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建羽眉心紧锁地说:“娘,你这说得都是哪里的话,锦棠给我写信不过是报个平安说下归期罢了,难不成我以后什么都得给娘审过了才行?”
二太太听了这话倒也不恼,起身儿扯了扯衣襟儿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平日里一些小事儿我自着你的,但其余的……你要明白,有些事儿不是你能应了别人的,没有家世给你撑着,你以为别人会来亲近你不成?这些都是家里给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学着如何撑起这个家,而不是来给家里添乱。”
最后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孙建羽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可是又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言语,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虽说自己极少闯祸,可也的确没有对家中有什么建树。
二太太瞧着儿子的神色,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些,便又缓和了语气道:“建羽,你如今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爹每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胡闹,娘这辈子只有盼着你有出息,你千万不能让娘失望。”
听得娘亲说起这话,孙建羽刚才的抵触情绪顿时消散殆尽,无论如何娘都是为了自己好,想通了这一节,他顿时敛去了不满的神色,恭敬地行礼道:“儿子谨记娘的教诲,一定不让娘失望。”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拿着已经被拆开看过的私信,孙建羽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别扭,从二太太屋里出来,正迎面撞见已经做了姨娘打扮的微露,更觉得满心的厌恶,转身便直接出门去找博荣,却见祝永鑫和方氏等人已经回了城里,全家人热热闹闹地在屋里说话,自己这一进门,小秀就忙抱着孩子去了西屋,栓子和博宁也都老老实实地坐着,祝永鑫和方氏虽说没有过来献殷勤,但是神色里也是有些不安,他又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搅扰了人家全家团圆。
博荣也瞧出了气氛的尴尬,但是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等着孙建羽开口,两个人大眼等着小眼地看着。
“大哥”荷花伸手推了博荣一下,“家里等下要扫房,肯定得满屋的灰,你陪建羽哥出去转转吧,别都腻在家里碍事儿。”
孙建羽就顺势起身,却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荷花,锦棠在心里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都谁一起回来?具体什么日子?还说没说什么别的?”
“好好的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上回我不是都给你说了,。”荷花奇怪地看看他,起身儿道,“你要是不信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孙建羽本想说不用,可想起二太太的态度,再想到自己拿到手的信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不由觉得会不会是家里抽掉信纸,便顺势点点头道:“好,那你拿给我看看。”
荷花原本也不过就是一句客气,没想到孙建羽却是顺着话应了,不过左右也没什么怕人看的东西,便开了柜子拿出来给他。
孙建羽展开信纸扫了两页,果然也是简简单单的内容,不过是报了平安,说了点儿日常的闲话,又写了归期,他捻了捻那两页信纸问:“就这些?”
“信是你给我捎来的,就算后来你喝醉了,但是先前是什么薄厚还不知道?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难不成我还藏下几页不给你看?”荷花的秀眉紧紧地拧着,“你今个儿怎么这般奇怪?”
孙建羽忙把信纸叠好装回去:“没,我这就是有些想他了,盼着他赶紧回来罢了。”
是 由】.