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táng坐在外边喝茶等着,好一阵子产房收拾干净,林婆子等才轻手轻脚出来,一齐跪着给胤táng磕头道喜,胤táng起身笑着抬抬手,道:“侧福晋母子平安,你们都辛苦了!今儿又是大年初一,自当重赏,每人一百两银子、两匹红缎,林婆子再加一百两。红叶,你去告诉秦管家,府上上下人等都按头等赏赐发赏,去吧!胡太医也辛苦了,先回去吧,爷稍后自当重赏!”红叶答应一声,领着林婆子等谢了恩之后一齐出去,众人脸上喜气洋洋,无不欢喜。
“九爷客气了!这是奴才本分!”胡太医牢笑着告辞。
她们刚转身,胤táng便一头扎进产房,鸢萝和阿青、阿碧守在一旁,见他来了慌忙起身行礼欲张嘴,胤táng轻轻抬手制止了她们,偏身坐在床沿,引章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盖着一副橘黄蝶恋huā苏绣锦被,小小的身子在阔大的床榻上就像海中一叶扁舟,显得那么弱小,她双目紧闭,苍白的脸色透着深深的倦意,这一夜,她是累惨了!
胤táng满心怜爱温柔,俯身凝视着她。幸好,她无事!一切的痛楚都过去了,她虽是倦了,疲了,但睡一觉就会醒来,明亮的眸子会那么望着他,跟从前一样爽朗的笑着陪在他的身边,然后,一起去云游天下。对他来说没有人比她更重要,哪怕是儿子也不行。
房间里安安静静,整整洁洁,只空气里残存的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想起这一晚,胤táng仍禁不住后怕,他轻轻探手入被,轻轻握着她的手她的手软绵绵的,像是用尽了力气,胤táng心中怜惜不已,他很想俯下身吻一吻她,却又怕将她吵醒。他回身向鸢萝等扫了一眼鸢萝等默默躬身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胤táng终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冰凉的唇,低低唤了声:“娘子!”就那么瞧着她,不知不觉竟伏在她身旁睡了过去。
红叶进来时,胤táng一手搭在引章身上,伏在她肩头一旁睡得正香,可是这姿势却很别扭可笑。红叶一怔不禁抿嘴偷笑,她可从来没见过自家爷这副模样,不过这模样比平时骂人时倒可爱得多!
红叶犹豫了一阵,终于轻轻的唤着:“九爷!九爷!”胤táng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扭过头半眯着眼瞧了瞧,见是红叶心里便有些不快,若不是怕吵着引章他非发作不可!胤táng不吭声却瞪了红叶一眼,继续扭过来闭着眼睡觉。
红叶急了,也顾不得会意他的眼色,几步上前低声道:“九爷,福晋带着各位夫人、内宅各有头脸管事嬷嬷们在琴瑟居外求见呢!”胤táng一听,睡意顿时去了几分,他坐起身子,甩甩头,揉了揉两边太阳穴,道:“怎么都来了?”
“琴瑟居昨儿灯火通明闹了一夜府里谁人不知呢!”红叶轻声笑道。
胤táng呆了呆,道:“让九福晋带着贴身嬷嬷进来便是,其他人都散了吧!就说侧福晋生产之后身子弱已睡下了,不便叫人打扰!”红叶听了答应着去了,胤táng便也轻轻起身,出了房间来至外厅。
不一会一身大红金线凤穿牡丹长身旗袍的九福晋扶着清嬷嬷的手进来了,见着胤táng忙与嬷嬷蹲身行礼,口内笑道:“妾身给爷请安,恭喜爷得了小阿哥!”胤táng淡淡点了点头,一摆手示意起身道:“福晋有心了!阿章这会也没醒,福晋在这坐坐便好,不必去瞧她了!还有,福晋管着府中诸多事务,新春里亲戚之间礼尚往来走动也多,料想福晋也没太多精力兼顾别事,阿章母子的事福晋便不用操心了!没什么事也不用再过来。”九福晋还没说什么,清嬷嬷脸色却变了变。九福晋心里自然不会好受,可也不见得难受胤循对她如何她早就心知肚明,因此也从不奢望什么。但她也是女人,她不敢奢望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她不觉什么,如果有一天别人得到了哪怕这个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
“这恐怕不太好吧!”九福晋笑了笑,道:“小阿哥是爷的长子,按理说该由妾身抚养才是。妾身、”“同样的话爷只说一遍。”胤táng根本不容她把话说话,声音蓦地冷了下去,眼神也凝了冰似的盯在她脸上,道:“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有数,爷没忘记,希望你也时时刻刻记着!”九福晋身子一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唇,慢慢垂下了头。
半响抬头,勉强笑道:“妾身明白了,妾身不会再叫爷为难。今儿初一,照规矩该进宫给皇阿玛、皇太后、额娘请安,爷。。该是记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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