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脸!”
闻听此言,不但王烈脸色一凝,就连司马睿和王导都是微微动容。
要知道能参加今日盛宴的,就算不认识王烈,但哪个会不识得司马睿和王导。
可就是当着这三个位高权重的人,竟然有人敢骂出这样一句话。
王烈忍不住抬眼看去,却见一个一身淡紫短曲,豆蔻年纪的少女正不屑的看着这边。
那少女一见王烈望来,不但不怕,反而继续道:“怎么,做的出来却还怕人说么?”
那边司马睿早已经是气的脸色发青,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仍在强自克制。
王导却已经抢前一步,对那女子一拱手,微笑道:“原来是陶公家的蓉儿,怎么独自在这里,不和你那些小姐妹玩耍?”
那女子听了,却冷声道:“我去哪里,你要你管么?”
王导那是何等人物,居然好不恼怒,继续笑道:“嗯,说起来我与令尊也是好友,你来建康前,他就着人带信给我,让我照拂你,阿蓉,你先去那边寻姐妹玩,我一会与你介绍几个勇武子嗣,你们年轻人会谈得来的。”
那少女闻言,却更恼怒道:“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父亲送我来建康,不过是为质子,我死我活何须你们牵挂。”
这边,王烈听着两人对话,眉头忍不住皱起,却又不好找人相询,却听得身后有人轻声道:“主公。此女乃陶侃之女陶蓉,与其兄陶洪同在建康为质子。”
王烈回头,咧嘴笑道:“谢参军,你和冉瞻死哪里去了!”
身后。谢艾、冉瞻等人正并排而立,目不斜视的看着王烈。
“都怨阿艾,磨叨不停,我们才来晚了……”
冉瞻面色慌乱道。
王烈眼睛眯起,笑道:“是么,那你却说说谢参军为什么要说你?”
冉瞻闻言语塞。
王烈也不追究,对谢艾道:“继续说!”
谢艾悠悠道:“主公,此女性格暴烈,据说来建康不久,就打伤了好几个追求她的世家子。因为其父手握重兵。其兄陶洪在丞相府做事。却是小心谨慎,与此女大不相同。”
王烈微微点头,正要再问。那边王导已经不知用什么说辞劝走了陶蓉。
转身对王烈和司马睿道:“士行家的这个孩子是唯一的女儿,因此被宠的不像样子,我这个当叔父的平日也疏于教导,却是让各位见笑了。”
司马睿挥手表示不介意。
王烈更是对王导如此敦厚人品,心生敬意,那女子陶蓉刚刚是如何行为他看的很清楚,一个女子可以傲气,但决不能蛮横无礼。
王导却始终温言相对,堪比以德报怨。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那几个簇拥着王烈的女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温香软玉的,似乎就把王烈当成了一棵大树,自己则如青藤,纠缠不休。
王烈苦笑,回头看向谢艾和冉瞻等人,这几位却齐齐转头,表示自己不能帮助。
那边王导见王烈面露尴尬,却是知己体贴,对那些女子道:“几位,武功候远道而来,有些疲乏,等休息一会再说。”那几个女子一听,忙知趣退下。
那边王导却道:“明扬不要见怪,这些女子也是爱慕将军风姿,谁让将军如此俊秀不凡,我要年轻十几岁,怕也要和将军争个高下呢。”
那边司马睿听了,眼中却闪过一丝嫉恨。
应该说司马睿虽然已经年过三旬,可也算是相貌堂堂,尤其是衣着打扮皆显不俗,贵胄之中带着几分温婉,但和王烈的热血英姿相比,却的确逊色不少。
司马家的人向来都自命不凡,就连自己的亲属都不能相容,何况外人,否则也绝不会有当年的八王之乱。
因此听了王导这样赞美,司马睿心底竟然升起一丝妒忌来。
王烈却是没有留意,对王导笑道:“王大人现在也正当年,风姿高雅,我不及也。”
王烈这话却是真心,放眼天下,王烈也算见识了不少高人隐士,但若论风姿卓越,却唯有自己的师尊刘琨和眼前这位王导方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和刘琨略带阴柔的俊秀无匹不同,这位王导却完全是翩翩如仙人一般,一袭青衣长衫,外罩玄色的拢纱大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但时刻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却并不会让人感觉疏远。
而且王导又不是那种只知道风月却还狂傲不堪的无用文士,他可是天文、地理,玄学、经文,几乎是无一不通,在治国政务上更是别有见解,可以说是东晋一位集大成的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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