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黄金,必须一次付清么?”令狐远啊了下,三千两黄金还是太多。
“是的,我们那边需要三千两黄金才可以避过这次麻烦。”李国无奈道。
令狐远问道:“那敢问李老板何事需要这么多黄金救急?”
李国无奈道:“有一笔声音出了差错,对方不肯再赊欠给我们,而是提出先要一部分押金,最少三千两,否则坚决不肯与我们合作。”
令狐远眼珠一转,又追问:“是什么生意呢?”
李国犹豫了下:“是关于火龙烧的代理……”
“火龙烧,这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啊,怪不得他们急需这么多钱,我若能参与进去,能垄断火龙烧在扬州,不,只要在京口附近的专营权,这就是多大的利润?”令狐远心思更活。
此刻,他看着李国,就仿佛看见一条浑身金光闪闪的财神爷一般。
李国见他这副模样,无奈道:“先生,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正在和北边的人谈合作,如果先生能帮我们解决这次燃眉之急,我们将来会考虑和你合作的。”
令狐远闻言,眉头微皱,叹息道:“其实,若说我们令狐家的家业,也是很大的,莫说三千两,就算是一万两其实也可以拿的出,只是需要周转各个铺面的资金实在耗费时日,我能耽搁的起,你们却耽搁不起啊。”
见令狐远如此“理解”自己的困境,李国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正是如此啊。所以望总管先生给予帮助。”
令狐远想了想,心下愈发控制不住对这份意外之财的渴望,但他的脑袋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这时,许是等的时间长了。那李老板身后的两个手下的交谈传入令狐远的耳中。
其中一个看起来黑黑瘦瘦,典型山人相貌的少年侍卫道:“这令狐家的院子好大,房子也好漂亮,比咱们益州李雄大王的宫殿也不差啊?”
另一个满面蜡黄,叫人看第一眼就没有了再看第二眼*的老者却道:“你个龟孙子小声点,不要瓜兮兮的,这院子再大有什么用,真正值钱的还是土地,知道么?土地,咱益州为啥富甲天下。还不就是因为成都府那一片田地。”
那少年明显有些不服气。嘀咕道:“田地有什么值钱的。我们寨子旁全是荒山野地,也没人觉得它们值钱。”
正如热锅上蚂蚁到处走动的令狐远,一听两人的对话。心底开始还生出几分烦躁,暗骂:“一群土鳖,没见识过我们家的房产,这可是花了数百万钱才建设起来的,至于田地,我们令狐一族也有上好的江边水田近千亩,不比你们那益州的穷山沟沟强!”
想到这些,令狐远脑筋却忽然一亮,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田地,田地……那一亩上好的水田就可以卖上三千钱。也就是三十两银子。一千亩就是三百万钱,正好是三千两黄金啊!”
“自己不但主管家族的产业,那些田产地契也都在自己手中,当然按照大晋律的规定,买卖族内共有田产,与买卖普通田产不同,必须经过族长首肯,并盖上族长的印信才算有效;而益州一代,素来无什么名门望族,也应该很少有这种全族房产、地契转让的事情,这些益州来的土鳖未必知道这些,自己若只拿没有族长盖过印信的田产、地契做抵押,他们肯定会答应。
到时候自己转手把那些蜀锦卖掉,就可以赎回这些田产帝地契,而且就算有什么不对,这些商人也没有办法拿到任何东西,自己只不过是费事再向官府重新申请领取一份就是了。”
想到这些,令狐远顿觉霍然开朗,他甚至很想自己拍着自己的肩膀,赞美一番道:“令狐远,你很能干嘛!哈哈哈!”
令狐远这边遐想的面露笑意,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那谈话的一老一小却相对而笑,不再言语。
令狐远贪婪,入瓮也。
李国上前一步道:“总管先生,您不要太为难了,实在不行我们另寻他路。”
令狐艾忙道:“李老板,非我不想帮助你,奈何我们族内最近也正急需用钱,而且这个时节即将开春备耕,各家各户都要购置买卖东西,余钱都不会多,如果你们只是要和三千两黄金价格相等的东西,我着了到有些东西可以替代,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李国犹豫了下,无奈道:“什么东西?”
令狐远也是一咬牙道:“房产、地契,如何?”
李国一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们不是本地人,要来这田产有什么用?”
令狐远一听这话,反而更加放心,劝道:“你们拿来没用,但你们要钱不也是救急么?钱在你们手里不过是走个过场,还要给别人,我说的可对?而我们令狐氏这千亩良田,乃是京口有名的好地,在江左也很吃香,你若用这田当钱抵押给需要换钱的人,对方肯定会同意的,这等世道还有什么比田地更值钱的呢?”
李国听了,面现犹豫,缓缓道:“若田产地契真这么吃香,到也可以,不过对方”
一旁假扮成黄脸老汉的令狐艾一听到这话,虽然明明这是他们所期待的结果,但还是觉得心中怒火升腾:“这个混蛋是出卖族内田产上瘾了,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答应的如此随便,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不过,这小子虽然急功近利,但也是个奸猾的人物,估计不会这么便宜出手地契,应该是另有打算,看来那边王任他们能否得手,就是其中关键了。
令狐艾想到这些。也不再看令狐远,既然令狐远上套,那么这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李国又忸怩半天,才假装不情愿的大营。但要求要先看到田产、地契的文书。
令狐远不疑有他,反而有一种奸计得逞快感,很快就亲自跑回自己的屋子,拿出了那些藏在箱底的文书。
之所以令狐艾他们不让人直接偷取这文书,乃是大晋律法有规定,光有文书也还不够,更需要经手人亲笔写下的转让文书,而如果是涉及到一个宗族土地转让的事宜,更需要前边说的族长的印信,三者缺一不可。
但各地因为风俗或者距离中央政府远近不同。这些律法多有执行不同的地方。
令狐远就是欺李国他们远离中央政府。以为他们不清楚这些。
那些房产、地契证明拿来后。令狐远故意道:“你们看好了,这些都是,现在有劳李老板带我去码头看看吧。若无误,我就把这些转给你们。”
李国却笑道:“不忙,按照商人间的规矩,是应该先签订个转让协议的,否则将来出了麻烦不好。”
却并不提需要族长印信的事情,令狐远一听,对方果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心下暗喜。
这笔买卖,看来他要赚到了。
想到这里,令狐远故作大方。立刻拿出笔墨,当场写下一份转让协议,表示用千亩江边良田为抵押,换取对方的三万匹蜀锦,至于其余不足银钱,在三个月内补齐,然后双方签字画押。
但令狐远并没有立刻把地契和田产文书给对方,他提出必须先去验过货后,才肯交出这些文书。
李国无奈,只好同意,于是一行人又出了宅院,向码头行去。
为了不惊动族内的其他人,这位令狐远总管也不辞辛苦,只带了两个亲信家丁,坐着一辆牛车,就跟随众人去了码头。
京口紧邻长江,浩荡江水直通大海,让这个本来只是一个小小渔村的城市,在某一段时间也成为了一国之都,如今更是作为建康城的重要屏障,延续着属于自己的繁荣。
也正因为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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