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常常要鲨到海南向他禀明的。从广东至海南需要渡过不宽却也不窄的琼州海峡,这也是让他手下人借以熟悉海洋锻炼的机会。
引章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便一笑没再坚持己见。她突然又向贺田昌问:“开采矿藏的工人们是当地人还是外地人?”
贺田昌一呆,道:“除了管理和一些经验老道的是咱们自己人,其他的都是当地的黎人、土人。”
“这活儿甚是辛苦,别亏待了人家。伙食开得好些,病了伤了得管治,每个月也要让人休息几日,工钱现在是多少?”
贺田昌不知该不该答应,听见问工钱忙先答道:“回夫人话,是一月二两银子。”
“少了点”引章稍稍沉吟,道:“这样,加到五两,称们也一样,离家太远,也都加一倍。”
贺田昌望向胤táng。
引章见了向他一瞪眼,道:“怎么?我的话不算数?你放心,这些钱你家九爷不出,算在我账上便是了!”
“胤循瞅着她瞪了一眼笑道。她素来如此,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贺田昌忙陪笑答应,连声道:“不敢!”“夫人的话你要记住了”胤táng眼一睨,眼中蓦然转冷,凉凉道:“这儿是座处在天涯海角的孤岛,跟咱们从前所在的地方不一样。这儿的人大多野蛮横蛮,对他们宽容些、好一些也是在给咱们自己行方便,懂了吗?别满心眼里瞧不起人家是化外之民,倘若闹出什么事来,嘿嘿,爷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是,九爷!”贺田昌忍不住擦了额上一把汗,暗自心惊肉跳,忙不迭又道:“谢九爷提点,谢夫人提点!”对着这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化外蛮荒的少数民族人等,那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岂能没有?不屑的眼神、不屑的语气、嘲弄讥讽的言行举止岂能少了?贺田昌暗自懊恼,想着明儿非得将兄弟们招来好好告诫一番不可。在这个地方,即便丢了性命,胤táng也绝不会为他们主持公道的。
“我也有些乏了,胤táng,咱们歇一歇等会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引章向贺田昌点了点头,随即向胤táng笑道。
“此处简陋,九爷和夫人还请将就!”贺田昌说着忙笑着领他们出了仓库,往住的地方走去。
胤táng便笑道:“好,难得到这儿来一趟,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贺田晷便陪笑道:“这儿到处都是一个色调,也没什么好瞧的。
只有旁晚夕阳落山时,景致倒还不坏。许多野兔子、野獭子、石鸡、
小岩羊之类的也恰出来觅食,倒是可以打一打猎。”
“那你还不快去准备,下午带路”…胤táng道。
“是,九爷!”贺田昌忙应声答应。
这山上干燥而宽阔,住宿的地方用石块垒成院落,房屋却是以木头搭建,离地面高两米多,有木质楼梯上下。楼下及门口堆着挂着许多雄黄、菖蒲、艾草以及不知名的许多驱赶蚊虫的药物药草,据贺田昌说,这地方石头缝中虫蚁甚多,是以不得不防。
替他们收拾的房间倒还干净,木头地板上居然还铺着棉麻混织的靛蓝huā卉地毯,一张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水果茶点。从窗口往外望去,视野开阔,一望无际,雄浑的起伏和苍远的天际让人起了似在高原的错觉。
此地虽然荒凉,荒凉而静谧,只有呼啸的风无遮无挡的扫荡而过。但荒凉和静谧岂非也是一种美,一种平日里难以领略到的美。其实引章并不介意在这儿多住两天,但看到胤táng沉吟着,料想已是惦记着福建和广东传到海口的信件,却也不想让他着急,何况,她也是想她的衍儿了呢!
两人果然在博鳌乡赶上了自家前往海口的船只,于是一行人弃车登船,沿着海岸线向海口进发。据押船的阿里说,这船四日后可至海口。
海上行船,所见皆茫茫烟水,四下无着,但行程不长,众人正好可以借机休息,尚不觉得烦闷。
晚间船只在一个小小的港外抛铛停泊,不远处便是礁石与山崖,旁晚从海面吹来的风添了几许凉意,也更加猛烈了些,激得浪huā飞溅,扑打在海边黝黑的礁石上,摔得粉碎,一片雪白的粉碎。不知何时,许多洁白的海鸥绕船盘旋,发出尖锐的“瓯一瓯”鸣叫,远处水天相接的海平面处,一轮红日正一点一点的沉坠下去,射出万丈光芒,水天相接的世界,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