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盗走胤táng,引章总算舒了口气,毫天形象倒在榻了。闭目养神。总觉得周围异样的静悄,气氛有些与常不同。
不多会,藿香回来了,见引章歪在厅中矮榻上,鱼儿和宝珠坐在一旁凳子上,一个绣huā,一个看书,一声儿不吭,跟往常大不一样。她有些纳闷,上前轻轻推了引章一把,笑道:“大小姐,干嘛在这睡着呢?当心着凉,还是回房里去吧!”
藿香话音刚落,鱼儿和宝珠悄悄斜眼相视,忙又各自避开,掩下眼中的笑意。引章忽的一下坐起,蹙着眉道:“你回来的正好,房间里的铺盖寝具,你给我换一套吧!”
“不是前天才换过吗?”藿香讶然,发现引章的脸色有些古怪,鱼儿、宝珠亦是如此,便知趣闭嘴,点点头笑道:“我这就去换,宝珠,来!”
“哎!”宝珠忙答应一声,丢开手中活计跟着去了。
鱼儿斟了一盏茶,递给引章,笑道:“小姐,喝口茶吧!”
引章接过喝了一口,仍递给她,嗔着她道:“哼,你们要是想笑就笑吧!也不怕憋得难受!”
“小姐!”鱼儿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叹道:“我们哪里是笑小姐呢,只是觉得九爷实在是一呵呵!可惜了,如果他不是贝勒,那该多好!”
“你又做梦呢!”引章一笑下榻,踏着鞋,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实话告诉你吧,小姐我想过了,这辈子大不了跟他耗上!看谁先把谁耗死!他想让我进九贝勒府大门,下辈子吧!不,下辈子也不行!”
“小姐!”鱼儿目瞪口呆,第一次感到深深的压力,原来小姐,也有做不到的事!
第二天,引章一行搬进了七口井胡同的宅子。远远未到,已见红叶、凌霄、阿青、阿碧四个俏丫鬟加上门房、打扫等几个干粗活的家人,共十二人恭恭敬敬侯在宅前。见她来了都忙笑着迎上前来。大宅门上挂着的匾额龙飞凤舞写着“骆宅”两个大字,进到院中,huā木葱茏,道路干净,屋宇整洁,一看便是精心收拾过的,看来胤táng是早有准备的了。
红叶四人不似前天拘束,笑着搀扶她下车,将她迎了进去。
来到起居屋中,陈设齐全,帘幔鲜亮,家具崭新。引章暗暗打量,几个院子所有陈设装饰算起来,只怕也得十万银子,刚好,抵了自己给他那十万。这个胤táng,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引章前脚刚到,胤táng后脚也随着到了。他止住要通报的丫环,悄悄来到正专心致志欣赏壁上所挂山水画的引章身后,冷不防笑道:“怎么,对这宅子还算满意吧?”“啊!”引章吓得尖叫,下意识回头,脚步踉跄,离得太近,不巧结结实实一头栽进了胤táng怀里,胤táng大乐,老实不客气抱了个满怀,轻轻拍着她肩膀,笑道:“乖,是爷,别怕!”
“人吓人吓死人的!”引章恼火挣扎着起来,瞪着他。
胤táng呵呵一笑,道:“谁叫你瞧得这么入神,爷来了也不知道?
怎么样,这画不错吧?”语气中甚是得意。
引章轻轻哼了一下,转眼仍去看那画,画的是湖畔幽居图,画面静谧祥和,松竹无声,溪流恬静,湖畔一方茅屋在翠竹间半遮半掩,屋中二位长袍宽袖的古人相对席地而坐,一人抚琴,一人倾听,令人见之忘俗。远处,是半隐半现在云雾中的山崖,颇带几分仙境意态。
“红叶、凌霄,你俩把这幅画摘下来!”引章看着,突然吩咐。
“你要干嘛!”胤táng瞪着她,差点跳了起来。
红叶和凌霄一怔,站在当地不知进退。
“你才干嘛呢,大呼小叫!”引章没好气,道:“你们俩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不准!”胤táng黑着脸,道:“这画挂在这里正当合适,你干嘛要摘下来?”
引鼻怪异的瞅了他一眼,道:“这是我的屋子,我想挂就挂,想摘就摘,你管的着呢!”
“那也不行!”胤táng也恼了。
引章噎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瞧着这画不错,挂着可惜了,我要带回绣坊去给巧手做范本,以供参考。”
“原来是这样!”胤táng阴沉的脸顿时阳光灿烂,笑得合不拢嘴,笑道:“你早说嘛!爷倒是想起来了,今年皇太后千秋,福建总督进献了三幅绣品,皆是名人字画为蓝本所绣,异常鲜活灵动,轰动了宫里,听说是你们玲珑绣坊出品?”“那当然!”引章十分得意,笑道:“巧手心思与众不同,她的绣作不是寻常huā草简单组合,而是专以名家书画为范,绣工细腻,配色丝毫不差,据李清白说,好些作品她绣的比原来画的还要好呢!唉,可惜了,福建总督那三件绣品完工之后我还没见过呢!”
胤táng笑道:“所以,你四处替她收集字画?”说着怔了怔,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瞅着她忍着笑道:“爷刚回京城时曾听说有人到琉璃厂古玩街打听,毫不遮掩的四处喧声购买质品,还美名其曰“仿真迹”想来这人就是骆小姐你了?”
引章嫌他说话刻薄,没好气嘟着嘴道:“是又怎么样!不买仿真的,难道叫我买真的不成?别说我买不起,就是买得起,我也不懂,到时候被人骗,买的还不一样是假货!”
“你不懂?”胤táng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才女呢!
“对啊,很奇怪吗?”引章忍不住好笑,不仅仅胤táng,好多人对她不懂琴棋书画都很诧异,他们实在不能想象,聪颖过人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不多才多艺?要是他们知道她连写信都是鱼儿动手代劳,只怕更加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那你怎么知道这幅画好?你倒是说说,好在哪里?”胤táng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仰起头看那画笑道。
引章振振有词道:“我都说了我不懂,你还问!我就是看它顺眼,觉得它好!”说着也不叫红叶、凌霄了,自己踮起脚尖要去摘下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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