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彭寻煤在后面抬起那只没有拄棍儿的手,用有点颤抖的声音向两个姑娘的背影喊了一句:“吃的,多给整点儿!”
我拉着彭寻煤一边往客栈走一边问:“彭老大,你怎么也过来啦?怎么整成这样了?”
“唉!”彭寻煤愤愤地把棍子在地上杵了一下,“还不是该死的大耳贼?!他娘的把老子害惨啦!”
“大耳贼?大耳贼是谁?”
彭寻煤侧脸看了我一眼:“难道你不是被他整过来的?”
“你是说老刘头?祁山顶峰惠园那个?”
“就是他!老子本来好好地当着光荣的人民教师,没想到被这个老家伙莫名其妙地给穿越过来了。算算都快三年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苦!简直比苦瓜汁凉拌苦菜花还苦!唉!”虽然彭寻煤的真容看不真切,但脸上的悲愤却异常明显。
苦瓜汁凉拌苦菜花是什么味道?改天再问吧,先说要紧的:“我也是被他搞错了整来的!等等……你说你过来快三年了,而我过来一年半左右,这么算来,这段时间老刘头又该搞人过来了……”
彭寻煤深为赞同:“很有可能!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把谁搞过来?!反正咱俩是跟着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咱们俩关系好,都被弄过来了。和咱俩关系最好的是谁?刘木木!而老刘头也姓刘!他肯定是想把刘木木整过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搞错了,反倒把咱俩先后弄来,下次肯定是刘木木了!”
彭寻煤琢磨了一会儿:“没错!老郭,还是你脑袋瓜好使!”
我,彭寻煤,还有刘木木,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从小到大并且应该是到老的好朋友,小学就是同学,初中更是同班同学,关系绝对是“铁三角”!彭寻煤岁数最大,所以被称为“彭老大”,而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喊“老郭”,刘木木混了个高工,所以后来我一直亲切地喊他“刘公公”。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打小“玩”出来的,并且一直保持着儿时的纯真。虽然我的好朋友不止他们两个,但要用“最好的朋友”来形容的话,我最好的朋友永远也不会少了他们两个,他们也如此待我。
初中毕业后,我们上了不同的高中,靠了不同的大学,但一直保持着那份友谊。就算很长时间不联系,感情也没有变淡过,因为真正的友情不是距离和时间能够稀释的。彭老大毕业后当了老师,刘木木进了国企一路顺利地往上爬,不仅混成了高工,还混成了处级干部----要知道在我们那个地方局就是最高级别了。而我在七年的稳定之后,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现在我和彭老大都被弄到这个世界来了,貌似刘木木就是下一个,难道我们铁三角要在这里再次团聚吗?
“彭老大,”我问彭寻煤,“你知不知道老刘头为什么要把刘木木穿越到这个世界来?”
“谁知道那个大耳贼发的什么神经?!”一提到老刘头彭寻煤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老说老刘头是大耳贼大耳贼的,大耳贼不是刘备吗?虽然老刘头也姓刘,但现在都西晋了,刘备早就死了很多年了……”
“我也知道刘备早死了,但那老家伙耳朵真的特别大啊!”
“难道是刘备的后人,隔代遗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