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舌头笑道。
胤táng听罢大喜”。间脑中一片豁然开朗,笑着端起一杯酒递到胤俄嘴边直灌了下去,
道:“好兄弟,回头哥哥好好谢你!对了,你欠我那三万银子若是没有不还也罢了!”
胤táng后半句话胤俄压根没听进去,他欠胤táng的钱从来都没想过“还”之一字,只抓住了前半句忙笑道:“谢我,倒不必了!往后,我上九哥家里消遣,九弄别赶我走便是了!”“怎么会!自家兄弟怎么这么说呢!”胤táng笑笑,本想起身便走,再想想总得淡定些,不能叫老爷子看扁了,只好忍着九猫挠心的难受暗暗耐着性子。
“你、你说真的?我可一记住了啊!”胤俄一喜,舌头又大了。
心里更加欢喜,这样,岂不是有很多很多机会接近鱼儿了?一想到鱼儿温柔的模样,他的心便忍不住毛毛痒痒的。
“当然是真!你九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胤táng哪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他刚帮了他的忙,他说什么他自然是顺口答应的。
“呵呵,我可记住了啊!”胤俄动作已经有点不受控制,重重在胤táng肩上拍了几下。
“好,好,记住吧!”胤táng一边答应一边避开,道:“十四弟找你拼酒呢,快去吧,我先走了!”不等他回答,身子一偏,起身,扫了殿内一眼,趁人不注意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胤táng一路疾行,跟着的太监小跑着才跟得上,出了宫门,马车夫正在一旁侍卫们当值歇息的房舍中饮酒烤火,好在他早嗅到今日不同寻常,一直注意着宫门处,不想宴会没散果见胤táng的身影从内出来。
车夫暗叫侥幸,慌忙扔下酒瓶,连招呼来不及打一头奔了出去,才陪笑叫了声“爷!”胤táng已劈头吩咐:“牵匹马来,快点!”
车夫一愣,忙应了声“是!”匆匆跑去跟侍卫们说了句什么,签了匹枣红马过来,胤táng也不答话,接过缰绳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甩着马鞭猛抽几下,马儿仰脖一声嘶鸣,撤开四蹄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啪”的一下,车夫头上挨了一个爆栗,他“嘶”的吸一口气,扭头看向胤táng丢下的心腹小厮,不觉陪笑道:“秦大哥,咱们该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赶紧回府了!”秦四没好气瞪他一眼。
胤táng回到府中,冻得浑身冰冷,尽管披着大氅,罩着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凛冽的寒风还是刮得他满脸钢〖针〗刺着似的生疼。
胤táng没敢这样就去琴瑟居,怕身上的寒气过给引章,于是先回了书房,换了一身衣裳,用热毛巾捂了脸,擦了手,浑身渐渐回复了暖意,这才茫茫往琴瑟居去。
引章正歪在炕上,鱼儿等围在一旁陪她说笑吃着零食。胤循进来见一切正常,不觉松了口气,笑着掀起帘子进了暖阁,道:“你这儿倒好热闹!”
鱼儿等慌忙起身行礼道着吉祥,胤táng摆摆手命起,紧步上前,一撩袍子坐在引章身边,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道:“你没事吧?”引章“非哧”一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又神经过敏了!
是提前出来的吧?不用说了,一路上是骑着马急急赶回来的,我说什么你总不听!”说到后来引章不禁有些抱怨,更是心疼。
胤táng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衣裳,知道她是看自己换过衣裳起了疑,便强自笑道:“没有的事,提前回来是皇阿玛恩准,爷可是乘车回来的。晚宴上酒水弄脏了衣裳回府便往书房换去了,不是裹了寒气才换的。”引章很是怀疑的瞅了他两眼,见他一脸坦然自若便信以为真,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笑道:“其实我在家里好好的,你不用这么担心!”胤táng顺势覆着她的手,笑道:“我知道!可瞧不见你,我总是不放心!横竖宫里人多,也不差爷一个,回来陪着你倒更自在些!”引章心头暖融融的,依在他怀中喃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我都快变成一个废人了,总有一天离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说什么?”胤táng怔了怔。
“没什么!”引章笑笑,道:“宫里热闹吗?说给我听听啊!”“过年自然是热闹!”胤táng一笑,想着横竖打发时间,便细细向她道来,不知不觉又说起小时候过年的情形,一下子更说了无数,直说到晚间就寝才罢。
躺到了床上,看着她熟睡恬静的面庞,听着她均匀细致的呼吸,胤táng提了半日的心才重新放下。这一整天他没来由的绷紧着神经,紧张兮兮的总觉她就要生了,越想越是,越想越疑,此时也不禁暗笑自己:真是紧张过了头了!胤táng心内一松,便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