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刘乂所处的困境似乎毫无破解。至少在靳准看来,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单于低下了头,手捧玉玺出来投降,这让代替王烈先行进入皇宫的他生出一种荣誉的感觉。
王烈先派靳准进入皇城,就是怕刘乂和张敬设下什么圈套,他到不怕自己中计,可就算是自己身边这些儿郎平白无故折损他也不能接受,索性靳准当做了开路先锋。
靳准也不是不知道王烈的心思,但急于在新主公面前表现自己的他,乐不得能拿下这个功劳,至于危险?他靳准又不想死掉的尹车那么傻,大大咧咧的走在全军最前,靳准明智的选择了被上千甲卫护在正中,就算刘乂有什么埋伏,一时间也拿不下他,而以王烈的为人,若还想平定左国城,就不可能看着他这样主动投靠的人被人干掉。
刘乂没有什么举动,一脸懊丧的他见到是靳准来纳降,脸上浮现出怒意,克制了许久才递上了国书和玉玺。
靳准也没有心情继续羞辱这个曾经的主公,命手下接了国书和玉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转身离开。
随后,王烈大军涌入皇城,控制住了局面。
面对一副真心归顺模样的刘乂,王烈也表现了自己的大度,暂且还让刘乂住在皇城的后宫里,并严令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后宫,骚扰皇城之人,也不得劫掠财物。
随后,又大大的勉励了靳准几句。直接任命他为左国城的郡守,让其暂且代管城内大小事宜。
当然,王烈在暗中也早已经让费辰布置手的下的潜龙密探,经在城内建立了下大大小小数十个据点。负责操控这个曾经匈奴王城的地下世界。
靳准得到任命,却是毫无怨言,虽然这郡守之职完全比不过他以前名头的光鲜,但靳准却心知肚明,以自己的身份却是再强行领军,王烈下一刻就能命大军剿灭自己,而以自己手下的战斗力,虽然有可能拼个鱼死网破,但靳准何等样人,这种事他不做。
既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莫若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所以王烈虽然没有说让他交出兵权。但靳准还是直接向王烈请辞,表示自己不愿再领军。
王烈惊讶之余,也是暗赞靳准懂得取舍之道。更是命人先将靳准的两个女儿接出皇宫,送到靳准府邸,与靳准团聚,而且还主动靳准手下最精锐的一万骑兵继续交给靳准指挥。
安抚好靳准,左国城外城和内城的混乱都慢慢平息下来,进城前,王烈就要求拓跋郁律等人严格约束自己的部下,否则以草原民族的特性,不劫掠的城池一番岂能叫胜仗?
就在王烈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那边令狐艾忽然跑来见他。
令狐艾和张敬两人一直在帐内闲谈。两个人虽然相貌迥异,性格也不相同,但都是饱学之士,更都从事过情报侦探的事情,所以颇有共同语言。
令狐艾也知道王烈要自己与张敬闲谈是为什么,虽然他不能完全知道王烈所思所想,但至少以他对王烈的了解和眼光,知道张敬这个前任的情报头子手中掌握的力量,对王烈有多重要。
因此,令狐艾可以说是大大收敛了本性,一味迎和张敬,却还真被他从张敬口中掏出一番话来。
“主公,那张敬酒后所言,他一心辅助石弘,想要石氏中兴,而刘聪在时,对石弘百般提防,刘聪死后。刘乂又在最关键的时候扣住他,让他不能与石弘在六壁城共存亡,所以他心里存了很多对刘氏的不满,他说刘乂这次并不是真要归顺,若主公去见刘乂,刘乂就有阴谋进行。”
王烈闻言,笑道:“刘乂如今已经是笼中之鸟,还有什么办法能害我?”
令狐艾听了,笑了一声,不客气道:“疯狗尚能咬人,何况一国之主?”
王烈沉吟片刻道:“先生觉得张敬可是说的实话?”
令狐艾道:“小心总无大错,主公你现在不比当年,你身系北地上下安危!”
王烈点点头,正待吩咐下去,忽然有人来报:“靳准求见,”
王烈一听靳准去而复返,命人放他进来,靳准进账后,一脸欢喜之情,看到令狐艾,犹豫了下。
王烈道:“靳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元止先生是最亲近的人。”
靳准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忙道:“恭喜主公!”
王烈奇道:“何喜之有?”
靳准压低声音道:“我家小女蒙将军搭救,被放出皇宫,回去后和我说起这事,对主公感恩不尽,然后却说那刘聪死后,有一笔从各处劫掠来的财宝藏在宝库中。但因为刘聪猝死,不曾告诉别人宝藏所在的位置,我家小女曾得刘聪宠幸,有一次酒后侥幸听他提起过宝库的事情,我知道主公您现在大军远征,定然缺乏军资,因此特献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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