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小小的身子时不时扭动一下,可爱极了!
胤táng顿时大喜,仿佛整个世界都明朗了似的,咧着嘴笑道:“真是爷的乖儿子!真是漂亮!”
“当然了,你也不看是谁生的!”引章颇为得意。
月子里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幸福。看着襁褓中的儿子一天一天长大,她和胤táng都感到莫大的幸福和愉悦。
为人父母的幸福,并不比两情相悦的幸福来的少。也可以说,前一种幸福是后一种的升华和补充,因为有了孩子,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好,更浓。
引章深深懂得女人坐月子的重要性,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除了每日下床在屋里走动走动锻炼身体,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各家福晋和京中各府权贵夫人也三三两两抽空来探望她,毕竟她所生是胤táng的长子,而她既是胤táng心爱之人又是康熙赐婚的侧福晋,在宜妃面前也还算入眼,九福晋不受宠,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烧冷灶正是时候!
引章却没什么心思应付这些人,除了自己的额娘郭络罗夫人、胤táng比较亲近的亲戚不得不见了见,还有胤sì、胤俄向来熟悉也聚了一聚,余者一概推说身体不好需要休养,自有九福晋应酬料理。
正月十六中午,胤táng满脸是笑踏入琴瑟居,进来便笑嘻嘻的拉着引章的手叫跟他来。引章正逗着摇篮里的儿子玩,夺开他的手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胤táng的手自动又揽上她的肩,笑道:“你跟爷进来就知道了,爷派往福建的人回来了,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吗?”“真的?”引章大喜过望,引华和骆之兴那事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原本还以为年前就有消息,不料过了年,生了孩子,这几天光顾着逗弄孩子,竟把这事给忘记了!“怎么样?骆之兴那混蛋可给拿下了?”胤táng拥着她进了内室,遣开从人,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笑道:“这是引华写给你的信,原封不动,爷可没拆过!爷的人回来之后倒是禀了,骆之兴已被革职……”引章心头一松之下又有些惆怅叹息,骆之兴这种人真是叫人想原谅都不行,这样你死我活的结果是迟早的事!
引华的信很长,先说了与上思土司合作的事情,然后才说了骆之兴的事。土司那边一切已经商量妥当,骆家商号和林小泉的外贸商行将承载收购所有出产货物,骆家还会派技术人员过去指导他们培植,在那边建加工作坊,而土司建造船队的事便由林小泉找熟人帮忙。三方合作得十分愉快,但要见到效果,显然至少得三年之后!
引章十分高兴,忍不住跟胤táng高谈阔论了一番,然后才看骆之兴事件始末。
胤táng的人在漳州与引华、常玄清、贾图联手设局,贾图派人旁敲侧击警告了那被骆之兴指定的蚕丝收购商,商人惧官,本欲高价收购贾图名下的蚕丝,但贾图怎么可能做这种授人以柄之事?别人的价钱都低,偏他的高,他又不傻!
那商人倒也机灵,贾图夫人过生辰时,特意送了份大大的礼物,权当补偿卖蚕丝之失。两下账一对接,骆家的蚕丝并不亏本。但其他蚕户就惨了,蚕丝被诸多挑剔,丝价不到往年的三分之一,人人敢怒而不敢言,早已酝酿了一肚子怒气在那里,所缺的就是一把点燃的火。
骆之兴打探到此事心有不甘,愤恨难耐昏了头,发誓非要找到证据,告贾图一个为官不尊有辱朝廷体面、与民争利的罪名。在当朝,这是足以罢官抄家的大罪。
按照常玄清等的布置,骆之兴在各县令述职日期三天前顺利窃到了引华和贾图的交易合同,其实这时墨迹已浅了许多,但骆之兴欣喜若狂之余哪还顾得上别的,将合同亲自锁在柜子里,存心要在述职那日当着众同僚的面将贾图一举击溃永世不得翻身。
贾图官声不错,布政使大人还是颇为看重他的,骆之兴这一言抖出来,众人哗然,布政使根本不信,便当场问贾图可有话说。贾图当然断然否认,坚决不承认,当场逼得骆之兴撂下狠话。骆之兴洋洋得意,他把话说得很绝,如果他诬陷贾图,他情愿给贾图磕三个响头,然后立刻辞官终身不再入仕,如果他有证据,要贾图以死谢罪以儆效尤挽回朝廷颜面!贾图以退为进,最终做出被骆之兴逼迫不得不答应的姿态应了下来,众同僚见骆之兴如此,不免心胆俱寒,也暗暗鄙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