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若是没说,岂不是存心欺瞒?有何诚信可言?若是说了,难道我煌煌大唐公主只配给他吐蕃松赞干布做小吗?这无论说与不说,他松赞干布置我大唐颜面于何处?这松赞干布要想娶我大唐公主,行,先给他那个泥婆罗尺尊公主休了再谈,否则这松赞干布若不给咱们说个明白,我大唐百万将士岂肯与他干休?”
“这松赞干布果然已娶了泥婆罗尺尊公主?”岑文本噌一下就站起来了。
“小子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而且此等大事,几位伯伯一查便知!”
几句话说完,就没咱什么事儿了,在座哪个不是热血硬派?那可都是要脸不要命的主儿,就凭咱前头扣得大帽子,要是再有人敢提跟吐蕃结亲的事儿,估计几个老头光啐吐沫就能给这货啐死。(史实当时共有吐蕃、天竺、大食、仲格萨尔以及霍尔王等五国婚使同时派了使者求婚,唐太宗老人家为示公平,还给他们同时出来五道难题考人家来着!京剧、越剧都还有戏文,热闹,好看!)
看着几个脸儿都绿了的老汉心急火燎就要往李大帝那儿冲,这儿就算没我什么事儿了!干了件大好事儿,这心情舒畅,就一个字——爽!
刚想走,就听有人叫了句:“乐休且留步!”回头一看,上官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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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一座寝宫内。
文成公主李雪雁正端坐桌边,安静的翻看着一本佛经。
“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看什么佛经!”兰陵公主李淑一头就闯了进来,给佛经夺过来扔了一边儿。
“看给你急的,来先喝杯水!”文成公主微微一笑。
“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不急!”兰陵又一把把水放了一边儿:“吐蕃那地方据说都是野人!天寒地冻的,去了可咋活啊!”
“呵呵,看你说的,那吐蕃人不是还在上面儿活的好好地么。”文成公主笑了笑。
“他们这种野人怎么能跟我们比!”兰陵撇撇嘴:“姐姐你真不急啊?”
“急有什么用!”文成公主帮兰陵捋了捋散开的头发:“就是市井百姓之家,哪个儿女的婚事是自己能做主的?更何况咱们帝王之家,这婚事就更没有自己任性的道理。这个道理你我早就知道了,何须多说呢?”
“可是……可是你也听父皇讲过,那李乐休说吐蕃之所以求亲,只是贪慕我大唐物资文化、技术工匠,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娶个什么样的公主!”
“唉——”文成公主轻轻叹口气:“妹妹,等你在大几岁就明白了!”
“公主!公主!”一个小宫女一气儿跑了过来。
“什么事儿?没个规矩!”兰陵这儿正气不顺呢,要不是跑过来的是自己贴身的小宫女小喜鹊,就能一个耳刮子呼过去。
小喜鹊吐吐舌头,赶紧行礼:“小喜鹊见过文成公主、兰陵公主!”
“免礼,跑那么急,可是有什么事儿?”文成公主微笑着说道。
“刚才我听当值小太监说,皇上把那个吐蕃大相叫禄什么赞叫过去大骂了一顿,还赶出皇城去了呢!”
“真的?!”兰陵公主一下蹦起来了,文成公主的眼睛也一下瞪大了。
“是真的!”小喜鹊肯定的点点头。
“那父皇现在人呢?”兰陵公主问道。
“皇上现在和房大人、魏大人、长孙大人他们几个到御书房去了!”
“小喜鹊,你可真是个喜鹊!”兰陵蹦到小喜鹊边儿上捏捏她的小脸。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还客客气气的,今儿怎么就给人赶了出去?”文成公主问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喜鹊摇头。
“这都问不清楚,笨死了!算了,我去问父皇!”兰陵公主兴冲冲就走了,小喜鹊给文成公主施了一礼,跟着兰陵走了。
呆呆坐了一会儿,文成公主也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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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死!上官仪你堂堂一个秘书郎不说去干点儿啥正事儿,拿着本儿诗集,拉我一农民谈啥诗啊!
谁不知道你上官仪是初唐宫廷作家,齐梁余风的代表诗人,擅五言,所作之诗格律工整,词藻华丽,绮错婉媚,人称上官体。
你一大文豪,跟我谈诗?这不欺负人嘛!有本事跟我谈种地啊,谈不死你。
心里腹诽,可面子上还是拿着上官仪的诗集认认真真看一遍,然后毕恭毕敬给诗集还给人家:“游韶(上官仪的字,逼着我叫,不叫跟我急)兄所做之诗,观其风格词藻华丽,绮错婉媚,似是继承了齐梁余风,但取字用词上更注重平仄对偶。”搜肠刮肚的夸奖人家:“尤其这首‘启重帷,重帷照文杏。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晞。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罗荐已擘鸳鸯被,绮衣复有蒲萄带。残红艳粉映帘中,戏蝶流莺聚窗外。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上官仪八咏应制二首之一)更堪称律诗典范。乐休佩服!佩服!”
“乐休果然博学,为兄少时长于南方寺院中,故诗风受南朝余风影响颇多。”上官仪欣喜的看着我:“为兄本来自觉诗才尚可,但拜读乐休大作之后,顿感自惭形秽,与乐休诗作之大气磅礴相比,为兄所作之诗却显得华而不实了。故今日斗胆相留,想请乐休提点于我!”说着又给我行一个礼。
能不大气么,纵观中华历史,也就一个诗仙李白。他指点你够了,但我不行,就咱这水平,也就教教双儿这种小学生的料。你让一小学老师去给博士生导师上课,那不纯粹找抽么,人家不嫌寒碜,咱自己还丢人呢!
“游韶兄万万不可谈什么提点二字,折杀乐休了!”我这儿连忙还个礼:“其实,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机遇不同,其看这尘世的角度就会不同。诗为心声,所以才会有各种风格的诗词产生,这种风格之间本就难分什么高下,应人所好而已。作诗者因自身文学功底而排设格局、遣词用句间产生的差异才导致了诗词的高低之分,游韶兄本身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遣词用句更是个中圣手,又何以妄自菲薄呢?竹不慕花之妩媚,花不慕竹之有结,梅兰竹菊,各有仪态万千,顺其自然便是最美,难道不是么?再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游韶兄若要去刻意改变什么到反而落了下乘哦!”一番话说的自己有点儿舌头打结,这应该说明白了吧,要是这小子再纠缠不清,咱只好开口骂人了。
“竹不慕花之妩媚,花不慕竹之有结,梅兰竹菊,各有仪态万千,顺其自然便是最美……顺其自然便是最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上官仪听了我的话,不住喃喃自语。
这小子不是傻了吧?怕很,躲先!
“哈哈哈哈哈!我悟了,悟了!”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上官仪一把拉了袖子:“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的之,听君一席话,游韶茅塞顿开,在此谢过乐休兄弟了!没说的,走,今日咱们无醉不归!哈哈哈哈”
,想不去都不行,力气没这货大!决定了,明儿开始就跟程福之学武,还就不信了…………
“少爷,您醒啦!”
“双儿,啥时候了?”头有点儿晕,昨儿又喝多了。
“再过半个时辰就晌午了。”双儿抿着嘴偷笑。
“啥?!”
“别啥了,像你这号的读书人,全大唐都少有!”程福之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都怪上官仪,非拉着喝酒!下次绝不让他给逮着!”我抱怨道。
“你就知足吧,想拉他喝酒的人多了,那还得看他高不高兴,能让他拉了你喝酒,你还想咋地?对了,你的信!”程福之一边儿给自己倒水,一边儿扔个信封给我:“老爹从宫里给你带来的。”
“哈?宫里,又啥事儿?”
“不知道,老爹让你自己看,我还有事,先走!”说完一口给水喝完兴冲冲走了。
洗漱完了,运半天气,才壮着胆子给信封拆开,一张精致小笺,一笔清秀小楷:“十五灯会,邀君共游,酉时三刻,曲江码头!”,居然没署名。
哦,今儿八月十五了,但这没头没脑的算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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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今天的6000个字,呵呵,下班才开始写,所以早不了不是!看夜游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大家的推荐票是不是也别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