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呢”刘氏朝他翻了个白眼扭身就走,“我心脏,白给人操心了”
祝老三闻言伸手把刘氏拉回来问道:“你当真去问大姐了?”
“不信你跟大姐问去?”刘氏拧着身子道,“我闲着没事扯这种谎做个啥?”
“好媳妇,我就知道你是个贤惠的。”祝老三闻言大喜,然后又忙赌咒道,“我也不是瞧上她了,只不过觉得,咱还是得有个儿子,你才能硬起腰杆儿来不是?不管是谁生的,到时候还不是跟你叫娘,我不过就是为了要个男娃儿,保管谁也越不过你去。”
“我是跟大姐提了这事儿,不过大姐说枝儿八字硬,我寻思着她死了爹娘和男人,也的确像个克人的命,等我悄悄去打听了她的八字,拿出去算算再做计较。”刘氏安抚祝老三道,“我可跟你说好了,我是自个儿肚子不争气没法子,与其弄个什么不三不四的回来,倒不如枝儿瞧着老实,若是枝儿跟你八字能合上,我自然想法子如了你的愿,不过这几天大过年的你给我老实点儿,别再弄出去年那档子丢人现眼的事儿,我还得在村儿里做人呢”
祝老三这会儿自然是满口的答应,趁着没人又搂着刘氏亲热了一会儿,甜言蜜语的说了许多的好话。
刘氏避开了祝大姐,悄悄地找枝儿问她初一有没有空,一起去庙里烧香拜菩萨,枝儿不知道她的龌龊心思,自然是满口地应了。
这是祝老爷子来了以后第一次过年,又赶上地里收成好,一桌子菜置办得十分丰盛,老爷子看着满桌的鱼肉和满屋的儿孙,哽咽着道:“这都是上辈子积德,才有了这样的造化啊”
老祝头忙劝道:“爹,大过年的,可不作兴这样,咱以后指定的是越过越好的。”
“对,对,大过年的应该高兴才是。”祝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咱以后肯定越过越好。”
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吃完之后,全家人摸牌的摸牌,聊天的聊天,祝老四领着孩子们出去放炮,女人们在西屋炕上包饺子守岁。待过了子时吃过了饺子,男人们还在东屋摸牌,孩子们都四仰八叉地在炕上睡得乱七八糟,好在屋里火烧得十足倒也暖和。
祝大姐也有些个熬不住了,自个儿抱着留哥儿,让枝儿帮方氏抱着栓子,祝永鑫背着博宁,方氏背着荷花,茉莉倒是还撑着没睡,但是也上眼皮打下眼皮了,博荣左手拉着她右手提着灯笼,一起回家去睡觉。
大年初一,一大早天还没亮,刘氏就过来找枝儿说是去庙里,枝儿忙起身儿随便拾掇了一下,给锅底坑添了柴火,又把白天要用的柴都抱到屋里灶间,免得祝大姐再出门抱柴,这才跟祝大姐打了个招呼出了门。
从后山这条道去庙里的路上,基本都是齐家村的村民,三三两两的,瞧着枝儿面生就不时有过来搭话的,枝儿虽然腼腆但也是有问必答,说说走走的倒是没觉得累就到了庙里,两个人分别上了香添了香油钱,刘氏就拉着枝儿去找人算命,说是这里的大师十分的灵验,待枝儿算完在一旁等她,刘氏才从怀里掏出写着祝老三生辰八字的条儿递给算命的问道:“大师,您帮着看看这个生辰,跟刚才那个女人的,合不合得到一起?”
乡下经常会有这种偷着问姻缘的事儿,若是不合干脆就不去提亲,免得弄得两家下不来台,所以那算命的也压根儿都不觉得奇怪,掐算了一下道:“倒是对相合的好姻缘。”
刘氏闻言心里有了数,给了铜板之后出来,自然也不会对枝儿说什么,只说自己是算了啥时候得子,怕是没啥指望了之类的话。
枝儿还好心地不住开解刘氏,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别人的算计里头。
正月初二各家回门,刘氏也在家里划拉了点儿稍微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跑回娘家去跟娘家嫂子两个人关在屋里,把自个儿的想法跟嫂子一说。
刘氏的嫂子听了这事儿先是一愣,刚想说刘氏傻,但是一转念头又咂摸咂摸道:“你都是也想得不错,那闺女年轻肯定好生养,到时候过了门你家男人肯定贪新鲜,三番两次的不怕怀不上孩子,一怀上自然就不能再近身儿,等到生下来的时候你做个什么手脚的,那孩子还不就跟你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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