黑龙连连瞪眼:“傻小子,你就快被王家臭小子送走了,你还得瑟个啥?”
可惜它不能言,只能不断发出鼻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王烈此刻也是心下矛盾,他养了惊云一年,尤其是惊云刚降生那一个月,可以说是日夜在马棚里,陪惊云吃睡,就怕惊云夭折。
这个时代可没有抗生素、疫苗什么的,幼马的成活率并不高。
因此,王烈和惊云感情早已深厚,这次送它去履行承诺,心下颇有不舍。
但王烈又是分外重视承诺之人,这次若违约,一辈子心下都不不安。
此刻,却是觉得失魂落魄一般,不由自主的跟着惊云的步伐,被黑龙载着,一路前行。
也没注意行路的速度,因此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城南五里坡。
五里坡名为坡,其实就是一片土丘,上边修建有几座木制的凉亭,据说是前朝所建,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奇迹的是历经数次战火,这里都未被人摧毁。
想来这地方虽临近官道,但并不是什么要冲,加之凉亭这种建筑,人人都可在下边乘凉,这才免遭战火涂炭。
而王烈入主幽州后,更是分外重视道路及这些附属设施的建设,管道平整。道路两边也都修葺的十分整齐。
此刻,王烈纵马来到五里坡下,却见四周草木茂盛,此刻正是深秋时节。漫山遍野,枫红柳绿,稻黄果紫,一片五彩斑斓。
王烈抬眼看去,只见官道上行人很多,来往平舒的旅者和商队也有在那坡下林荫处停留休息的。
但大多数商队还是选择继续前行,毕竟这里距离平舒城已经很近,至多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入城休憩。
反到是一些送行的人多会选择在这里告别,王烈来到坡下,就看见不下十几伙人在那边依依惜别。
自古最苦伤离别。这些离别的人群中。有父母送子女的。有妻儿送丈夫的,也有兄弟送兄弟的,送行的人大都带着酒菜。或在坡下,或在半山的缓坡上,或在那坡顶的凉亭中,对着这青山红叶,诉说着离情。
空气中似乎都弥散着弄弄的不舍和惆怅。
看着这一切,王烈心底的某些东西似乎被轻轻拨动,时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自己虽未与那小娘道别,但那小娘子的一句话却刻骨民心:“王家小郎,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若不来江左,我就自来幽州寻你!”
如今,三年已过,物是人非,多少枯骨埋他乡,多少男儿难再起。
而如今,那赴约之人却也来到了幽州,王烈他又当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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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从平舒城到五里坡的官道上,几人正急匆匆行来,当先一人却是黑面如锅,身材壮硕,一边纵马一边道:“你们几个快点,小郎君这都出去有快半个时辰了,再耽误一会他和那个小娘子肯定闹翻了。”
他身后的几人顿时大怒:“胡大海,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若不是你贪睡,叫不起你,我们何苦耽误这么久的时间,你这头猪!”
胡大海一听,讪讪道:“我昨夜不是夜担忧今日小郎君之事,有了心事;再者冉瞻,你有家室的人为什么不回府去住,非睡在军营,你那鼾声如雷,让老胡我彻夜难眠,这才让我迟迟不能入睡,今日起的晚了,你也要负责。”
一旁的冉瞻冲胡大海一竖小指:“海叔,你打鼾的声音比我还大呢,我被你吵的也是一夜没睡好……再说,我刚挨了板子,疼痛难行,才没有回府……”
胡大海看了看冉瞻发黑的眼圈,却笑道:“什么疼痛难行,我看你是怕回府挨你那婆娘教训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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