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这种不被重视的地方驻扎。
本来刘奔还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因为这扶柳虽然残破贫穷,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但因为前后左右都有匈奴汉*队驻扎,起码能做个安慰的县吏,而且大家都敬他哥哥刘征,他却也算是这里的土霸王一般,无人敢惹,就算是扶柳城的县令也如一条老狗一般,被他呼来喝去。
却没想到,王烈对石勒的决战,却把第一战就选在了这里。
而刘奔武功虽然有兄长的悉心教导,却不过只得到了兄长不足三成的真传,在军中更是醉生梦死,早就没有了铁血的勇气。
因此,双臂发麻的刘奔心下早已经是惊惧交加,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要选择立刻下马投降。
是啊,只要能活命,刘奔不介意给王烈做牛做马,甚至
可王烈却也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手中大枪连刺如电。
刘奔勉强又抵挡了三四招,两个回合过后,整个身子都已经被震的浑身打晃,双马错鐙时,王烈猛的大喝一声,回身一探,手中大枪直接刺向刘奔后心。
刘奔被这一嗓子吓得心神俱荡,汗毛乍起,却是超长发挥,反手抡刀拦住了王烈这迅猛一枪。
但整个身子却差点被直接拍在马背之上,嗓子里也顿时涌起一股腥甜。
王烈却是毫不留情,大枪趁势一个急旋,利用这一旋之力,凭借大枪那形似马槊锋刃的巨大枪锋,直接就斩断了刘奔还护在后心的长刀刀柄,接着枪锋顺势一带,在刘奔后背靠近肋条的铠甲上带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刘奔疼的大吼一声,却再也没了拼命的勇气,就算死他也没勇气这样直接死在沙场上,却是立刻扔掉了断刃,抽出腰刀在自己的坐骑屁股上狠狠刺了一刀,那战马吃不住痛,嘶鸣一声疾奔而去。
这时刘奔的几个亲卫也鼓足了勇气,拦截上来。想要护住他。
王烈眼见刘奔要跑,怒吼一声:“杀——”
大枪急点,几个匈奴骑士中枪落马。
但趁整个停息此刻,刘奔已经奔出几十步的距离。刘奔胯下那战马负伤下。发挥出了超长的速度。
王烈一纵黑龙就追了上去,但前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巷,若刘奔真溜进小巷,巷子狭窄,再有其他匈奴骑士奋不顾身的阻拦,他还真有可能就此逃脱。
而此刻,再想弯弓搭箭也已经来不及。
而刘奔业已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心下一阵狂喜,再次狠狠扎了那战马屁股一下,就要窜进巷子。
王烈大吼一声。索性一扬猿臂。手中大枪直接飞出。如毒龙一般,瞬间穿过几十米的距离,狠狠扎进正在逃命中的刘奔的后心。
刘奔连惨叫都没有机会发出。就已经摔下战马,那无主的战马则继续奔跑而去,很快消失在巷子尽头。
眼见刘奔落马,王烈却是立刻抽出耳铸公剑,迅速砍翻几个拦路的匈奴骑士,纵马赶到刘奔的尸体前,一剑割下刘奔首级,然后收回大枪,对着在场的匈奴骑士高喝:“投降者,免死;抵抗者。杀无赦!”
此刻,王烈手下的狂澜军骑士已经完全掌控住了场上的局面,一干匈奴骑士本就被杀得心惊胆战,无心恋战,又听得王烈呼喝,齐齐看来。
王烈一手提枪,一手拎着刘奔的人头,在那断裂的脖颈处还有鲜血正不断滴落,而刘奔死不瞑目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面对这一切,狂澜军骑兵却是军心大振,一干匈奴骑士却是如伤考妣。
下一刻,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第一个跪倒在地,彻底放弃了抵抗。一干匈奴骑士一看有人做出了榜样,先后翻身下马投降。
什么抵抗到底,什么草原勇士的光荣,在这一刻都没有能活下来更值得追求。
眼看跪满一地的敌军,一干狂澜军骑士面对手举敌酋人头的王烈,却是山呼海啸起来。
随着刘奔率领的这一处最大的城内的抵抗势力的被消灭,城内的战火已经渐渐平息下来。
四处的喊杀声已经变成了呼喝呐喊:“狂澜军到,狂澜军到——”
似乎,在这冬日里,真的有一股狂澜正洗涤着这被胡人占据的汉家江山。
扶柳城,是一个开始,是狂澜军真正复仇、扬名于天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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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所有刘奔的手下都放弃抵抗后,王烈率领手下将那投降的,侥幸活下来的五六百名名匈奴骑兵绑缚好后,留下百人直接押进附近的校尉府中看守。
而地上那数百具已经变成冰冷尸体的匈奴骑士,也自然有后续的军队处理、掩埋。
尽管是敌人,但狂澜军也只取他们的首级统计军功,然后垒于城门前做京观震慑敌军。
尸体一般却都是好生安葬,也算入土为安,至于尸首分离之苦,就当是为他们曾经的罪孽付出的代价吧。
刘奔和手下这千五的骑军虽然崩溃、投降,但城内毕竟还有零星的抵抗,王烈却将那刘奔的首级挂在了大枪的枪缨之上,单手高举,另一只手拿着耳铸公剑防身,带着百来名骑兵在城内街道里四处奔走。
遇到还有抵抗的零星的匈奴骑士,王烈就举着刘奔头颅大喝:“抵抗者,杀无赦!”
身后骑兵则举起刀枪和弓弩,只要对方一有异动,就立刻射杀,绝不留情。
骑士,大多数匈奴骑士一看主将的首级,基本就都选择了投降;负隅顽抗的只是少数分子。
这些人大多数是跟随刘奔时间很久的亲信,双手不但沾满了汉家百姓的鲜血,甚至对自己人也残暴之极,因此他们自己都清楚,就算投降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肯定会被那些同僚指认出来,最后还是个被枭首示众的下场。
这些顽固分子,红着眼睛嘶吼着,似乎这样就能提升自己的勇气和战力,但却被王烈一枪一剑,连刺带砍,杀死在当场。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城内的战斗终于彻底结束,四处再也听不到了喊杀声,只剩下被战火侵袭的噼啪之音,和马蹄踏在街道里的沉闷之音。
扶柳城在沦陷一年多后,终于又回到了汉家军人的手中、
两万狂澜军骑军,用了一个时辰,损失不过百人,就彻底控制住了扶柳城,这一次经典成功的奔袭,毕竟会载入史册。
不过眼下,狂澜军上下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庆贺胜利。
这扶柳四面环敌,虽不是冀州腹地,可一旦被敌人包围,就马上会变成一座孤城,到时候可就是插翅难飞了。
因此,王烈和段末坯刚汇合一处,段末坯就道:“明扬,趁石勒还没有反应过来,你现在带人马离开,返回幽州,我在这里带一万轻骑继续骚扰他各个城池,以吸引石勒大军。”
王烈摇摇头:“不行,石勒天生谨慎、多疑,我现在就走,他必然会猜出其中蹊跷,我只有随你一起留在冀州境内作战,才能吸引他前来,而且折腾这也符合外婆留给他们的我习惯冒险大胆冲杀的性格习惯。
的确,自从王烈在平舒城下,身为主将却冒险出城,与支雄单独对决,就已经让世人都认为王烈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将领,所以王烈这般说法也有其道理。
段末坯一听,无奈道:“就算你不离开,我们也必须迅速离开扶柳。”
王烈点点头:“咱们可以不固守这扶柳城,但我一定要继续跟你一起在冀州境内攻城掠地,我就是要让石勒知道,我王烈来了,他若有胆量,就来与我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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