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当!儿臣长这么大,难得有什么事能替皇阿玛分忧,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本想早点回京,只是儿臣担心侧福晋身子,一路上没敢狠着赶路,走走停停,有时还得停下小住调养调养,故而耽搁至今方才回宫,还请皇阿玛莫要怪罪!”胤táng俯首,说得发自肺腑的真诚。
康熙轻轻“嗯”了一声,道:“平安归来就好!等会让太医院的院判胡太医去给她瞧瞧,都这时候子,更要小心!”
“是,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胤táng心中甚慰。既是康熙不说,他也会招太医前去给引章把把脉好放心,但老爷子开了这个口,意义自然不一样了便是将来这孩子出生,也没人会小瞧了去!
康熙突然叹了口气,有点颓丧的往御座后靠了靠,闭上了眼一动不动像在沉思什么。半响双眸矍然睁开,两点光芒自眸中闪烁射出,他直直凝视着胤táng,道:“羽儿那丫头的事你可知道了?”
胤táng身子一僵,他就知道老爷子定会提起此事,他迟疑着点了点头,道:“五哥给儿臣的信中提到此事。”康熙又是一叹,凝成一点的锐利的目光渐渐散了去,他望着色彩斑斓华丽无限的藻井悠悠道:“这本是件好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唉!”“皇阿玛勿要忧心,羽妹妹素来跟别的妹妹不一样。这事即已了结,皇阿玛也不要再多想了,以免劳神伤怀!”
胤táng劝着老爷子,自己心里却是一黯。他从没见过康熙也有这多愁善感的时候,他以为他从来没有七情六欲!原来不是没有,而是面对的对象不一样表现出来的情感自然不一样。
这也是人与人之间一种冥冥之中天已注定的牵连与感情,说不清为什么,解释不了原因何在,但事实就是如此,没道理的。面对翠羽严霜罩面、坚硬如钢似铁的老爷子也有温柔脆弱的一面,就像他,面对他心爱的侧福晋,其他的一切都统统抛到脑后了!
只是,胤táng忍不住悄悄的想,羽妹妹的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老爷子对羽妹妹的疼爱,跟对她额娘的感情绝脱不了干系。皇室之中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本来就是相互作用、相互渗透影响的。
康熙不答但身子又坐直了起来,脊粱骨直挺挺的,面上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峻,双眸炯炯,精神矍锋气势威足,整个精神状态跟一分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饶是胤táng见多了“变脸”的huā样,一时也不禁愕然了。皇阿玛才是个中的顶尖高手啊!跟他老人家比起来,什么笑面虎、什么披着羊皮的狼统统都要靠边站!啊呸,他在想什么?简直大逆不道!
“你们在外边呆的时间长,可有探到羽儿的下落?”康熙冷不防又问。
胤táng有些为难,眼神滞了一滞。只这一刹那的犹豫,康熙已经了然于心,不待他回答冷冷道:“她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起?”
胤táng暗自懊恼但此刻不敢欺瞒,便磕了个头老老实实道:“回皇阿玛,羽妹妹现在福建,我们是在上和县白石镇见着她的,她现今借住在朋友家里。
皇同玛放心,儿臣调查过那人,也暗中警告了他,羽妹妹不会有事的。”康熙淡淡“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既不惊喜也不意外,翠羽在宫外长大又素来喜欢游山玩水,大清的国土她到的地方比他还要多得多,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她在外边会遇到什么不测,他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为难过,这个女儿难道对这件事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那他可真白疼了她了!
胤táng悄悄抬头,瞟见康熙的脸色顿时明白,他想了想,陪笑道:“羽妹妹倒是懂事多了本来她是要跟儿臣等一块回京的,可是,可是又不知京里什么状况,怕回来了挨皇阿玛责骂。皇阿玛您也知道女孩儿家脸皮薄,总是好面子的!不如儿臣写封信去,让羽妹妹赶紧回来?”康熙面皮微微一松,胤táng也暗自舒了口气,知道刚才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先不必叫她回来,等明年再说吧!你去封信,告诉她的那些侍卫丫环都过去,好好照顾保护她,也顺便将京城里的事和科尔沁阿穆尔那边的状况都告诉她。”听了他的提议康熙却摆了摆手。
“是,儿臣遵旨!”胤táng恭声答应。康熙刚刚宣布格格病薨没多久,此时翠羽进京确实多有不便,而老爷子也真是好面子,跟女儿求和妥协,还说得这么客观,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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