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在晚上9点。
慕文晴压下心头疑问,迈入厅堂,却见兰香竹香在厅中等待。
“父亲大人在里面?”
兰香点头,道:“夫人说有话要同阿郎说,让我们在外面候着。”
慕文晴瞄了一眼猩红色门帘,静悄悄走到门口处,兰香竹香对望一眼,只低着头做不知。
把耳朵往门帘边凑近了,有细微的声音传过来,以慕文晴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阿郎,今日施粥辛苦你了,妾父兄在天有灵,定然万分感激。”燕夫人幽幽开口。
“燕娘不用这般客气,这是仁德分内之事,丈人长兄一转眼已经去了七年,我心中也时常记挂他们。今日能为他们做些事情,心中也很愉悦。燕娘的举措为夫早就想过,只可惜为夫一肩明月、两袖清风,一直未能如愿,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慕仁柔声道。
燕夫人“嗯”了声,接着窸窸窣窣奇怪的声音响起,燕夫人嘤咛两声。
慕文晴疑惑了下,想明白之后,霎时脸红了。
“好了,好了,郎君,妾身子如今还未大好,还不能……”燕夫人声音低低传过来。
只听慕仁低沉的笑了笑,胸膛震动的声音闷闷穿过猩红门帘,入了慕文晴的耳朵。慕文晴郁闷的掏了掏耳朵。
“郎君,今日施粥可还顺利?”燕夫人道。
“嗯,顺利。只中途有个刁民被人挤了上前,险些儿撞到了二娘身上。”慕仁轻描淡写道。
“二娘子回来也曾说起过这事儿,只不知那刁民如何处置?”
“打板子关几日,这些刁民不严苛刑法不足以警醒……”
“因着这事儿,还伤了月娘,好在只在手心,妾拿了那玉露膏给邵妹妹,多擦几日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还是燕娘贤良淑德,仁德能娶到燕娘,这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慕仁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慕文晴皱皱眉头,她一直以为她的父亲大人儒雅温和,却原来在私底下竟然也会巧语温存。
“夫妻本是一体,郎君的事儿就是燕娘的事情。郎君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告诉燕娘,燕娘定然竭尽所能助郎君成事。”燕夫人柔声道。
慕仁有片刻迟疑,燕娘已如同解语花一般问询道:“郎君可是有心事?”
慕仁叹口气,半晌才道:“当日同窗,如今大都已升迁,唯有仁德仍旧留在这乌衣镇中,将近十年……”
“听郎君的语气,如今是否有何法子?”燕夫人温柔道。
“前些日子倒是遇到了一个昔日同窗,他的二兄与当今尚书省吏部侍郎有些瓜葛,见我潦倒这些年,说是能同我引荐一番给礼部尚书李林甫相公。只囊中羞涩……”慕仁迟疑了片刻,说完了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带着无尽的寂寥落寞。
燕夫人已轻轻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郎君怎不同我说起,燕娘别的没有,只这银两倒是能拿出少许。千儿八百自不在话下,就是再多些,也是有的。”
慕仁大喜,声调扬起:“燕娘,若然事成,为夫能功成名就,必要让燕娘诰命加身。”
“郎君只要记得燕娘的好就好,只这嫁妆本是留给二娘子,以后郎君可要好些待二娘子才是。”
慕仁笑道:“这是自然,二娘子是我嫡亲的女儿,我若然能有所为,必然让二娘子风风光光出嫁,嫁妆定不能少过当年燕府的十里红妆。”
慕文晴脸色泛白,木呆呆站在门口,几乎不敢相信适才听到的一切。她有些失魂落魄转身往外面行去。
嫁妆什么的她不在乎,她在乎只有她的阿娘,阿娘的信任,阿娘的温情,如今竟然把理应当传给她的嫁妆作为慕仁升迁的资本了,她不是已经告诉过阿娘,慕仁最后把她手中的嫁妆一点点骗光了么?
阿娘还是不信她么?
兰香竹香没靠近了听,一见慕文晴的模样,兰香思维一转,已经想到了什么事情,她飞快拉住茫然往外面走去的慕文晴道:“二娘子,你有什么事情问清楚了再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夫人更关心你。”
慕文晴被兰香一带,停下脚步,细细思量一番,突然笑起来。
这就叫做关心则乱么?
很快门帘子掀开来,慕仁和燕夫人并排走了出来,两人边走边说,慕仁笑得很温和,看着燕夫人的眼神异常的温柔。燕夫人偶尔也会羞涩抬起眼眉,一脸幸福。
“父亲大人。”慕文晴恢复正常,如同往日里一般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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